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调查结果（2/2）

赵红愈真诚地说：“那可多了，首先您教了我很多知识，我非常感谢。再有是调查这块，您三言几语，不显山不露水，便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杨积庵说：“哎，我问的是，我们的调查结果你怎么看？”

赵红愈思考了一会儿说：“江仕航那人很可疑。他走的那船货，时间在捐款启运当天下午，相隔那么几个小时，货物里有夹带也是肯定的，他都运走了些啥？我看值得跟踪调查。”

杨积庵点头道：“不错，是值得调查。那，如果派你去执行这项任务呢，你能不能做好这项工作？”

赵红愈摸摸脑袋说：“我想可以吧，不摸底调查吗，有啥难的。不过……”

“不过什么？”

赵红愈说：“我担心豹哥的安全。您不晓得，尖嗓子都指名道姓要追杀他了，那伙人可凶残啦！”

杨积庵含笑说：“你要保护他，因为他是你豹哥吗？”

赵红愈脱口道：“是，也不全是。您想呀，他是头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案子谁来破？那可是要影响抗日的！”

杨积庵欣慰地点着头，他告诉赵红愈，捐款劫案是一定要破的，但绝不是大伙都去保护一个豹头冯九能破案的，而是要求大家齐心协力，群策群力，各自都把自己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才能最终圆满破获这桩大案，“你说是不，红愈同志？”

“同志？杨书记你叫我同志？”

“是啊。”杨积庵看着惊喜的赵红愈，“为了抗日，你已经忠实地置身到了我们的侦破工作，当然是同志了。”

傍晚，杨积庵与冯九在联络点会面了，相互汇报了当天的工作。冯九听过水运码头情况之后，沉思了一会儿道：

“杨书记，我认为赵红愈说的对，江仕航那船货物是可疑的，货物有夹带也是肯定的，值得跟踪调查。”

杨积庵点头说：“但也有值得考虑的地方，如近一百吨货物，要想夹带近十万斤重的银元、黄金，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还有，如果真是江仕航做下了偷梁换柱的大案，具体，他究竟是怎么得手的呢？弄清这些，可是决定是否跟踪调查的前提呀，对吗？”

冯九说：“你第一个顾虑多余了。我想，一整船棉花、羊毛所占的只是体积，黄金白银与棉花相，体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它仅是重量。我们可以想象，偌大一坨一坨的棉花包，哪一包不能藏它个盆大、碗大的几坨东西，哪一包不能夹带几十、百斤硬货？所以依我看，百吨的‘泡货’，填进个十万斤硬货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不过，你后一个问题倒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是的，如果真是江仕航作案，偌大一批捐款，他是采用什么方法从银库得手的，什么时间干的，用了哪些人？可这等等，眼下还是一个很难破解的谜呀，无从着手。”

杨积庵点头说：“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捐款从打包装箱到封存，再到装车启运，间真正停留的时仅有一天一夜，不足二十四小时；而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一直都有警察轮换值班的三层岗哨，间没有一分钟间断，没人敢有丝毫大意，真可谓连苍蝇都难飞进银库。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江仕航有权，他怎么下手？简直不可思议。”

冯九沉吟一会儿，说：“这事既然一时考虑不出结果来，还是先放放吧。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九龙山，是如何尽快弄清楚赵黑虎那里的情况。”

“我有个想法，”杨积庵突然说，“你看我们能不能，把这个任务交给赵红愈呢？”

“他？”

“他怎么了，”杨积庵含笑说，“他具备的条件可一般人多咧。如技术的攀登、穿越，还有他本身具备的机警和胆量等等，都算得一流对不？”

冯九说：“但他缺乏临阵和实战经验。”

杨积庵坚持道：“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吧？是的，干他原来那一行与战争战斗存在着道不同，但论战术（姑且称它为战术），他可是久经沙场呵。我看凭他的聪明、机智和胆魄，他是能够完成任务的。”

冯九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先找他谈谈。”

杨积庵摇手说：“我建议，如果你同意的话，不要谈，直接下命令。但要相信他，放手他，还要给他提供相应的方便，和满足他一切应有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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