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勘探（1/2）

百货大厦坐落在g市的老城区里。

白一泉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的确是有段时间没来过这边了，却也没想到竟然衰败成了这个样子。岁月是一种很可怕的毒药，能够侵蚀世间的一切，这栋在十多年前还是g市地标建筑的百货大厦，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危楼的味道，人气也是冷冷清清。

“再过几年，这里大概就要拆掉了。”老人道，“就像人类一样，终归要到寿终正寝的日子。”

老人名叫方画，一个挺有诗意的名字。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名叫方远，貌似是老人的侄子。白一泉想他们两个应该都挺有钱的，开的车也是在g市较为少见的奥迪，而且在白一泉的报酬上再加了十万美金。

于是白一泉华丽丽的沉沦了。六十万美金哎，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笔巨款好，而且对方的要求仅仅是陪他们来这边看几眼，几乎可以是把钱白送给他了。

坐在后座的阿妮点了点白一泉的肩膀：“绿豆糕是什么？”

“一种甜点。”白一泉有些无语，“为何你不管去哪里，首先看到的都是吃的？”

“那好吃么？”

“还可以，下车后你可以尝一尝。”

听到了两人的交谈，方远很识相的将车停在了卖绿豆糕的店门前。这里零零散散的还有几辆破旧的电瓶车。白一泉给阿妮买了几块绿豆糕，而后和方画一同进入了百货大厦。

正如在外面看到的那样，大厦内部也是冷冷清清的。虽不是周末，人流量不会太多，但也不至于少成这样。整个一楼大厅几乎都看不到几个人，属于“店员比客人多”的情况。而且店员们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到客人来了，连头也懒得抬。

四人没有在一楼停留，直接前往了地下一层。地下一层原本是停车场的，但现在却没有一辆车停在这儿，连灯也没有开。

“貌似是大厦的收入已经不足以维持整座大厦的日常运作了。”方远解释道，“所以地下停车场也只有周末才会开放，这样可以减少一些开销。”

“喂喂喂，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关门大吉。”白一泉有些无语，“强撑着要把底子掏空么，就和吸毒一样。”

“这里的老板早就想把大厦关闭了，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在投入资金的话。”方画淡淡的道。

“一直投入资金？”白一泉有些疑惑，“这和白砸钱有什么区别？这座大厦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恢复成以前那样了。”

“的确是白砸钱。但如果这座大厦倒闭了的话，市政府那边不定会直接拆了它。”方画道，“那样一来，α隧道就会被彻底湮灭了。”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啊，你为何那么执着于那条荒废了的时空隧道啊。而且百货大厦衰败也不是一两了，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在投钱么？”

“我一直都是这座大厦的股东之一。虽衰败了多年，但前几个月还有盈利，只是最近才有些亏损，总体来还能够接受。”方画淡淡的道，“我也不是傻子，一个月后我就会撤资，无论结果如何。”

白一泉看着神色淡然的方画，想了想还是没有话。

四人穿过了地下停车场，又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木门前。方远掏出钥匙打开了木门，门后是向下的楼梯。

“咦，怎么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