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贾珍装牛逼(2/2)
现在参加诗会书会,彰显名声什么的,还不如科考名次铁证如山,立挫谣言。
反正他自始至终最大的威胁来源于当今。只不过当今如今恐怕不会让这届科考有一丁点儿差错,毕竟………
贾琏笑得一脸邪恶,神色有一丝的出神,带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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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放榜那日,送走吐完苦水的贾珍,贾琏思虑万千,权衡插手郡主婚事获的利弊,忽然间灵光一闪,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温大夫好像也有个女儿待字闺中。
忠义亲王原名司徒宸,现在避讳帝号,为司徒辰。
温大夫名讳为温了尘。
贾珍之所以告诉他温大夫的身份,是因为贾敬吩咐的。
贾敬看起来是铁杆前太子、党。
这………
贾琏手敲了敲桌案,当机立断,对着兴儿吩咐了几句,让他去请贾赦。
一听贾琏貌似生病,贾赦当即就冲进了书房:“琏儿,你没事吧?”
“父亲,我忽然有个功课不明白,可是师父还有好几天才来复诊。”贾琏一脸愁苦的看着贾赦:“现在愁的心闷气短的。”
“琏儿,琏儿,你没事吧?”贾赦看着靠在椅背上的贾琏,愈发急得团团转:“那我们去找宸哥哥啊!”
“不成,师父说了,他每旬会过来,我们去找他会给他添麻烦的。”
“先前是因为守孝啊!不然我早就找宸哥哥玩了。”贾赦急道:“我还想问问皇帝叔叔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恩侯成个小将军。”
“父亲,我也跟你重复过很多遍了,你现在是三十五岁的大人了,口中的皇帝叔叔是太上皇,我们见不到的。”贾琏实现定定的看着贾赦,心里忽然有股自己都形容不出来的紧张,道:“太子殿下就算现在只是忠义亲王,名讳也不是我们能称呼的!”
“谁说的!宸哥哥待我跟以前一样好!”贾赦生气,怒气冲冲道:“他还对你这么好呢!”
“…………”贾琏微笑:“温大夫是忠义亲王?”
“对啊!”贾赦得意洋洋道:“宸哥哥说他现在不当太子当大夫了,因为他超级厉害,瘟疫见到他都吓跑了,所以现在叫瘟大夫啊!”
贾琏恍然大悟的挑挑眉:“温大夫这般厉害啊!”
还是他当年一听温大相爷的后裔,便先入为主的原因,才导致错过真相。
不过温了尘?
了尘?
贾琏狞笑了一声,前任太子就算看破红尘,想了断一切,当今可没这般好心眼!
贾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忙不迭向贾赦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感染风寒。
贾赦不太信,伸手探了又探贾琏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再三对比一番,又忧心忡忡劝道:“琏儿,你还让我背牢,你自己也一样啊!不会就先跳过去嘛!”
“会的,父亲。”贾琏按住贾赦的手,看看绞尽脑汁劝他的贾赦,心软了一分。他既然有缘与贾赦当了父子。
不去管忠义亲王如何,温大夫的恩情总要报答。
劝走了贾赦,贾琏再一次权衡利弊,待到翌日天光大亮,终于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妙计。
本朝官场两大秘闻他也听闻过。
不过,他九千岁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一个藏宝图,可是他知道玉玺。
玉玺不管朝代如何更迭,都是代代相传,作为承天景命的正统象征。唯独本朝,立朝五十多年了,玉玺还是无影无踪。
所以,作为一个曾经掌印太监,他还是很乐意看到“玉玺”重现天下的。
而且宸晟帝还特信命!
贾琏交代兴儿几句,悄然离开荣府,来到朱雀大街,从后墙翻进了文状元府旁边的四进院。
说来也奇怪,靠着两座状元府,连带整条街都房价上涨,从刘府分出去的其他三个院子更是千金难求,可偏偏这风水最好的一院却是十几年来空着无主。据闻,有不少达官显贵还去户部想仗着权势寻前东家,但个个都是铩羽而归。
不过现在也算便宜他了!
因重生后“回家”多次,贾琏也早已熟能生巧,小心翼翼下了水井,快沾到水面时,摸开了井壁上机关。
“咔擦”一声过后,井壁之上缓缓露出一道门,紧接着迎面而来的珠光宝气。
贾琏飞快闪进了密室。一入内,贾琏也没空理会满地的奇珍异宝,翻寻了许久,找到宣帝之子,刚当三月帝王就被迫让帝位的恒太子笔记。然后以恒恒太子的口吻写了一笔信。
先写他被赶下皇位,皇帝所指派的两位辅政大臣一死一伤,又宫内斗争,自己惶恐不安。
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另提笔写。写自己被老神仙点化,原本好好当仙童,岂料有人借他还有前朝的名义胡作非为,残害忠良,让他愧对祖宗,愧对天下黎明百姓。还赞几句本朝黎明百姓生活富足。
最后表达一下自己求老神仙寻回玉玺,却无奈规矩所限,需帝王率领文武两星相迎的要求。
等打完草稿,贾琏又润色修改一番。等到十五朝会,贾琏依着密道来到金銮殿厢房,避开茶水间的众人,简单粗暴将鸽子对着大殿放飞了出去。
正在开着朝会的当今和大臣们仰头看着扑棱翅膀的信鸽。
当今震怒,但从诚惶诚恐的侍卫手中接过信件后,当即心中一喜,下令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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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想着自打“信鸽传讯”后,朝野上下对当今的赞誉和对科举的重视,嘴角勾了勾。这忠义亲王就算是个傻的,也该知晓如何用此事给自己女儿婉拒个婚事!
所以贾琏便放心的带着爹一路过关斩将,囊括三元。而且贾赦也得了不错的成绩,院试第一百二十五名!
“恭喜贾秀才!”贾琏看着自打知道自己榜上有名,打扮的跟新郎官一般,穿红袍带红花的爹,无奈的笑笑:“爹,我们可要再接再厉!现在要不骄不躁。”
“晓得啦!”贾赦脖子坤得老长,美滋滋的:“叫我秀才!”
“好,秀才爹,接下来我们可要出门宴会了,你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琴棋书画诗酒茶,我都有专门应付检查的拿手戏!”贾赦应得特别骄傲:“这招还是皇帝叔叔教我的。我爹出去打仗,没想到一年多就回来了。他接到捷报后,就把我塞给老秃头了,硬是让老秃头收我做徒弟,还找抢手给我写了好多作业,我……”
贾赦声泪俱下:“皇帝叔叔是好人啊!可我还是被爹揍了。”
贾琏:“…………父亲,您口中的老秃头是温相爷?”贾赦的命还真够好的!有点小嫉妒小羡慕。
“嗯,是这么叫吧。不过我都叫他聪明绝顶的老秃头,他叫我小熊孩子蠢兮兮!不过他走了,我哭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贾赦说着说着,神色一怔,猛地就往地上坐,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温相在天之灵知晓的话,也不愿您这般伤心难过……”
就在贾琏劝着贾赦的时候,贾珠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就算京城不如江南,可第一,还是连续三场都是第一,这已经……
“不!绝对不可能!”不可能贾琏出生比他好,连才学也比他更好!
贾珠面色扭曲,一时狰狞起来:“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邢夫人闻言面色一白,她今日是特意找准了机会,知晓贾琏去了荣府账房,要跟管事核对今年各庄子收成,才精心做了贾赦最爱的桂花糕,还捏出了栩栩如生的各种动物。
“老爷,恶语伤人,不是好孩子,要道歉的。”老王闻言眉头一拧,忙劝贾赦好好说话。对一个妇人,这个词太诛心了。
“哼。”贾赦噘嘴生气:“本来就不能随便吃嘛!吃饭挑食,然后吃各种糕点零嘴,就会矮墩墩胖嘟嘟,哇!”
贾赦不知想起了什么,越说越伤心,伸手比划:“好大一个球。就没人陪我玩了,宸哥哥他们就不喜欢我了,作业不借我抄,老秃头就打我掌心,非人哉!竖子不可与也!唯女子与秃头难养也!”
老王一听这话,赶忙朝邢夫人行个礼,示意其先离开。赦大老爷如今记忆紊乱,昨天三岁,今天七岁,明儿没准又五岁,反正这段时间他们也断断续续摸出规律来:赦大老爷这是记忆永远停留在他最肆意无忧的童年时代。
可他的童年所熟悉的人和事,如今非但岁月无情,生老病死,皇帝权势更是无情,一道圣旨下便无人敢提及过往。
邢夫人见状,僵着脸笑了笑,心理的火气越是越发大了一分。如今,原本一个沉默寡言不碍事的长随也敢蹬鼻子上脸,耀武扬威,对她不敬。
这一切所仰仗的无非不过是贾赦傻了而已。
回眸冷笑的看着哭嚎着要找宸哥哥敬哥哥的贾赦,邢夫人愤愤端着碗碟离开,打算饭点再来。
而这边丝毫不知自己避开了一劫的贾赦哭泪了,揉揉肚子,左右看了眼,又怒起来:“谁动了我的桂花糕?”
老王:“不是您说不吃吗?”
“那不是怕你们告状吗?”贾赦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老王,“你太不聪明了!拿着私下喂我啊!”
老王:“…………”
“让那谁拿回来!”
老王心累,示意小厮去跟二门婆子说一声,边默默扶额。他昔年受将军恩惠,领的是保贾赦性命的军令,可如今干的居然是奶嬷嬷的职务。
哎,现只求琏二爷能顺顺利利达成所愿。
且不提听得这消息后的邢夫人如何开心,又被王善保家的劝说择日不如撞日,决心下了药。
这边,荣府账房内,贾琏悠哉悠哉将茶泡了三回,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一脸不掩鄙夷之色的赖大,面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赖大冷笑一声。距离那日被屈、辱已经过去了十天。这整整十天,贾琏空有管家权,却没摸到过账册钥匙。非但如此,他还借着贾琏闭门守孝,不得外出的机会,扬着自己的脸在贾家后巷走了一圈,让其在仆从,贾家族人,甚至京城百姓口中落得个“残暴”之名。
“琏二爷,最近秋收,各地庄子铺子管事都会前来。”账房先生李德似模似样的冲贾琏鞠了个躬:“老封君吩咐了,这事由您来办,这章程如何,还请尽快拟定下来。这些日子拖延下来,已经延误了扬州姑奶奶和姑爷送来的礼单清点和回礼。”
“你是账房主管,李德?”贾琏抿口茶,看着一身儒袍的李德,道:“据闻得老太太青眼,为报伯乐知遇之恩,甘愿从书生典为奴?”
时下贵勋,用人之道都是仿前朝,讲究个士族底蕴,用得都是家生子,自觉一家人拿捏在手里,忠心。除却主人家聘请的客卿外,其余一概是奴,户部入的也是奴籍。却不知这些奴才连接成网,也会奴大欺主。
李德面色一扭,青青紫紫来回好几回,最终才青着脸,回道:“做人,当要知恩图报!”他屡次科举落第,家里一贫如洗,走投无路之下听闻贾家义学招教书先生,前来应聘,却被黄口小儿讥嘲,最后以明朝王振(王振,其略通经书,本来是一个教书先生,后来自阉进宫,成为明朝第一个专权的太监)自勉,放下身段接受了当时的当家主母,如今的老太太贾母好意,入荣府为奴,从一个小账房做起,到如今成了赖大之下最受老封君得用之人。
“琏二爷,李先生知恩图报之心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赖大阴沉沉开口:“没有感恩的心,哪怕投胎再好,也是个败类。”且别说老太太站在他这边,便是他自身,赖家在荣府,甚至宁府他弟弟也是大管家。可以自豪的说他们赖家已经把两府仆从都捏在了手心里。
敢得罪他赖大,贾琏就算是个爷,恐怕也得半死不活。
“的确啊,败类啊!”贾琏一脸感同身受的附和了一句:“做人,得感恩。”他一直秉承有恩必报,有仇必报的原则,才能成为九千岁!
“赖大,李德全,还有诸位管事先生。”贾琏淡淡的瞥过屋内众人一眼,“账册可以重新登记,各府库钥匙爷也可以重新配置。你们要么乖乖配合爷,要么去死。”
“琏二爷,你这是要反……要忤逆老太太的意思不成?”赖大闻言,直接怒喝道。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厮瞬间闯了进来,耀武扬威的挥着木棍。
李德在内的其他四个账房先生神色诡异的看着贾琏,眼里皆有一丝的不屑。他们账房内不是老太太的人便是王夫人的人马,大房连个打算盘的人都没有。这府内不说,府外财产动向都尚且不知。
“身为一个女人,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贾琏见状,面不改色。
“你……”赖大气了个到昂,回眸扫眼账房先生的面色,忍不住当面碎了一口唾沫,猖狂无比的摆着老人的款,“呸!琏二爷,你以为自己占据了所谓的嫡长,未来继承人就很能耐不成?让赖爷爷我教你个道理,现在守孝呢,咱贾家闭门不出,在这期间,您就算发生点什么事情,外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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