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算计（1/2）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个位面，多到没有人能够数得清楚。每个位面之上，排除那些没有生命的地方，少的几十万，大的几十亿。

因此，在这些高高在上的半神级眼中，无论是人还是位面都不过是一个概念而已。

按照混沌大帝的说法，位面的产生大约是从几百万年前开始的，而现存的半神级绝大多数都是在五十万年前诞生的。之所以如此并非没有理由，并非是由于后面诞生的生灵天赋变弱的原因，而是位面分裂导致的结果。

众多位面的本质，正是平行世界。一件事情的生，未必只有一个结果，若是按照量子力学的观点，每一个微观粒子其实所存在的状态都并非只有一个，而是由数个可能的结果产生的综合体。换句话说，若是一件事情的分叉点出现两个事件，那就会由这一点产生两个不同的位面。

但是，这个在一百万年前是正确的。因为位面越是分离，处于其中本源的某些东西就会不断地削弱，直到后面虽然可能一件事有两个事件生，但是却因为产生的差异过小而无法分离，或是分离之后又重新融合。

就像一个人早饭是吃鸡蛋还是鸭蛋，虽然是有所不同，但实际上并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差异。就算分离确实生，但是分离出来的新位面也会很快融合起来。所产生的结果，就是一个人的记忆可能产生混乱，若是太过敏感的话，他会忘掉自己是吃的鸡蛋还是鸭蛋。

因此，越是到后来，因为本源的缺失，所以每个个体，每个事件所能产生的差异越小，位面分离就越来越困难。这和半神级难以产生的原因是一致的，都是因为位面本身正在衰弱的结果。

这两者都是现象而非结果，而在终焉骑士团看来，唯一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最终会走向毁灭和死寂的事实。而唯一能够解决的途径，就是找到足以产生改变的事实。

虽然混沌大帝足够强大，但是已经太过古老的他，早已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无法产生新的波澜。因此，需要的必须是一个新生的特异点，而他所认为的特异点，只有唯一拥有创世之力的云河。

“可是，你们的改变方法的，应该是清理位面吧？”云河说道，“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尽管受到了那样的对待，但是云河自觉自己的良知还没有彻底消失。清理位面的含义，云河并非是只看到表面的菜鸟，他能够深刻了解到这些话语背后的含义。

普通的人类在他们看来根本毫无意义，他所在意的只有世界的均衡而已。换句话说，已经无用的东西，和依附这些东西生活的人类都只有消亡一途。这样残酷的事情，云河做不到。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混沌大帝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无论是任何事情我都会答应你的，而且就你本人来说，也没有比答应我更好的选择了吧？”

“对你们来说，可以毫无顾忌地毁掉一个位面，杀死其中的人类，那是因为你们将自己当做是神。但是，我是人类。”

“你搞错了一件事，相比于我们，你才更加像是神啊。”

云河的眉头挣扎着，仿佛听到了什么禁语。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因为神灵模板的缘故而趋向于神，但是现在，从这样的强者口中说出的话，说明他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在开玩笑。真正拥有神之体的是他，而非神灵模板。

不，不对，就算听到这些话之后，自己也不应该会产生这样的混乱，自己应该还遇到了别的什么……可恶……不，不对，我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虽然你可能会不记得，但我还是介绍一下我的能力吧。”混沌大帝面带微笑说道，“我的能力是混沌，混沌其中的一项作用就是还原，将一切还原到从未生时的状态。换句话说，对云河这个人而言，生活过的一切都是从未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