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秋节的请假条。（2/2）

“别可可的了，快跟我走。”

海娃仍犹豫不决，这时杜白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杜白冲着电话大喊：“我和海娃马上就过去！”

青鬼的声音夹杂着赵承愤怒的喊声一起传出：“你们快来……艹你们这帮孙子。“

第二句是赵承的声音。

杜白见海娃仍是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松开了拉着海娃胳膊的手。

海娃一张圆脸纠结的快要哭出来，道：“我……我这会真走不开，杜哥，我……”

海娃没有继续下去，杜白看着海娃的脸，手机没有挂断，不时的传出喝骂声及啤酒瓶爆裂的声音。

“高中的时候，你和赵承两个人被五个人打，你明明怕得要死，却没有一个人跑掉。我问你为什么，你，如果跑了，就不配继续当朋友了……”

海娃双拳捏的紧紧的，却没有话。

杜白转身，朝前走了两步，停身，：“我会和他们，你在开会。”

杜白继续朝前走，只留下海娃一个人紧握着双拳站在那里。

宽阔的马路上车一辆接一辆的开过，杜白站在路边不停的招手，却没有一辆停下。杜白掏出手机，给赵承打电话，没人接，给青鬼打电话，也没人接。

杜白将手机摔到地上，抱着头蹲在路边。

林霖奶奶去世的时候，林霖给杜白打电话，杜白接起电话，知道了这个消息，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立马不顾一切的飞回去陪伴在林霖身边，可是他做不到。他的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买火车票都不够。

林霖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地上哭的时候，杜白一个人隔着千万里在北京，也在哭。

那时杜白发誓，永远再也不让自己处在这种情况下。从那以后，杜白的卡里永远放着三千块钱，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去动用这三千块钱。他想，如果再有这种情况，至少可以立马买张机票飞回去。虽然很幼稚，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只是没想到，一样的情景，却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上演，而他依旧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

一辆车停到杜白身边，杜白抬起头，看见蓝白相间的车身。

海娃摇下车窗，看着杜白，：“上车。”

警车一路响着警笛朝着xxx开去。

“你……”

杜白张了张嘴，却只能出这一个字。

海娃笑了笑，：“聚众斗殴，这是特殊情况，虽然今只有我一个人值班，但是也没办法啊。”

杜白看着海娃穿的一丝不苟的警服，鼻子一酸，连忙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是自己没能力，却总把错误归咎到别人头上？”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杜白问，像是在问海娃，更像是在问自己。

海娃开着车，顿了好一会才道：“承哥是我最佩服的人，他一直你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我不懂承哥是什么意思，但我想承哥的总是不会错的。”

杜白不再话，警车呼啸着驶向xxx。

门口围了好多人，看见警车来呼啦一下全都散了，青鬼扶着赵承，靠在ktv的门上。

青鬼满脸满身都是血，不过比赵承还是要稍好点，赵承已经整个变成了一个血人。

看见海娃和杜白过来，赵承还能咧着嘴笑：“嘿，一帮孙子……”

话没完，人已向前栽倒，青鬼也没好到哪去，差点被赵承带一个跟头，幸亏海娃和杜白及时抢过去，扶住了他俩。

“扶他俩到青鬼车上，立即送他们去医院。”

ktv的老板从门后探出头来，：“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马上就来。”

“等你妈的救护车！”

杜白从青鬼身上掏出车钥匙，将他俩放到后座上，听到ktv老板的话，骂了一句，关上了车门。

“我给你们开道。”

马六蛮横的从马路牙子上直直冲下去，海娃开着警车，拉响警笛冲在前面。

赵承身上的血流到座椅上，杜白一边踩油门，一边回头冲赵承大喊：“你他妈别忘了你跟我过什么，你你的命是用你妈的命换来的，你给老子坚持住。”

“方向盘上有个红色按钮，你按下那个。”

青鬼挣扎着睁开双眼，出气多进气少的着。

杜白来不及细想，青鬼的话还没完就已经摁了下去，引擎发出咆哮的轰鸣，仪表盘上的指针一阵乱跳，时速已经到了一百三上。

巨大的推力将杜白整个人压在驾驶座上，只来得及了一声‘操！’就连忙转动方向盘，从海娃的警车边上超了过去。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咱兄弟几个里最先放弃的一个，你看不起我……”

青鬼正了正自己的身子，靠在靠背上，虚弱的着。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杜白感觉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雾，路上的灯晕出炫目的光，忙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头也不回的大喊。

青鬼果然没有声音了。

“青鬼！青鬼！你他妈给老子坚持住啊，老子还等着砸锅卖铁买你设计出来的车呢，你他妈倒是话啊！”

没有任何回应。

马六一路轰鸣着开进医院，已经有急救人员在门口等着，医生们手忙脚乱的将青鬼和赵承抬到担架上推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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