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倾樽酒 人难留(1)(1/2)
接下来的几日,赟儿都待在自己的屋里,禁足令已经过期了,但是她现在必须这么做,因为秦子赫对外宣称,自己陷入了重度昏迷,那么一个垂死边缘的人怎么可能到处活动呢?
这个秘密不知道可以隐瞒多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只有小琴、秦子赫和秦穆知道自己其实没事,但赟儿心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惴惴然的,心头好似缺了什么。()
秦子赫一直守在她身边,或许是因为实权已经旁落,他也无须日日朝入营,秦穆作为副将打点着一切,他正好得以避嫌。再说闲下来的日子陪伴佳人,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或者不舒服,那点略微的不习惯也被简单的幸福感充斥干净了。
但赟儿始终无法做到他这般坦然。
她嘴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隐隐自责,若不是自己,他没必要放弃原本可以拥有一辈子的一切了。
但秦子赫说得,也没错,毕竟人生有什么事是一定的呢?谁人不是这样——否极了,又泰来、乐极了,又生悲。那么在这悲喜无常瞬息万变的生命,把握住当下的幸福,才是最最首要的事情吧。
对,当下,当下的幸福。
赟儿站在屏风后头捣鼓着那本医书,秦子赫则从身后环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没有错,这片琉璃此刻已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怎么样?你看懂了些什么?”秦子赫把她锁在怀里,柔声地问道,那头的字哪怕透过琉璃片去看,对他来说,依旧是如梵般的只只蝌蚪。
“基本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我也不是都看懂了……”赟儿专注地读着头的字,那是晦涩难懂的古西域,让她这自习通习三国字的人,看着也有些吃力,其的一些句子她只能跳过,所以至今为止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难道不是越吗?”秦子赫有些怪地问道,这些天来,看着赟儿一点点地读着这本书,他还以为她已经都看懂了呢。
“当然不是,它不是任何一个国家单独使用的字……哎……”赟儿放下手的医书,将琉璃片捏在手心,“我总觉得不对劲,似乎还少了点什么东西的感觉……”
“少了什么?”秦子赫一挑眉,目光扫过那些字,皱了皱眉头。
“哎,我也不清楚,但……”赟儿摆弄着手的琉璃片,重新拿起书随意地翻开,将琉璃片夹在书左右晃动着,窗口溢进来的阳光穿过它照在那本医书,突然有什么字符在赟儿手的琉璃片闪烁着,让她瞬间失去了声音。
“怎么了?这面有什么吗?”秦子赫看到她突然严肃的神情,心也被提了起来。
“嘘——”赟儿冲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拿着那本医书和那片琉璃往窗口走去,将书翻到一页展平在手,然后将琉璃片夹在间,顺着光束照进来的方向,微微调整着,一点一点,头再次出现了几行字。
赟儿凑近了仔细一读……天呐!她几乎是猛然之间,重重地合了手的医书,一脸惊愕。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秦子赫忙前问道。
“没,没什么,”赟儿努力镇定,脸的表情仿若无事,但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但她极力掩饰着,“我刚刚,看错了……”
“赟儿,”秦子赫走前,握住她的肩头,微微俯下身看着她的双眸,“不要瞒着我,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真的没什么,”赟儿终于冷静下来,将医书收起来,不着痕迹地轻轻挣开他的双手,往桌旁走去,将医书搁在头,“我们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秦子赫当然感觉到了赟儿这一反常的表现,但是他却感到好是无力,她在隐瞒什么,他很好也很疑惑,可是,却不能bi她,这份无力感让他,只好沉默下来。
*************************************************************** 秦子赫对外的隐瞒做得滴水不漏,府里的人也只是以为这份新来的夫人是多日被禁足身体不适,因此昏迷在床,那日在大厅听到小琴来禀的侍女们,因为不敢靠近赟儿的寝房,也对这一情况是模棱得很。
那么皇宫,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这其的缘由。那风平浪静的表现下,各自忙碌生死。
蓉蓉断然拒绝了太后那晚的要求,因此依旧落寞地待在公主阁里,不得出宫。更甚的是自从与母后不欢而散之后,便更没有人来关心她了。
但她也算是落了个轻松自在。
这或许不能说是大风大浪之后的平静吧,蓉蓉的心里依旧恨着赟儿,依旧不明白秦子赫的绝情,但是相较于过去的她,经历这些跌宕之后,她的心终于变得坚强了一点。
在安静的寝宫里,她静静地反思着过去,一团纠葛的疑惑,萦绕在她的心头,一丝一丝被抽离开,却又迅速地缠了来,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一件件发生的事情,这样杂乱无章,却又暗藏玄机地出现在她的脑海,让她愈发梳理不清,眉头皱得愈发紧,最后,这些无法倾吐的漂泊的思绪,终于凝固成了一个灌铅的重块,压在了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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