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妈妈李玉梅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个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女儿，心里是又爱又气，指了指桌前刚才姐俩坐的凳子说：“都坐下吧。”

婉和兰馨交换了个有些不安的眼神，乖乖地坐了下来。

妈妈说：“啊，兰兰啊，你们今年是多少岁啦？”

姐俩有些怪地望着妈妈，婉小声地说：“十六了。”

“是啊，十六啦！应该知道自己是个大姑娘了，而且还是读大学的大姑娘啊，应该有个大姑娘的贤淑样子吧？如果是在老家，奶奶早会说我没有管教好你们了！当然，妈妈也不是奶奶那样的封建，一定要你们学淑女，你们在学校读书有见识的，但是，凡事得做得有分寸才行啊！何况，现在世道并不是很太平的啊，你们爱玩爱闹，在家在学校都不算什么，但是，在外面是不行的啊！”妈妈越说越激动了。

爸爸接着说：“今天本来到长江里去游泳我虽然担心，但也相信你们能够在那样的赛取得好成绩，应该是没什么的。但是，你们终究是第一次去长江里游泳啊，那里的地形不熟悉，水里的情况不明白，怎么能够那样胡乱地游到江心去呢？”

说着，爸爸又有些生气了，对婉说道：“，你是姐姐，我一直觉得你兰兰更稳重些的。临下水的时候，我不是反复交代你们不能远离江岸吗？怎么你也像兰兰一样玩起来忘了好歹呢？还去跟着船冲浪！你想吓死我啊！我一个转眼，你们游到江心去了，怎么喊也听不见！”

婉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说：“对不起爸爸，我没好好听您的交代，玩忘记了观察情况了。”

兰馨见姐姐先检讨了，赶紧说：“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次到长江里去游泳，那轮船带起的浪是好玩！而我们又没有经验，不知道江水的流速会把我们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下次我们知道了，要尽可能地注意江岸，玩一下子要往游方向游去啦。嗯，而且要注意轮船可能会带起漩涡的，得小心。”

妈妈有些生气地说：“还有下次啊！哼！”

婉闻声拉了一下妹妹，兰馨赶紧闭了嘴，但是又有些不服气。

“你们只知道总结这个出来啊？，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妈妈看到婉拉妹妹的手，也想着婉一向是兰馨要稳重些的，有意要借这件事好好地教导一下两个女儿。

“嗯，妈妈是说我们做事要有分寸，注意女孩子的形象。”婉回答道。

“但是，也不是说我们从此不能再去游泳了吧？只要我们注意了，我们能够做好的啊！”兰馨接口说道。

爸爸一直是偏向女儿的，而且应该说，除了今天这件事之外，还真没有做什么不当的事情呢，只不过这次是真的太担心了，而且妻子的意思也是非常重要的，终究两个女儿是大了，的的确确是要好好教导一下的。

于是，爸爸赶在妈妈说话前开口了：“，兰兰，你们的游泳水平爸爸妈妈都清楚的，兰兰刚才总结的到江河游泳的问题也是正确的。但是，妈妈说的非常重要！你们应该记得《增广》里有句话：‘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你们已经是大姑娘了，也读了不少的书了，应该明白修养自己的言谈举止的重要性了啊！”

婉和兰馨想起了江岸遇到的那两个流氓，觉得那是对爸爸妈妈说的话最现实的注解，再没有什么争辩地一起点了点头。

爸爸看到姐俩完全受教了，见时间也挺晚了，拉着妈妈站起来说：“好了，今天累了吧？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

接下来的两天，姐俩没有再提去游泳的事情，帮妈妈收拾了家里，把冬春里的毛衣啊，被子啊之类的来了个彻底的扫除，又把院子里角角落落的那滋生蚊虫的杂草除掉，乱石搬走。

周三下午是学院图书馆开馆的日子，婉和兰馨对妈妈说要去学校图书馆看看，借几本书回来看。

姐俩刚坐了几站车，车速开始减慢了，接着看到街道两边一群群学生打着旗子，喊着“打到日本帝国主义！”“还我河山！”等口号在街道游行，后面还跟着许多市民。

接着听车的人说，日本军队昨天夜里在北平郊外的卢沟桥和宛平城开枪开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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