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切齿痛恨（1/2）

被解救出来之后，林森也没在长安城里多加耽搁，眼下这个局势，林森也不想再多加掺和了，他已经参与的很深了，眼下还是静等着事情的后续比较好，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不能太过高调。

和程咬金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以后，林森直奔林家庄子那边就去了，他还担心程怀玉母子的情况呢，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否平安啊。

程咬金这边也还重任在身，荡平街面上所有的不法是一定的，像这样的混乱时刻，可不只是造反的人出头，也少不了一些胆子大到不要命的家伙，跑出来浑水摸鱼，搞些打砸抢烧的制造混乱。

赶上这样的时候，那肯定是当做叛乱分子，一并打死再说的，这样的混子往往下场比之那些真正反叛的兵士还要惨。

人家兵士毕竟人多势众，还有个法不责众的说法呢，相对来说得到从轻发落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这时候跑到街面上的混子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存在才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怕引起一些不好的连锁效应，所以基本都是有杀错没放过的。

必须得用这样的高压手段，把其他人的不安分给生生打下去才成。

程咬金带过来的多是外地兵马，干起这样的事情来没什么心理压力，不定什么时候就回自己的家乡了，和这些人不会有多少打交道的机会了。

不像尉迟恭手底下那些长安城的驻军，大部分都是长安城周边的本地人，和叛乱的那些兵士们，还有街面上那些混子们，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行事总会有些缩手缩脚的，怕是下不去狠手。

这就变成了程咬金这边干的更像是戒严的活计，而尉迟恭那边则成了接收和看押俘虏的勾当，这样一种有点类似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局面。

类似的情形同样发生在皇宫里面，只不过干黑活下狠手的，就变成了张士贵了，而薛仁贵和李承乾那边，则变成了相对刷好感的存在。

张士贵对自个的定位和认知很清楚，作为李世民的绝对心腹，以眼下这个形式，他跟着退居二线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这样还不如自个把弑杀的骂名背下，留给李承乾刷人望的机会，也算是在李承乾那里留下了一份香火情，以后还能给孩子带去一些余荫。

再者他毕竟干了那么多年的玄武门长上，在宫中的威望还是挺高的，让他来下重手平稳宫中的局势，甄别哪些参与了叛乱，会更有威慑力和说服力，也让李承乾远离少了打击异己的流言。

实际上宫里甚至比长安城街面上乱的更加厉害，不只是因为叛乱者在宫中的力量更强更集中，更重要的是宫中的这些太监和宫女，一定意义上说都可以算是皇帝的敌人。

因为他们最主要的来源，还是那些犯官家属，或者前朝官员的家人，本来对大唐就是颇为敌视的一群人。

在宫中过的更是牛马都不如的日子，压根看不到任何的奔头，仇恨和高压之下的他们，人性都有些扭曲了。

一有这样闹腾的机会，那还不狠狠的疯狂一把。

所以对待他们，往往比街面上的处置还要残酷些，要不然都压不住这些疯狂起来的家伙。

程咬金他们那么干，未尝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在。

想想林森家里的那些是女和仆役，他家在长安城的众多勋贵之中，可算是用的各种形式的奴隶最少的人家了。

不难想象长安城里，搞不好奴隶的人数比之平民的人数都还要多，而皇帝也相当于坐在一座超大号的火药桶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