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到建文坊（2/2）

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吃摊，还有那个听了快一年故事的二层小楼，然后就是熟悉的建文坊门口了。

元空当先下了轿子，牵着妹妹的手。一如当初，进了坊门就看见最近之处的土阶上，有两个老人在下棋，下象棋。一个一身干净的黑衣，一个是朴素的灰衣服。赵爷爷还是像当初那样面无表情，而王爷爷还是背对着的。

元空和妹妹就这样静静的走到王爷爷的背后，看他们下棋。

“来了。”赵爷爷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对着元空兄妹两说的，还是对着与他对弈的那个王老头说的。

“今天这棋不用下了，算平局吧。”估摸着是要输了，王爷爷借机会说不下了。

说完王爷爷站了起来转过了身，赵爷爷那是难得赢一次，可是看着眼前的两个娃娃，也站了起来算是同意了平局。

“不知道两个娃娃今天来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还是那要借宿的......”王老头话没说完。元空抢着说道：“学生易元空，见过老师。”行了个弟子礼。妹妹听见这声没来得及说话，也跟着行了个弟子礼。

“哈哈哈哈，好，好啊。姓易，想不到啊，我王明霁在这大汉朝还能当了回太子和公主的老师。”

“学生永远是老师的学生。”元空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今天不是学生来拜访老师那么简单吧。”王老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说道，像只狐狸。

这句话就让元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有些话心里是那样想的，但又不想说的太直白，觉得这些事可能委婉些更好。

“就是很简单的事，元空就是很简单的想他的老师了，来拜访他的老师，而朕的目的才是不那么单纯。”易阳从后面笑呵呵的走了出来，说完又道：“不知道，多年前的问题王先生可曾想明白了。”

“皇上当初那个套，我们是钻也得钻，不钻也的钻啊，不过有一事得说明白，我是看在弟子的份上......”称呼成了皇上，看来有些事是定了。易阳笑的更开心了：“朕晓得，先生是爱才之人。”

“臣王明霁参见皇上。”说完王爷爷就要下拜。

“这又不是朝堂之上，爱卿何来如此虚礼。”说完易阳笑着抬手将王爷爷搀了起来。

易一看看父亲又看看老师又看看哥哥，觉得都像狐狸，还是赵爷爷可爱些。

“草民既是前朝之臣，又不是当今太子公主殿下的老师。”赵爷爷板着那万年不变的脸缓缓说道。

似乎还有下文，然而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就爱抢着说话。

“不知，赵爷爷看我可堪造就，如果勉强可以雕琢，就为您那一身刀法找个传人吧，如果我资质不适合学习您的刀法，既然毛毛叫了我一声哥哥，那怎么也不算是外人啊。”

赵爷爷愣了愣，似乎真的在打量元空到底适不适合学刀，最后才缓缓说道：“勉强一试吧，学得多少看殿下自己了。”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元空说完作势就要拜下去。

“殿下若学不到我七层，你我就不算师徒，免得传出去丢人，这礼就免了吧。”说完一挥手止住了元空下跪的身子。

即使是师徒也没有让太子下跪的道理，孑身一人倒也无妨，可孙儿都那么大了，自己终究还是个俗人多过武夫啊，赵爷爷心里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