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我们是一家人（2/2）

我示意她声话，低声：“这是艺术，你懂吗？艺术。”

美心的脸愈发红了，她不敢去细看油画，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低声：“我扶你躺下休息。”

我摇手拒绝，坐在床上，目光无神。

孟冬不在家，我就像失去重心一样，漂浮不定。

甜姨在外面叫美心，她答应一声，怯怯的看我一眼。

我挥手让她出去，甜姨叫她，一定有事。

晚餐就我们三个人吃，尽管甜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色香味俱全的菜，我似乎没半点食欲，味同嚼蜡一般的尝了几口。

甜姨吞吞吐吐地：“王者，美心现在来家了，我们就是一家人。美心住的地方，你看怎么安排？”

这一下问倒了我，楼上不能去。依美心的身份，她不可能住楼上去。而楼下，我和甜姨分别占了一间，再没多余的地方让美心安顿。

美心来了，总不能不给人家一个住的地方。我犹豫着问：“甜姨，你的想法呢？”

甜姨一脸为难的神色，迟疑片刻：“要不，让美心跟我住。”

甜姨的话虽这么，脸上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勉强。我知道甜姨不愿意有人跟她一起住。于莜莜都不行，何况一个美心。

我沉吟一会：“美心嫂子跟甜姨你一起住，也不是很方便。甜姨你再想想，看还有不有地方安排。”

甜姨看了我一眼，犹豫着：“地方倒是有一个，只是我怕委屈了美心。”

美心赶紧接过话：“甜姨，我没事，只要有张床，我就满足了。”

我和甜姨就笑，看着一脸尴尬的美心：“你有一张床就够了？”

美心认真地：“是的呀，有一张床就满足了。这么好的地方，我一辈子都没住过，别有张床，就是让我住地上，我也心满意足。”

甜姨笑道：“美心呀，既然你来家里了，就是家里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睡地上。你是不是。我有个主意，只是地方了点。”

我忙着问：“哪里？”

甜姨指了指储物间：“地方是了点，但住个人，还是可以的、”

我沉默不语。储物间我知道，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平常放着酒和其他的一些杂物。比如孟冬的裸体油画像，就在这间黑屋里睡了一年。

我还没话，美心倒先兴奋起来，站起身就要去看房间。

甜姨笑眯眯地指着储物间：“王者，你带美心去看看，合适就好。”

储物间的门一推开，我顿时惊讶的张开了嘴。

原来堆在里面的杂物已经一扫而光，里面摆着一张床，床上铺着带着暗花的被套，一盏灯悬在床头上，灯光幽暗。

床头边摆着一张的写字台，台上还有一盏台灯，台灯的灯罩上蒙着一条雪白的纱巾。

美心连声惊叹道：“真好，真好。”

我站在她身后，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美心嫂子，你喜欢就好。”

“我太喜欢了。”她回过头看着我笑，睫毛一跳一跳的，恍如孩子般的真。

“谢谢你！”她由衷地，脸上又是一层娇羞掩映上来。

我心一动，伸手拨开覆盖在她额头上的刘海，轻声：“我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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