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谁的臣？（2/2）

“伏惟圣朝以仁厚治国，凡在故老，犹蒙矜育。

臣现居伪朝，历职郎署，本图苟活，不矜名节。今圣朝以神兵至，至只求大王宽恕其罪。

愿王矜悯愚诚……”

“听臣微志，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臣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杀！杀！杀！”断红尘越念，心怒火更甚，在王廷咆哮，像要把人都吃了一般。

王的怒火，伏尸百万，血流漂橹。断红尘还算仁慈的了，杀，只杀家主一人，其余人员只是罚做奴隶。三族之外，连追究都没有追究。

连杀十人，众人终于明白哀求是换不回命的，于是有人站起来，对断红尘道：“王，臣有一言……”

“谁的臣？”

“呃，渤海的臣！”那人拱手道：“昔日曹操官渡之战，败了袁绍之后，缴获大批信件。曹操不看一封，全部烧毁，从而得了人心，横行天下。王当向前人学习啊……”

“得人心？曹操得了人心？哈哈哈哈……”断红尘大笑：“那些被曹操饶恕了的人后来是怎么做的？帮司马氏篡位！此事不论，可你们，得曹操手下半分？一群蛀虫！”

“你，如此不仁，必将遭天谴！”

“哼！那也不是你们能看见的了……”断红尘也不念了，直接照图索骥，有署名的先杀了个遍，然后又将众人分开，把没署名让他们自己的弄出来。最后剩下五六人，断红尘找不到他们的信，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先关起来吧！

那些豪右私兵想要作乱，也被断红尘用手段收服。整治好了后方，断红尘正式开拔向北。

断红尘带兵悄悄北，五天，和大贺氏一起发动突袭。大贺氏将奚族主力吸引开来，断红尘趁虚而入，占领了奚族人后方大本营。

奚族人是奴隶制部落国家，族有许多汉人，靺鞨人等奴隶。断红尘一到把所有奴隶解放了，让他们拿起兵器战斗，一下子兵力增长到了万人。

等奚族发现后方以失，分兵来救时，却被断红尘的弩兵打了个头破血流。

大贺氏趁机南下，继续攻打奚族。奚族力战，也让大贺氏吃了小亏。只不过战到最后，奚族人依旧是失败的。一些联合部落望风投降，一部分奚族人投降求生，一部分逃亡突厥地，一部分成为了游荡在草原的马贼。

无论哪样，奚族这个名字，都将不过在世界出现了。

部落战争，胜利者会将战败者的族名并入自己的族名里头。大贺氏里头又有不同，这个并名的光荣任务落到了耶律白这一部手里。

丹部，改名奚丹部，在大贺氏里头，“奚”读作“契”——契丹族，似乎这样诞生了。徐清得知了这个小消息之后，不由得大发感慨，历史的车轮，还真是倔强啊。本以为借此机会改变契丹的，没想到竟然会让契丹族提前诞生了，没想到啊……

排排坐，分果果。战后，断红尘和耶律白分红，按照徐清约定了的协议。两人分“赃”之时，互相远远地打量了许久，却终究没说一句话，分战利品的时候，也都让手下去管。也许，这是两个强者的交流吧？

万头牛羊，还有七八千解放的奴隶，数千人奚族奴隶，数千匹马分给了断红尘。

光点清楚这些东西人口的数，花了三天，累死了一匹草原马。

当然，还有双方都准备了一件“小礼物”给徐清。这个小礼物，绝对得一个草原小首领的全部家财。不过，从解放了的俘虏里看到了大量汉人，渤海人，甚至纯种靺鞨人。

在奚族人的使者来渤海议和之时，竟然只字不提对这一部分人。断红尘心明了，晓得了这奚族狼子野心，根本没想过要和渤海交和。只想渡过这次危机，然后再秋后算渤海的帐。

如此，断红尘最后一丝内疚也都消失了。渤海国，三年之内，算是北境无忧了。

南边，高句丽！

“唉……”断红尘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想策马鸭绿江南，将高句丽人打下来？可如今的渤海也需要消化，也需要休息……断红尘深知治国安民的重要性，穷兵黩武只会徒劳无功。

“只要高句丽人不来，我便不去吧！你若犯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鸭绿江边，古渡口，徐清的驻军已经在此接受了几批奚族俘虏，而且那些奚族俘虏都已经变成了建设边界的强劲动力。

大战结束了，城堡我建设得差不多了，徐清再也不好意思让那三千草原汉子扛木头，铲沙子，让那三千草原马拉石头了。

放他们离开，徐清手里还剩下一千人。守一守俘虏，补一补城堡，够用，反正对面也不过一千人。

徐清建造的城堡有一些西欧风，高高的尖尖的的。不过现在的西欧人都还在“摸爬滚打”呢，这种建筑风格也自然只能算“渤海风”了。

城堡外面，有徐清招收的许多流民，良田千亩已经开垦出来了。流淌鲜血的鸭绿江终于有机会滋润这农田，养活一干性命。不久，这里的人口会越来越多，渐渐的，家家会有牲口，家家会有织布机，商人们会带着别的地方的特产来逛一逛，再然后，又建造一圈城墙，有了专门的商业区，工业区。

这边界，固若金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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