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互通有无（1/2）

霍肆笑得诡异，一点都不推拒，把银票揣进怀里，说：“霍某一直在等王爷，怎么会嫌弃？”

谨王十分高兴。

这算是谨王何敬和卫安侯霍肆第一次正式会面，当然不会深入探讨朝政，只是闲聊到了前些时日谨王垫资赈灾的义举。

谨王有些羞涩地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霍肆道：“王爷仁慈，对王爷来说行此义举只是区区小事，可在有些人眼，此乃别有居心的大事。”

谨王眼皮一跳：“还请侯爷赐教。”

霍肆低垂眼帘，道：“王爷浸淫朝政多年，还需霍某赐教？大长公主的朱砂王爷恐怕也是见过的。”

霍肆把话说到这里，谨王心一紧。

虞朝循旧制，奏本分为两种，一种是经由官员逐级报，并由尚书房批复下发执行，或者尚书房不能定夺，交皇请旨的，叫做题本；另一种是三品以官员有权向皇直接递交奏折，奏折写好之后密封，直接交到御书房，由皇批复。

也是说能从皇手里朱批下来的不论是题本还是奏折都是重大事项。

现在何子兮在御书房做摄政公主，不论尚书房处理不了的题本还是奏折都是由何子兮朱批，霍肆特意提到垫资赈灾，又提到何子兮的朱砂，这是说霍肆在御书房见到了题本或者是奏折，而且都有何子兮做了对他不利的朱批。

霍肆只提点这一句，谨王觉得他今天没有白来，赶快起身对霍肆又是一揖：“侯爷提点之恩，小王铭记于内。”

霍肆立刻扶住谨王：“王爷何必如此？霍某久居边陲，土之习俗多有不通，还需王爷赐教。”

这是要互通有无了，谨王心大喜，当即与霍肆约定了下次相见之期，然后匆匆离去。

他要为何子兮可能做出的任何举动做好应对之策。

谨王走了，霍肆送至大门口，看着门内那棵多年的老柳树在风摇曳，他露出了难以令人理解的微笑。

当晚常先生得到了一只烤的喷香的小乳猪，小乳猪的后背用蚝油写着：漂亮大妞，常先生表示对这只漂亮大妞很满意。

霍肆和谨王密会的时候，何子兮正在御书房痛斥工部尚书。

柘林水患一直没有杜绝，堤坝一直在修，水每年都会泛滥，虽然再也没有发生德顺年间那样的大水灾，但是小水灾还是年年演，每年都会淹死人，何子兮想起她曾经向樊黎做出的让他的家乡变成人间天堂的承诺，每次看到柘林水灾她都会脸红。

何子兮为了查清其的缘由，令尚书房调阅了近五年柘林水患的题本，何子兮几乎是不眠不休把这些摞得像是小山一样高的题本都看了一遍。

刚开始看她还看不出问题，可看到后面发现了问题。

好几份题本里都附了堤坝的截面图和初步的工程量计算，同时还有各项费用的预算，这些预算金额和工部申请的工程款数额基本相同，初步可以断定工部没有贪墨这些工程银子，算有贪墨也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