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食供品的结果（1/2）

祠堂里阴沉沉的，窗外的夕阳也变了，血一样的颜色，让人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这二夫人事先计划了一场好戏，这话里话外，直指紫晴和玉竹，显然这是要往死里整她啊。

“成何体统！”老虎终于发威了，阳石青成脸色铁青，像是暴风雨快要来的节奏。

玉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是玉竹吃了点心，都是玉竹的错。”

二姐尖着嗓子揭发，“包庇主子罪加一等，你瞧瞧她嘴角的糕点渣子还在呢，狡辩什么？”

“老爷，这一切都是玉竹的主意，玉竹愿意接受惩罚。”玉竹十分害怕，连肩膀都在簌簌发抖。

她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盘着两个发髻，看起来机灵乖巧。

但因为常年受压迫，肩膀总是缩着，神情里带着几分凄苦，最重要是年纪轻轻手掌心里竟然有那么厚那么多的老茧，想必是吃了许多苦。

想到这里，紫晴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过去这丫头肯定没少替她挨打，受罚，也没少被那母女二人欺侮。

阳石青城脾气暴躁，听到这里不由分，上去冲着玉竹胸口就是两脚。看到玉竹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却不敢发出叫声，紫晴下意识地双手捂在胸口。

“卑贱的奴才，不教姐一点好的，她可是凤如公主的嫡女，你竟然让她吃祠堂供品，这跟那街上的叫花子有什么区别？”阳石青成语重心长，言语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悲愤，话的时候抬脚又要踢去。

事情到了这地步，紫晴也不想再忍了，是死是活豁出去了。

“爹！是不是饿死就配当凤如公主的嫡女了？”紫晴同阳石青城对峙，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让二夫人、阳石月还有身后诸位丫头都吃了一惊，难不成，是吃了供品撑大了胆子？还是吃坏了脑子？

“紫晴，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爹话？再怎么，你爹也是堂堂一丞相。”二夫人典型的狗屁精，这话点的恰到好处，阳石青城这种人最好面子，如此一就如点了炮仗。

“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你这个爹爹的管教，今若是不请家法，对不起你那去世的娘亲。”阳石青城的眼睛一红，年迈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哽咽，这让紫晴多少有些意外，难不成这老头心里确实是为了这个女儿好？

一听家法二字，玉竹从地上爬起来，跪爬到阳石青城和二夫人的身前，“老爷，二夫人，今这事都怪玉竹不是，大姐自幼丧母，许多规矩都不懂，这都怪奴才平日里没有对大姐清楚，今就让玉竹受罚。”

“当然少不了你，你要比主子罚的更重，这样才能让你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不至于总是忘记。”二夫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句话来，随后挥手让身后的翠儿去请家法，一时玉竹面色如纸，扯着紫晴的裙脚哀求，“大姐，快求求老爷原谅你，你这身体，怎么能受得了家法。”

紫晴对玉竹心里满是抱歉，如果不是她硬塞给她一块糕点，她也不必受那些罪。

“这事是我的主意，糕点也是我塞给玉竹的，要罚就罚我，爹爹，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法没错。”紫晴根本不知道家法为是什么，这时翠儿捧着一条很粗的马鞭走到阳石青成面前，“老爷，家法！”

紫晴瞪大眼睛，想着那鞭子落下时候的声响，到时候定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也难怪这祠堂里阴森森的，除了鬼气，还有些血腥味道，原来是因为阳石家会在这里执行家法。

一想到这里，紫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老爷，您就看在姐自幼失去娘亲的份上，就饶了姐！”玉竹哀求。

二夫人上前冷声，“就是因为她自幼缺乏管教，才更要管教管教她。”

阳石青城抿嘴不言，握紧马鞭，厉声，“转身，受罚！”

紫晴冷冷地看了一眼阳石青成，默然转身，脊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