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对峙金銮殿（二）（2/2）

大理寺卿秉公办事，一条一项列清楚，抬起头冷然道：“六项罪名成立，按律当斩，不连坐，大理寺定会给娘娘一个法。”

完，亮出令牌，如见圣上亲临，众人纷纷跪地，大理寺卿朗声道：“拿下。”

大内侍卫一哄而上，将不离等人扭住，众人都在发懵的时候，只见柳氏撩起衣裙飘然跪下。

“罪魁祸首伏法，一切的一切都是罪人一人之错，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关。”

“柳妃娘娘……”

几位王爷纷纷出言求情，顾皇后在另一边已经一脸惨白，千想万想没想到柳妃会出来认罪，如此一来，不离那些人都要当庭释，有大理寺卿在，她根本不上话。

柳妃抬头对着大理寺卿的令牌，认真的道：“当年犯下的罪，用南宫立松替换了九公主杨不离，京城飞贼是我指使，与杨不离无关，私通外国是我造假，与他们无关，犯上作乱是我bi迫，与他们无关……”

一条条，一项项，柳妃都的清清楚楚，头头是道。云皓看了一眼不离，她的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绪，周围人也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变化，真是如梦境一般不真实。

大理寺卿又问了一些细节，柳妃的完全正确，大理寺卿只能叹口气，朗声道：“带柳氏会衙。”

“不必了，罪人柳氏甘愿认罪，大理寺不必审了，按律，死罪。”

完，拿出一个瓷瓶，张嘴倒进了嘴里，耳边一个震惊的喊叫。

“不要！”

不离实在没忍住，脱口而出。柳氏咽下毒药，转头微笑地看着她，那是一种悔恨又欣慰的眼神，刺痛不离的双眼，眼泪情不自禁就流了下来，她心口生疼，满嘴发苦，为什么还会哭呢？忘记她缕下杀手了？忘记她把自己毒死了？忘记当年被她bi入绝境的种种了？为什么……还要落泪……

柳氏看到她的眼泪，突然开心的笑了，这一辈子，只得到女儿这一滴眼泪就足够了，她欲言又止，扯碎心也不出让不离原谅她的话，突然心口剧痛，她疼的满头大汗，噗的一声喷出鲜血。

“不要啊——”

不离终于忍不住冲过去接住她软下来的身子，却一句话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跟她什么，埋怨吗？都过去了。伤心吗？好像不应该。后悔吗？那么她的恨呢？支撑着怎么久的恨，对亲生母亲的恨，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她不知道，只有无声的哭泣，嗓子的肿块越来越大，什么都不出吗？那就只有一个词了……

“母……母……”她使出了浑身力气，也连不上那个“亲”字。

柳氏又吐了一口血，缓缓抬手擦擦她的眼泪：“孩子，够了……够了……”

柳妃惨然一笑，转头看着顾皇后，眼睛里都是同情，就像看到了当年自己疯狂的影子，冷笑道。

“你还在……做梦吗？这一幕幕，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你的十万大军，现在……在哪里……知道吗？”

“什么？！”

顾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向前抢了两步。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吓的她浑身一震。

“良月！良月！”

南宫翔两步冲出来，一把抱住不离怀里的柳氏，柳氏艰难的缓缓转头，抬手，南宫翔一把握住，眼睛通红。

“皇上……皇上……”

柳氏不断叫着皇帝，顾皇后浑身冰凉，猛然转身，皇帝目光灼灼的看着地上的柳氏，尽是不舍，全是心痛。皇上？怎么回事？他不是……顾皇后自觉昏地暗，这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哪里不对劲，哪里？！

灿黄色的身影慢慢走过去，抱住柳氏的另一半身子，十八年了，他们三人十八年的恩恩怨怨，都无所谓了，她就要走了，为了了结这让人深陷的恩怨，她选择离开。

柳氏紧紧握着皇帝的手，又将手伸向不离，不离赶紧接住，柳氏将不离的手慢慢放在皇帝和南宫翔的手里，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激动的满脸通红。

“孩子……孩子……”

皇帝双眼通红，点点头忍痛道：“你放心，放心。”

柳氏最后看了一眼三人，勾起嘴角闭上了眼睛，南宫翔浑身一僵，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皇帝闭了闭眼睛，慢慢起身，恨意顿生。

“将顾氏一族，拿下！”

顿时冲进一群大内侍卫，全是皇帝的亲兵，顾皇后登时傻了眼，心急张口呼道。

“谁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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