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肆无忌惮（1/2）

廖炳南打定主意要拿下这位黑袍人。同时也要让他死前明白一个道理，不是什么人的脸面都可以无视的。那必须得有死的觉悟。

“阁下，我的要求你还没有答复。”廖炳南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在整个酒馆内回荡。

“你是不是猪脑袋？不搭理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周围静悄悄，黑袍人淡淡的语音也在酒馆回荡。公然打脸。

廖炳南瞳孔骤缩。眼神如刀。阴鸷森冷。脸庞完全冰冷下去。怒极而笑。不再言语，后退一步，让出了身后的干瘦老者。

所有的目光都聚留在了这名老者身上。场上气氛骤寒，凝如实质的杀气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居然敢在这里动手！在镇子里动手，就是藐视治安军的权威。视为公然挑衅那位。山岩集团的人竟然胆大如斯。

“治安军早已贴出禁令。镇内严禁私自打斗......”受了青衣少爷大恩。雷老大热血上头。浑然不顾危险脱口而出。随即鲜血狂喷，壮硕的身躯好似受到了无形力量的撞击，横飞出去。连续撞倒了身后的一堆人，最后砸碎了摞在墙角的那几张桌子。脸色如淡金，再次口喷鲜血。

周围佣兵们骇然心悸。脸孔泛白。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身手不比特种兵差的雷老大身受重伤，早知道这个老头是高手，没想到高到这种程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老头是进化者，是神仙！

凡人，当然不能与神仙为敌。

事情发生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雷老大队伍里的兄弟刹那间惊愕，随后纷纷怒吼，目光充血。搂枪上膛，要扑上去拼命。

“住......手！”雷老大靠着残存意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吼一声，脑袋一歪，生死不知。

“老大！”

“头儿！”

惊吼连连。众人扑上去，扳动雷老大的身体流泪大喊。场面慌成一团。

黑袍人动了。不过，没人见到他是怎么动的。就好像老早以前，他就已经站在了雷老大的身边。要知道，他之前站立的地方，跟雷老大倒下的地方，之间相隔至少十多米远。可现在那十多米的距离好像消失了，不见了。

至于他是怎么越过围住雷老大的那些兄弟，出现在里面的，周围的人群居然没有下意识去考虑。速度达到不被人理解的极致，就是自然。就像是每正常吃饭喝水。自然至极。

达到一定修为的人会感到别扭。非常别扭。对于他们的冲击太强烈了。

缩地成寸，只存在于传当中。但今，他们亲眼所见。

干瘦老者目光为之一凝，但没有急于动手。他很自信。对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的刀。至于什么缩地成寸。那都是扯淡。对方肯定是施展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障眼法。在来之前，就已听，此人鉴定原石之时，也是站在那里不言不动。就准确道出了原石的品阶。在自己面前玩弄这种术，哼......衣袖被人拽扯了一下，回头对上了廖管家那双惊疑不定的眼睛。

廖炳南暗指着黑袍人，凑近干瘦老者低声询问，并且嗓音有些忐忑。

“他、他......”

廖炳南虽然握有一些权柄。但终归是普通人。眼力比常人高一些，能看出来常人察觉不到的异常。可对进化者世界还是过于陌生了。

黑袍人所表现出来的身法，暂且称之为身法。这种身法居然能让人看不到运动轨迹。明显不一般，这让他心里对能否拿下黑袍人有些没底。他虽然对于干瘦老者很信任。这是总会特意为此次狩猎季收购事宜派到身边的。只知道他姓海，一个很少见的姓氏，具体名称不详。

当初在镇外，曾亲眼看到过他一刀瞬斩八人。而且那八人中刀之后，外表没有丝毫异样。甚至连血都没见。只是身形静止，形如木偶般呆立不动。那时还以为此人徒有其表，实无真才实学。总会大失察人之能，被人浑水摸鱼。可几个眨眼间，他瞳孔募然瞪大，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上下更是汗毛悚立。豆大的冷汗滴滚落额头。心底凉得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中刀那八人从眉心，鼻尖，人中，下颏，沿着喉结一直到裆下，渗出了一条笔直极细的血线，然后整个人整整齐齐的分成了两半。鲜血狂涌，脏器散露。

那个时候，廖炳南才明白，原来人的刀居然可以快到那种程度。

看不到刀光，看不到中刀人伤势，看不到血迹。然后瞬间迸发，鲜血激涌，尸分两半。

此后，他对于这位其貌不扬的干瘦老者待如上宾。那一刀如同噩梦。他想都不敢再回想。

但眼下，极致的刀，碰到极致的速度身法，孰输谁赢，他心里委实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