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要走，它要来（1/2）

“白静尘，你给我听好了，”凌小这是什么态度，是在模仿“霸道总裁”吗？也差太远了吧，“你一定要认真学好这两年，一定要上市实验！”

“就我，还市实验，那可是重点高中，你个学霸还可以，我还是算了吧。”我当然知道市实验的意义，这可是一个省级认可的重点高中，学费虽没有私立高中贵，但分数线高的可怕，扣分总共不能超过20分。估计凌小要考，都要费上“老大劲”，我的话，拼死拼活也沾不上边。

“我相信，你可以的！”真不知道凌小哪里来的信心。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虽然他这句话的确给了我勇气，脸上露出来欣喜的表情，但我还是岔开了话题。

“我可能，要走了。”凌小很伤感的叹息道。

我愣住了，怎么会呢，白天不是还说不走的吗？

“为什么？”我收起了笑容，没有质疑，反倒是询问起了原因。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纠结，两人都是沉默了下来。我开始害怕，突然有一天，他会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脑海里全是我们并肩坐在一起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一刻，我已经不知道我们是从何时相遇的了，我只知道，现在我不愿分离。

“告诉我为什么！”我大声地吼叫着，眼角终于还是湿润了。我听到来自凌小的哽咽，然后缓缓地发出了说话声。

“前几天我请假去医院查过了，我的症状是：胃溃疡引起的上消化道出血。我爸打算让我去外地的好医院检查，如果要做手术，就转学去外地了。初步打算，清明假期就走……”

又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有说话，视线越来越模糊。我这才明白，那天凌小难看的脸色是在胃痛的情况下熬夜所造成的，他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熬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还有事，我先挂了。”我如此回应了一句后，不顾凌小的挽留，毅然决然的挂掉了手机。

眼泪不自觉的划过侧脸，“啪嗒”落在桌上。我取下眼镜，任由这离别的泪挥洒在脸庞，他是我的动力，是我的目标，他走了，我能剩下的支撑力就不多了。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本是“倒床就睡”的我因这件有心事变得难以入睡。我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也是去自己最不想失去的。

一个人趴在床上许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着。我遇到了能支撑着我坚持向前的人，我不愿失去他。

一个人遇见一个人是缘，一个人离开一个人是过。

周五这一整天，凌小又没来学校，我一天都恍恍惚惚的，两眼无神。还好有个家长会作为借口，可以让我装作是紧张，可我紧张的人，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却不得而知。

很快，又是夜幕降临。

春夜中的寒风，也是刺骨得很。我一身长袖校服外套也抵不住这凛凛的寒冷，也不知究竟是天气的冷，还是心里的冷。我双手缩在袖子里，可仍是觉得手里冰凉，直冒冷汗。

“静尘，快来帮忙。”老边这样温和的语气可是难得，估计是因为当着这么多家长的面才会如此的温柔。

“哦，来了。”我应声，从走廊小步快走进入教室，接过老边手中的一堆极不整齐的试卷，然后开始在记忆里搜索没人名字相对应的位置，链接大脑的“gps”，依次下发试卷。看起来我的记忆里还是不错的，仅有个别几个发错的。

“老师，发完了。”我向老边汇报着，如同“军人”在等待“首长”的下一步“指示”一样。

“好，出去玩玩吧。”老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别在教室里呆着嘛！

听到“首长”的下一步“指示”，我立刻“执行命令”出了教室。我站在痛风性极好的三楼走廊上凉凉的风带动着我的秀发随之飘舞着，我伸手将马尾辫从皮筋的位置顺势抚下，几根凌乱的发丝回归了“大部队”。在通风口站久了，吹的有些头疼，只好又转身回到教室门口，踮起脚，透过门口的玻璃刚好可以看到老边所站的讲台，以及我在黑板上写下的几个大字——初三三班家长会。

“这次家长会主要是由开学考试和‘小中考’两件事向各位家长反馈一下学校进行的安排，希望家长们可以引起重视。”教室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站在门口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里面讲话的内容。

“开学考试的成绩，成绩条就在桌上，应该再进来后看过了吧，这次开学考试呈现去的问题主要是，中部同学能够做到认真预习的都取得了相对理想的成绩。反倒是部分好学生不太上进，这样下去会拉开差距的，一定要做好预习和复习。

“整理上来说与上次期末的变化不大。班里的第一名，同时是级部的‘状元’，安毓同学，在这里，向安毓的妈妈掌声鼓励。”又是安毓，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是第一，我们检查错误看的试卷基本都是安毓的，一共科目，扣掉的分数能小于60分。只是万年第一，无人能及，学校里的“大学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