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甘雨桃花落（1/2）

慕予所言恰王滟下怀，便是挥挥手乐滋滋的带人下去，那崔国峰也是长舒一口气，急忙退了出去。

转眼房只剩慕予与惜二人。

慕予这才放开了惜，却是在松手瞬间触碰到惜的皮肤，痛的她一阵战栗，缩起身子。他起眉，道：“惜，这是怎了？”

“慕予..我疼。”

慕予眼疑惑，但在几息后变得怒火滔天：“他们还敢打！”

惜没有说话，只是拉过一旁被褥，将自己埋在其，只剩小脸露出一角，不断的落泪。

本是怒火烧想要找到王滟问出个究竟，为何她浑身不见伤痕却又痛不可耐，但见她眼泪婆娑，脚步便是怎么都挪不动了。

“惜，莫哭，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呼吸有一息的停滞，而后才略带颤抖的问出口：“你是说..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

惜此时脸色之白衣还要暗淡，梨花带雨又惹人怜惜，越发使他自责。“……惜，是我不够好，明明在你阿爹阿娘的坟前便已下定决心一生守护你，却又回答不出你所问问题，害你伤心独自离去。后又明知你会受老妈妈刁难，却是仍由你一人回不夜天。”慕予的声音有些许哽咽，“回到县衙，我一直在念想着你，害怕你会出何事情...”

...

“惜，我对你的心意自此再不愿隐藏，你可愿意？”

慕予这句话说的那样轻柔，可却一字一珠，仿佛余音可绕梁三日，挥之不去。说也怪，惜眼角的泪似乎变了模样，滑落至唇角，晕开了一抹微笑。惜缓缓直起身子，从床榻坐了起来，又低头大致整理了长衣，却是待整理完长衣也并未抬头，未置一词。

“惜，你还记得在珠寺，我问你知否那句话的含义吗？”

惜依旧没抬头，也没回答慕予所问，反而是搓了搓衣角，轻声呢喃：“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时间久了，她竟已会吟这句话。

慕予似是没想到她会吟出这句《楚辞》所言，微微一滞，而后笑道：“正是这句。”

“……记得。”

“我现下知会与你。”慕予的眼睛亮亮的，算是惜低着头，依旧能感到他的目光如炬。

“双目含情又嫣然一笑,你会爱我安静美好的样子。”

惜听此一愣，眉目间越发的柔和。都说人如其名，这句话用在慕予身真的一点也不错。他的安静，他的美好，她早已深陷其。是不是说..慕予在决定知会于她这句话的意思时，决定了要和她在一起？如今知会于她，是否是他的心意？

“慕予..这句的意译，可是你的心意？”

“自然。在珠寺不说，在安宁村不说，拖到此时才说，惜……你可怨我？”

怨他吗？自是不怨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