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呼唤黑暗（1/2）

夜吃过午餐告别了赛利亚与林纳斯，至于赛利亚为什么知道夜的重生，无论夜怎样询问她都闭口不提只好作罢。

下午的阳光变得不是那么刺眼了，夜走在艾尔文防线以东的林间小路上，正因为头脑从未如此清晰，心中也从未如此矛盾。人类虽然寿命短，但是在智力方面确大幅超越其他种族，卓越的智力也带来了一个缺陷。人类的心灵总是处于矛盾之中，无法完全地趋向于一方。

而夜的矛盾就是：这一世自由快活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还是继续回到魔界执行自己未完成的使命。其实他的内心是倾向于前者的，但他生前真的是亏欠妖怪组织太多太多了……

当一头驴面对两堆完全相同美味的草料时它会向现在的夜一样难以抉择，但它不会就这么纠结下去直至饿死。

而夜也不会，他拿出了林纳斯送给他路费中的一枚金币，然后弹向了空中，落地。

如果是正面，那么这一世活个潇洒。如果是反面，想办法回魔界弥补自己的过失。

夜低头看了看地面，贝尔玛尔公国的国徽，正面。夜露出了笑容，既然天意如此。

面前分开了两条岔路口，直走通往贝尔玛尔公国的首都赫顿玛尔，左拐通往洞穴城市暗精灵的帝国暗黑城。

夜选择了左拐。

密集的树木遮挡了午后并不明媚的阳光，这片森林显得有些阴冷，正是因为如此，连哥布林们都不喜欢来这里。

夜的眼前再次映入了那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幽深的崖壁中有这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的尽头通往暗精灵居住的地下国都。不同的是这次的夜是只身前往。

右手上燃烧的火球释放出火光照亮了幽深黑暗的山洞，夜在环顾四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了洞壁上模糊不清的壁画，上面记录着暗精灵的一些生活习俗。

“什么人！”暗处，突然响起了一声少女的轻喝。

“说了你又不认识……”夜回答说。

火光中逐渐凸显出灰白色的皮肤与银亮的头发，不知在什么时候，一把匕首静静地横在了夜的颈间。暗精灵的暗杀术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可怕。

“贝尔玛尔公国派来的间谍？回去转告斯卡迪女王，不要妄想了！”暗精灵阴冷的声音说。

“也许间谍不会像我这么蠢。”夜熄灭了右手的火球举起双手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来坐客罢了。”他的目的是寻找暗精灵族神秘的死灵法术来提高黑暗之眼移植的成功率，死灵法术与奥比斯同样源于深渊之暗，或许有些许相通之处，而现在机会来了。

用惯了锋锐黑魔法的夜根本无法忍受正常魔力的柔和，或许普通魔法师掌握奥比斯需要付出灵魂的代价，但夜或许不用。

“坐客？抱歉，暗黑城不欢迎人类。”暗精灵冷声说，“请回吧，或者被我杀死。”

“你的肤色，不太对吧。”夜向后退了一些，暗精灵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逼近了一些。

“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一名死灵术士。”夜丝毫不畏惧自己颈间的匕首。

“那又怎样！赶快离开这里！”暗精灵的底气有些弱了。

“暗精灵族禁止研究死灵术，你不知道吗？看来你知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想逃往人类世界，怕我进入暗黑城泄露你的行踪。”人类的头脑果然比泰拉人灵活多了，夜心想。

“你……你什么意思？”暗精灵的面色有些紧张，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她或许杀不死面前这名紫衣魔法师，只是他还未反抗罢了。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暗精灵的直觉几乎超越夜已知的所有种族。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需要死灵法术的部分理论。”夜回答说，“我来暗黑城的目的就是如此。”

“我不会与任何人成为朋友。”死灵术士决绝地说。

“那么我们来一场交易如何？”夜推开死灵术士手中的匕首问。

死灵术士收起了匕首，好奇地问：“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死灵术的学习来源，我对你的行踪守口如瓶，怎么样？”夜再次点燃手中的火焰说，暗精灵良好的夜视能力或许能看清山洞中的一切，但夜看不清。

“告诉你死灵术的来源倒是好办，不过我怎么相信你？”死灵术士谨慎地问。

“暴露你的行踪有好处吗？”夜反问。

“好像没有……好吧，那么这本书送给你反正我也看够了。”死灵术士将一本暗精灵语的魔法书丢给了夜，然后迅速消失了。

夜接过魔法书，却纠结地发现语言不通。这本书是用早已被废弃的暗精灵语撰写的，但夜对于暗精灵语言研究的很少，很多内容翻译不过来。不过好在有了门道。

山洞尽头，被火光照亮的地底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