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时间进工厂当工人，下乡当农民，你们部队干部可不可以下连当兵?可不可以作个决议?”一向对毛泽东指示说一不二的许世友坚定表示：“完全可以!”毛泽东走后第二天，南京军区党委扩大会作出了各级干部下连当兵的决议，全体代表都报名申请第一批下连当兵。 9月23日，南京军区党委批准了许世友等30名将军第一批下连当兵的申请。当晚，被批准的几个将军兴奋地举行了一次“士兵座谈会”。许世友在会说：“三十年前我当过兵，那时官兵不分你我，不分老少，都像亲兄弟一样，生活在一起，战斗在一起，个个心情舒畅，精神愉快。正是这些优良传统和作风，培育了战士的成长，培养了我们成为军官。今天，我们当了高级干部也不能忘本，在我五十一岁的今天，又第二次下连当兵，我真高兴。我这次下去一定要把兵当好。”

10月17日，将许世友头戴船形帽，身穿士兵服，来到海防前线某步兵六连七班，当了一名“等兵”，他的直接领导是士班长张吉生。许世友刚到住处时，房东老大爷站在门口惊地打量这位老战士，孩子们也从窗口伸出头来看。许世友笑着说：“怎么，看我老了?老兵能打仗，有战斗力!”放下背包，许世友马参加了班务会。他对大家说：“我这兵很老，1927年当兵。这次到七班来当个老兵，希望同志们多帮助我。共产党员嘛，能能下，能官能兵。”

消灭官架子

许世友知道，连队的干部、战士对他这样的人在班里当兵是有顾虑的。见到连长高立山的第一面，他问：“连长，我到连里来当兵，你有顾虑吗?”连长说：“没有。”许世友说：“没有是假的。首先我向你表示态度，我这个兵好领导，一定听党支部和行政的话，叫做什么做什么，绝不会找你们的岔子。”为了消除大家的顾虑，他还经常向连队干部、战士交心，要求他们大胆管理，强调自己是来锻炼的，不是来行使首长职权的。他对班里同志说：“我们这些人做干部做了几十年，管人管了几十年，已经养成了管人的习惯。甚至说话声气、生活习惯、走路的样子等等都有这种表现。这种习惯势力是很顽固的，只要稍不检点，会流露出来。希望大家以后从这方面经常督促我，帮助我拿下官架子，搞臭官架子。”排里组织政治学习时，许世友又发言说：“我们要把官气消灭掉。我们共产党员，不管你职务有多高，都要平等待人，连我在内，要下很大决心做到这一点。”

第一天吃饭时，班长和战士争着替许世友舀水盛饭，许世友谢绝道：“班长同志，我在你们班当兵，你是我的级，要大胆管教我，不要太客气了，要让我拿下官架子。一个战士要班长盛饭，这还了得!”周末晚，驻地村庄放电影，请连队去看。许世友已经看过那部片子，但为了遵守集体活动制度，也为了和战士同娱乐，他还是随队前往。临走，班长张吉生要替许世友背步枪，许世友不肯，两人把着枪争来夺去，最终还是许世友获胜。背着枪的许世友幽默地说：“我要打掉官架子，你不能培养我的官架子。”还有一次，许世友和班里的战士一起锄草、扫垃圾。有个干部拿着照相机在一旁请求许世友停下来照个相。许世友没有停，他边扫边说：“人民公社五六十岁的老社员，一天干到晚，也没有人给他照相。我们干了一点活，要照相，我看还是不照。”许世友还利用一切空隙时间和战士们谈心，谈自己的全部经历以至家庭开支、儿子的工作等情况。班里的战士本来还有点拘束，但是看到许世友那样平易近人，那样诚恳，他们很快消除了顾虑。开始，战士们称许世友为许同志，后来称老许同志，最后索性叫老许，个别爱开玩笑的战士甚至叫起许老头子了。

10月27日，连队进行攀登绝壁训练。一根粗实的绳子挂在绝壁，年轻的战士挨个爬了去。趁大家不注意，许世友也抓起绳子攀登起来。战士们急忙来保护。许世友边爬边说：“我能去，你们别以为我年纪大了不行!”最终他顺利登顶。晚的班务会，班长张吉生批评了许世友，说他年纪那么大，不该攀登绝壁。许世友说：“我接受班长的批评。但要说明一点：你批评是正确的，我锻炼一下也是需要的。”班长说：“你年纪大，应该休息休息。”许世友笑答：“要休息何必来当兵?我来当兵是要和大家同吃同住同操练，我不当特殊兵。”

第二天，连里组织山地实弹射击。由于山地射击水平射击复杂，许多人都感到没有把握。午，连首长要许世友对一号目标进行试射。许世友幽默地说：“我眼睛不好，子弹打到地球还是有把握的。”玩笑归玩笑，拿起枪来的许世友动作非常老练。他瞄准很快，几乎端起枪来打，连续打了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和重机枪四种武器，全部命目标。全连同志都深受鼓舞，说：“老同志都成了全能射手，我们也一定能打好!”大家赞扬许世友的射击技术，许世友却谦虚地说：“我是瞎子摸鱼，碰一个算一个。”

10月31日下午，连里去海边挖工事。战士孙承仕怕许世友太累，不让他刨石头，想把他的铁锹夺过来。许世友执着铁锹，把小孙逼到堑壕边，笑着说：“来吧，看谁的力气大!”小孙只好松了手。许世友脱下外衣干了起来，汗水一会儿把他的衬衣湿透了。晚开班务会时，许世友感到有些疲倦，但强打精神坚持参加。会议开到一半，南京派人送来一份党央的电报。班长张吉生知道是大事，再三劝许世友马到连部看电报。许世友说：“不，我现在是一个战士，不能不参加班务会，等开完会再去看吧。”他一直坚持到底，这种普通一兵的观念让战士十分感动。

除了劳动和训练，许世友还积极参加连里的娱乐活动。一次野训的路，三班的战士拉七班的老兵新战士唱歌，许世友等人一起唱了首《游击队之歌》。唱完后许世友对别人说：“我有几十年不唱歌了，在家里听到孩子唱歌还嫌吵呢，今后我自己也要唱歌了。”训练间隙，战士们知道许世友年轻时在少林寺习过武，武术功底深厚，一致要求他表演武术。许世友站起来双拳一抱，虎虎生风地打了起来，许多战士看后要拜他为师。

“永远是七班的战士”

许世友的平易近人换来了战士们的真心爱戴。一次，连队在海边山头测试速爆杆的威力，人员坐在离爆点只有二十多米的山芋地里。在即将爆破的一刹那，小战士孙承仕突然一下坐到了许世友面前，挡着许世友的身体，原来他是怕石头崩到老许身。许世友让小孙坐到后边来，小孙死活不肯。许世友十分感动，他感到一个高级干部只有平等对待战士，战士才会平等对待你，甚至会不惜一切爱护你。

11月1日，班里开五好评会。评到许世友时，他说：“我一好也没有，提缺点我完全接受。”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发言，高个子机枪手邵世好说：“老许第一个优点是像个兵样，没有一点官架子，干劲我们年轻人还大。”孙承仕说：“老许我们普通战士还普通。”最后，全班一致评他为“五好战士”。

转眼间，许世友与战士们在一起生活、学习、劳动、训练的一个月过去了。在这30天里，许世友了解了战士们的生活、训练和思想状况，与战士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将要离开连队时，彼此间都恋恋不舍。班长张吉生代表班里给许世友作了详细的鉴定，许世友还成了连里的荣誉战士。后来，许世友专门给七班同志写了一封信，谈了他一个月来当兵的感受，并称自己“永远是七班的战士”。(韩丹赵占豪)青道。

罗胜听了点了点头，对着肖思远道：“这事是真的，去年他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跟我说了，我当时傻了，要是大二之前看见这个故事，我兴许会跟他学，搞一张环视视力表去背下来，那样我不用跟你们一起去当步兵了。”

“你这货，已经错过了机会，别想再去当飞行员的事了，哥还想去海军呢，可不是没人带我去么，有步兵给你干不错了！”邹卫青笑着道。

李硕见几个人打得火热，指着远处一家早餐店道：“好了好了，赶紧去抽血去！我肚子也饿了，抽完过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