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战争阴影（2/2）

“父子俩只好下了马，牵马向前走去，不久便遇到了我。

“那位父亲问我该如何是好。单于你我该如何作答？”

头曼单于道：“要叫我，上路以后父子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不该牵马上路，是非之原是那匹马呀，没了马也就没有是非了嘛。”

挛鞮希都日古将巴掌一拍，伸出大拇指赞道：“对。单于的完全正确，我当时也是这般认为。我对那父子：你们没有错，怎么做都没有错，只要将马放掉就再也不会挨是非之人的骂了。”

头曼单于得意万分，大笑不止。

赫连哈尔巴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头曼单于如此开心了，自己更是心摇神动，赏心悦目的紧，不住将心思当作一份份见面礼，用眼神给挛鞮希都日古送了过去。

挛鞮希都日古本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当然心领神会。

两人的目光相撞，立即崩出了无数的火花。

挛鞮希都日古凭着多年来练就的酒桌上功夫，故事不断，段子不停，将场面一次次推向高潮，让头曼单于和赫连哈尔巴拉都忘记了年龄，不住捧腹大笑。

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是挛鞮希都日古知趣地要求结束，众人才觉更深。

赫连哈尔巴拉关切地问挛鞮希都日古：“家室都已搬来了吗？”

挛鞮希都日古道：“家里人从来没住过土房，不习惯，就不来了。”

赫连哈尔巴拉的心里又是一喜，对挛鞮希都日古：“以后要常过来陪单于用餐呀，人多了吃饭香。”

头曼单于也慷慨地：“你家室不在龙城，以后干脆和我们一起吃饭，有了事也便于沟通，好商量着办。”

赫连哈尔巴拉的心里更加欢喜，强调：“听见了吗？单于让你以后与我们一起用餐。”

自此，挛鞮希都日古的幽默段子在头曼单于的餐桌上暴料，只不过将听来的段子都变成了他的亲历。

由于每日笑声不断，头曼单于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但头曼单于并不知道，赫连哈尔巴拉早已偷偷钻进了挛鞮希都日古的家门，俩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

一夜里，赫连哈尔巴拉睡不着觉，便胡思乱想。

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得到冒顿的消息了，冒顿在干啥呢？

那个叫呼延吉乐的女人又给他出了啥坏主意来对付自己？

这两个冤家对头，他们在龙城自己总有生不完的气，离开了龙城，又让自己担心受怕。

如果冒顿能安心当他的万户长也还罢了，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大路朝各走半边，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冒顿能那样本分吗？

赫连哈尔巴拉翻了个身，正想关闭思路睡去，突然想到，冒顿月氏国和东胡要合击匈奴，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真，单于就该想法应对，要不然，匈奴将会陷入危难之中。

如果是冒顿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假如真的是冒顿编造出来的谎言，冒顿又为啥要编造谎言？冒顿从中又能捞到啥好处？

赫连哈尔巴拉挖空心思仔细琢磨，突然激凛凛打一冷战：冒顿莫不是借聚兵之名来抬高自己的威信，等到手里有了军队，再来对付龙城？

单于的年岁已高，呼德的年纪又，即使他们名义上是军队的最高统帅，实际大权还是会掌握在冒顿的手里呀。

赫连哈尔巴拉想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冒顿的阴谋得逞。

赫连哈尔巴拉胡思乱想，便想起了冒顿曾经往月氏国和东胡派探马的事。

那时，独孤敖嘎正好不在龙城，哥哥赫连毛脑海也没有参与此事，莫不是冒顿又在耍什么花招，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去作探马，回来以后谎称月氏国和东胡都在集结大军准备与我匈奴开战，从而让头曼单于相信战争即将来临，下令集结大军？

想到此，赫连哈尔巴拉立即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自己想的周到，要不然，就中了冒顿设计的圈套。

但是，假如冒顿带回来的消息是真，匈奴确实有危险，龙城离东胡近，赫连哈尔巴拉自然不想作东胡人的刀下之鬼。

赫连哈尔巴拉辗转反侧，反复权衡利弊，也难辨真假。

第二，赫连哈尔巴拉在与挛鞮希都日古幽会时，声问挛鞮希都日古：“你相信月氏国和东胡会与我们匈奴打仗吗？”

挛鞮希都日古不屑地摇着头，满不在乎地：

“那都是冒顿的杞人忧。想那月氏国和东胡，当年都被老单于打得跪地求饶，只要老单于在世，他们就不敢与我匈奴开战。明知道两条狼斗不过一只虎，他们怎么敢惹虎发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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