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辣鸡系统（1/2）

在过去的时间里，程野一直以为自己的经历绝对是足够出书或者演一场狗血的电视剧了。

学校优差生互补，程野好死不死的和班上第一名的大美妞成了同桌。

在那个霍乱的青春，程野卖弄了风骚，成功取得了美人芳心，相识两年，程野曾一度以为自己过完了一辈子的幸运。

当然，高考总是分手时，程野躲过了，她踏上了留学的旅途，程野焦躁不安又强装镇定的对她说，我养你。

毫无疑问，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这句话足以勾动少女的心，程野真的只差一点就全垒打了，但是最后良心发现，程野终究也还没有下去手。

那是一个小混混不得不承认自己最懦弱也最自卑的时候，他懵懵懂懂的知道，当她离去时，或许就真的会丢些什么东西。

她走了，他们保持着联络，热切，也淡然，一切仿佛去昨，只是程野总是翻来覆去辗转无法入睡。

恐慌，害怕，还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感逐渐拉大。

那时候他微薄的工资他总会省吃俭用的给她希望她过的好一些，他以为自己掏心掏肺的付出一定可以打败距离，打败时间。

事实证明，苍天饶过谁？程野自然没有被放过。

突然的一封电子邮件将他打落深渊，她说：以后不要在给我钱了，你以前给我的钱我都记着，以后我连本带利的还你。

没有说分手，但程野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一晚上他以为自己会失眠，在辗转反侧抽了十几根劣质香烟后他还是睡着了，伤心么？

程野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伤心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一直自以为嗯深情有些可笑，本以为自己够深情了，失恋了怎么也得大醉一场或者整夜睡不着，结果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睡得和往常一样的好，只是，梦到了以前。

他也没有怪她，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并不是说他有多深情，而是他们真的不在合适了。

他不在是以前那个有些狂，有些中二，有些坏坏的程野了，她也不在是以前那个只要学习好就什么都无所谓的女孩。

在强大的现实面前，他们苟延残喘了三年，这终于不再是你只要躲得过老师，躲得过家长就万事大吉的感情了，感情没有变味，环境变了而已。

在此之前程野一直以为门当户对是最残忍的对于爱情的压迫，然而后来程野发现，原来门当户对说的真tm有道理。

他想起来那个时候看过的一本书。

你我走在爱情的路上，或者高山，或者深渊，我未必能陪你走完这段旅程，但是若有危难，我必然先死在你的前面。

是生死之爱伟大还是陪伴之爱伟大，是生死之爱艰难还是陪伴之爱艰难。程野也不敢妄自下定论，但是若有危难，必死于前。

很多人败给了现实，程野也不例外，败的一塌糊涂，父母因为自己抬不起头，爱人离自己而去，理想葬于谷底，不敢提起。

自己的理想是什么来着？忘了吧，早就忘了，如果真的有一天可以喊着我要成为什么什么，我要做什么什么而无有异样的眼光，那真的是天大的幸运。

世人总会对自己曾埋葬的东西加以冷眼，让你裹足不前。

程野也只能屈服，他只能深埋心底。

没有梦想，没有生活。

心中抑郁，也充斥着隐藏的光明。

或者说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是他最好的写照。

他真怕自己一步一步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于是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这在他自己看来都是尤其不可思议的。

辞职，离开这个自己呆了五年的地方，这在他人看来疯狂，自己看来更疯狂。

甚至未曾决定前途在何方，当然，上天或者看程胖子之前的二十多年过的实在不爽，又或者觉得给他这么一个苦逼的人生不应该给他一个爱思考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