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有我在，阵法不会破（1/2）

看着他的手颤抖的伸向自己，式微赶紧的握住，按在自己的脸上，并道：“是我！是我！我回……我记起来了。”

她一时嘴快，忽然记起自己让方玉笙装作失忆，于是就临时改了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禀夜虽然极力的忍住内心的激动，但细心的式微却发现，他激动的话时连嘴唇都抖动了，当下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果然……从一开始就发现自己离开了，否则不会回来就好。

旁边的知雨觉得莫名其妙，少夫人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他们都可以见面，能看得到对方，听得到声音，为什么少爷会一脸久别重逢的回来就好？

正在知雨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式微的眼神，就福了福身，悄然的退下，留给他们二人相处的空间。

“玉笙，你到底去哪里？为什么突然离开？”苏禀夜紧紧的抓住式微的手，像是生怕自己一放手，她就又会离开一般。

“我没离……”式微刚想开口，却被他阻止。

“我知道，我都能感觉得到，你不用隐瞒我。”苏禀夜抬头，像是能看到式微一般，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迎着式微，没有焦距，却让式微觉得他这是在紧紧的凝视着她，他气息急促的道：“我不论你是谁，是人是妖还是鬼，我只要你，此生非你不可。如果你非得离开，也不要用这具身体来敷衍我，我能感觉到她不是你。”

顿了顿，他喘了口气后又道：“你在我心里，无人可以替代！如果有人代替你站在我的身边，你却不能再回来的话，我会当作是这个人杀了你，我会忍不住帮你报仇的。”

他得决绝又深情，令式微的鼻子一酸，心里又肿又痛。

他就是如此的敏感，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也心明如镜似的，把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彻。如此的他，又让她如何能舍下！

“我如果……我不是凡人，继续和你在一起会害了你，难道你就不害怕吗？”式微忍着心里的酸涩，哽咽的问。

“不是人又如何？如果你要害我，也不用等到现在。我的身体，我还能不明白吗？早在与你成婚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嫁过来的你不愿意随我生活的话，我会放开你，并给你准备丰厚的财产，让你自己去过想要的生活。”

苏禀夜顿了顿，又道：“但是当你嫁过来之后，你对我那么好，我就不舍得再放开你了。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有我身体康健的时候。所以，如果你那是在害我，那就尽管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甘之如饴！”

“现在外面的情况，就算是我不能出去外面，也能听到风言风语，是外面妖魔横行，又有谁能保证自己的命有多长？所以我不在乎，只在乎你在不在我的身边。”

到这里，苏禀夜紧握住式微的手，道：“那你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吗？”

经过这一次之后，苏禀夜才明白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她不是方玉笙，所以之前的那个爹好友之女的身份，与原本的她差地别。

正因为如此，在她离开之后，他更觉得忐忑不安，每一他都过得很害怕，害怕她再也不会回来。

每一晚的午夜梦回，都会梦见她回来了，然而梦醒时分，他依旧处在黑暗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他就更觉得，在这夏末的时分，屋里却异常的寒冷。

“我……叫式微！”式微一边一边明自己的来历，一边缓缓的把体内的灵气，输入他的体内，温和的调养他这半年来衰败得不得了的身体。

因为有她这灵气的缓冲，苏禀夜激动紧张的心情慢慢的平和了下来，式微看到他非常疲惫，像是整夜整夜的失眠，眼下面有浓重的黑影，于是向他施了一个熟睡的法术，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为了防止他因为不安而突然惊醒，式微又在这房间里布下了一个，只对他有作用的结界，在结界之类，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像是她就睡在身边，如此，他就能安心的睡下去。

出了房门外，看到知雨在守着门，于是吩咐她好好照顾苏禀夜，如果没有他的呼唤，就不用进去打扰他睡眠。

知雨点头，然后又看着她欲言又止，式微便道：“有什么事情稍后再，我要先去告诉爹和娘，我记起了他们。”

知雨立刻应允，然后让她放心的离去，少爷他会照顾好的。

式微也没有多想，问了一句苏老爷的所在之后，就匆匆的向书房而去。

她想要知道，在她离开这半年以来，朝廷对现在的局势做了什么应对之法，难道人间的皇帝祭，也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然而，还没到书房，她就在经过落松苑的时候，看到顾老竟然坐在轮椅之上，他的神色灰败，有点颓废不振。

式微大吃一惊，立刻向前问道：“顾老，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坐轮椅？”

顾老看到她，目光闪了闪，这方玉笙这半年来都对他陌生疏离，从来没有像是今这般那么的关心他。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她早在半个月之前，不是就已经知道他的腿不能用了吗？为什么又突然问起轮椅的事？

顾老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对她的慈爱，道：“没什么，人老了，腿脚不方便，所以才会坐轮椅的。”

式微自然不信，抓住他的手腕，装作是把脉，但实际上却发出一道细微的灵气，去查探他体内我没有异状，但就因此而大惊失色。

顾老的双腿……完全失去了生机，已经坏死了。

如果要追究其原因，式微就发现那双腿上隐隐还有一点，还来不及消散的魔息。因此也不用问了，绝对是因为顾老被魔息所侵蚀，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看到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顾老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腿吓到了，于是安慰道：“不要紧！腿不能走了，我的手还能动，所以你不要担心老夫！”

他不会告诉她，在他的腿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之后，他就渐渐觉得自己的双手，也有点失去力气，开始力不从心了。

“顾爷爷变成如今这模样，玉笙又如何能不担心！”式微的眼眶一红，顾老是极少给她有长辈和父亲感觉的老人家，看到他变成如今的模样，她的心里又如何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