第九章 出宫（1/2）

德妃善专营，有心机，在孩子出生时，憬德帝一时兴起，起名洪天未尝没有寄予希望的意思，没过多久便后悔了，早知德妃及其母族这般不消停，绝不会晋封她为四妃之一，而是把李洪天抱来由皇后抚养。

很意外，天生聪慧地李洪天似乎并不似其他儿子对自己畏惧如虎，一次次惹自己生气乐此不疲，很无奈，更多的是高兴，尤其是逗着小小人地时候之前的疲惫一扫而光。

唯一不满的是人小，歪门邪道却学会了不少，聪慧却不爱读书，一味贪玩，试图引起自己注意，这一点和德妃何其相似，纵然很喜欢却不得不狠下心下利用了一下，只想着让他们母子知难而退。

谁知在拜师途中出了意外，徐清的问题出乎他意料，李洪天的回答更令他惊异，率真，耿直以及时常露出的依赖一次次击打憬德帝的心房，一次次想着纵容，哪怕将注意力转移到皇后的侄儿萧奇身上依然会对其投以关注，就像这次，明知未极冠的皇子不得入谨身殿，依然准允了，甚至参与政务……

想着想着憬德帝暗叹一声，心中暗道就一次，再纵容一次，儿子长大了，总要立起规矩来，免得将来老了，抑制不住闹出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厚此薄彼，这个江山只有最后胜出者方能胜任！

“咳咳！”憬德帝坚定信念后拍拍李洪天肩膀干咳两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一直神游天外地李洪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了一跳，刚要抬手出招，还好记得这里是谨身殿，赶紧又缩了回去，笑嘻嘻道“儿臣想着父皇会不会答应儿臣小小的请求呢！”

“哦？你觉得朕会答应么？”憬德帝似笑非笑看着李洪天。

李洪天丝毫不知道在他神游时憬德帝地心里动态，否则非要哭死，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激起憬德帝地父爱，结果今天这么一闹腾，又让那颗坚硬地心缩回壳里去了。

“父皇英明神武，指定会允的。”

憬德帝笑了，“竟会戴高帽了，说吧，什么事。”

“嗯……”之前恨不得立刻就让憬德帝知道自个儿的打算，现在真要说出来李洪天反而犹豫了，慢慢蹭到距离憬德帝不到一厘，小手抓住袖口，看的憬德帝眼皮一跳，才慢慢开口道“儿臣想出宫玩玩……”

“……”果然……没好事！

憬德帝就知道指定不会是简单的小小的请求，“祖训，皇子未极冠不得出宫。”

“儿臣知道。”李洪天眨巴闪亮的眼睛，憬德帝心中徘腹知道你还提，低头瞅着小人等着，果真，李洪天接着道“祖训也有变通的地方，父皇肯定不会让儿臣失望的对不对？”

憬德帝哑然，沉吟片刻方道，“明日早朝后来乾清宫，朕陪你去。”

“……”李洪天懵了，按剧本上来不应该是问问什么要出宫，然后自己回答宫中无聊，欲要建府么？

“父皇……”

“怎么，皇儿反悔了？”憬德帝淡笑，大有你说反悔立刻离开的模样。

李洪天硬是挤出笑容，口是心非道“儿臣是高兴，陪伴父皇是儿臣的荣幸。”

“善！”憬德帝很满意，看着李洪天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方问道“老魏，听说他之前去过坤宁宫？”

“回陛下，是。”一旁伺候的魏总管躬身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又问“你说朕让他随行镇灾如何？”

魏总管一惊，心思飞速转动起来，作为皇帝身边人，最是了解憬德帝心思，虽然父子二人互动不如五年前多，可憬德帝对五皇子李洪天的宠爱做不得假，而今似乎打算把五皇子放在其余皇子同等地位上，再不以单纯父亲身份，而是以一个帝王对臣子的态度对待五皇子，否则怎会让其参与政务不说还离京任职，五皇子毕竟还没到建府的年纪，难道陛下是想拿五皇子当靶子？

想到这魏总管打了个寒颤，天家无父子，果真不假，想是这么想，嘴里不能不能这么说，少不了战战兢兢道“奴婢愚钝，猜不透因由，一切陛下做主便是。”

“你呀你。”憬德帝回身指了指魏总管，语气不咸不淡道“还是老样子，从不多言。”

翌日辰时，憬德帝下朝赶往乾清宫，看见李洪天早早等在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吩咐魏总管取两套衣服，自个徒步走到李洪天身边，笑道“皇儿在想什么？”

李洪天一激灵，回头看见是憬德帝连忙退后行礼，憬德帝呵呵一笑“起来吧。”

李洪天应声而起，挠挠头嘿嘿傻笑道“儿臣想着今天去哪玩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