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阴差阳错 谁是最后赢家(3)(1/2)
赟儿站在离地牢略显阴森的铁门仅几步之遥的地方,盯着守在门前一脸严肃如一尊尊石像般的侍卫,不由地紧紧捏住了手公主交给自己的那块令牌。
——事到如今,只有往前这一个选择了。
——况且,她此次来到这里,也是想做一个了断。
暗暗下定了决心,赟儿将拳头松开又捏紧,迈步向前。
“站住!”守门的侍卫提着刀,拦住了赟儿,“你是干什么的?”
赟儿不动声色,将手的令牌举到他眼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蓉蓉公主命我前来探望秦将军。”
“公主吉祥。”见到这块牌子,那侍卫立马变了脸,看来这令牌威力不小,见它如见人。
“还不快把门打开?”
“是。”那侍卫又是拱手作揖,回身对看门的两人说道,“你们俩快把门打开!”
“姑娘,您请。”那侍卫亲自领路,赟儿走进了这阴森的地牢之。
一踏入地牢,赟儿感觉一阵渗入肌骨的寒气迎面而来,小心翼翼地迈下几级高高的石阶,丝丝寒风从墙的部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呜——”的惨和声,吹起满牢的尘土,飘荡在潮湿的半空,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赟儿不自觉地借着昏暗的烛火打量着这恶劣无的环境,心头竟有些丝丝的心痛和怜惜,最近的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多愁善感悲天悯人起来——是为了他吗?
不、不是的,她只是在担心她自己的大皇兄,秦子赫的死活管自己什么事?她还是快些寻到大皇兄的身影才好呢, “姑娘,请随我来。”
“噢……噢,好,好。”估计是自己环顾四周的古怪模样惹来了狱卒的怀疑,赟儿收敛起自己的目光,没关系,既然进来了,不怕没有机会。
很快,赟儿跟随着那位狱卒,沿着一条幽深狭窄的道走进了地牢的深处,周围的牢房里稀稀拉拉有些囚犯,却都沉默地坐着,没有预料的那样哭天抢地叩头鸣冤的,环顾了一下,赟儿心头不觉感到一阵怪,秦子赫的罪纵然大,但他好歹也是堂堂的镇国将军,怎可能因为这被关押至如此深的牢。
“到了,”那狱卒的一声把她从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赟儿听到一阵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声音,回过头,那狱卒冲着打开的门里头做了个揖,“秦将军,公主差人来看您了。”
里头没有丝毫的回应,昏暗无的牢房,只能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平稳地呼吸着,却看不见任何身影,连一个轮廓也无从琢磨。
“您请吧,小的在外头候着,您好了叫小的一声行。”
赟儿冲他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点碎银子,递到他手,冲他使了个眼色,那狱卒立马带着笑退开了。
这里的空气很潮湿,整间牢房仿佛在水浸泡过一样,一用力都能被挤出水来,赟儿扶着一旁的木栏杆,迈步走了进去。
“你是蓉蓉公主的人?公主醒了?”秦子赫低沉的嗓音在这间不大不小的牢房里回响起来,有些骇人。赟儿悄然无声地走近他,才发现他背对着门站着,面朝着高大十几丈的高墙,怪不得没有看到自己。又环视了一下,这牢房极其简陋,同自己次被关进的牢间相差无几。
——秦子赫,你这是何苦呢?
赟儿看着这抹高大的背影,心头略略有些抽痛,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秦子赫等了半晌都没听到身后的回答,带着薄怒地转过身,看到赟儿那张脸的刹那惊愣得说不出话,“赟儿?!怎么是你?”
赟儿冲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秦子赫面对着她的沉默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愣了好久,才开口半是试探半是肯定地问道,“你医好了蓉蓉?”
“恩。”
“那,是蓉蓉让你来这里的?”秦子赫走近她,赟儿才看到他身一件灰白色的囚衣,头带着些尘土,没有血迹,他脸有些胡茬子,头发略显凌乱,却只是添了不少的男子气概,帅气依旧,不减风度。
“是,也不是。”赟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什么叫‘是、也不是’,究竟是谁让你来的?”秦子赫被她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
“是我,是我自己想来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赟儿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略显憔悴的俊脸,十日不见,削瘦了好多,“你为什么不跟皇解释呢?何苦受这份罪?”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秦子赫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的馨香和柔软,很意外地发现赟儿竟丝毫没有挣扎,这乖顺地让他牢牢抱着,这份突来的亲近,竟让秦子赫觉得赟儿离自己好远好远。
“因为……”我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想告诉你,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说啊,为什么来看我?赟儿,我想听你说实话。”老天爷,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开我玩笑,每次我对她感到绝望万念俱焚的时候,总要这样捉弄我一下,靠近我,给我希望,让我觉得温暖——然后,你是不是又要从我身边逃走了呢?
“因为我不想你出事。”赟儿勉强地说了个理由,在这样诚挚的眼神,和如此滚烫的怀抱里,她没有办法说谎,只好淡淡地打了个擦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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