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一个都别想逃 加更合并(1/2)
邢云平的脸顿时闪过一抹慌乱,不会吧,难道这么快追来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将云想容扯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屋里有两个黑衣人,听到外头的动静,眼神顿时一狠,竟直接举剑朝着云想容刺去。
邢云平见状顿时惊骇,此刻云想容是他的护身符,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云想容有事。
箍着云想容的脖子快速后退,邢云平嘴里却是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是本公子花钱雇佣的你们,你们竟敢反水弑杀雇主,不怕你们的组织名誉扫地吗?”
黑衣人心里冷笑,他们夺了杀手组织派来的两个人的性命,不是为了此刻么!
既然邢云平没能得手,他们得将刀给补。
两人目光狠辣,非但朝着云想容刺去,连带着对邢云平也下了死手。
邢云平吓了一跳。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但也算是果断,直接将云想容推出去挡刀,而自己则是转身朝窗户边逃。
亏得他还有些三脚猫工夫,将云想容推出去吸引黑衣人的目光之后,自己也躲过的对方的剑,直接朝着破旧的窗户扑去。
而云想容双手被绑,眼看着那带着寒光的剑朝着她心口处刺来。
云想容便是想让,也没能让开,眼闪过一抹绝望。
而在这时,破旧的大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霍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云想容抬眸,直直的撞入了霍琛的眼。
看着他眼的在意和失措,忽然觉得,这一生也没有白活。
至少重生一次,她遇见了霍琛,这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珍惜的男人,这个对她没有掺杂任何利益纠葛的爱人。
霍琛看到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向云想容,眼神凝成一条线,身体先于思想发出了动作,直接弹出手的暗器,后发先至的打在黑衣人的剑。
剑被打偏,没有刺云想容的心口,但是依旧噗嗤一声刺入了云想容的肩膀处,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刺啦声。
剧烈的痛楚席卷了云想容的神经,但是她的嘴角却溢出一抹淡笑,总算,还活着!
黑衣人眼见没有一剑杀了云想容,拔出剑要再在心口补一剑,而这时霍琛已经赶了过来,直接将踉跄着即将倒地的云想容给揽在怀里,单手和黑衣人缠斗。
外头很快进来了霍琛的手下。
韩密直接插足了战斗,让霍琛空出手来。
而没能逃出黑衣人手心的邢云平此刻也被霍琛的人纳入了攻击范围。
“镇南王殿下,我是吏部尚书之子邢云平,自己人,误会啊,王爷手下留情。”邢云平喊道。
他不傻,知道若是报自己的名讳,霍琛理都不会理一下,反倒报自己父亲的,霍琛可能会有所忌惮。
然而霍琛理都不理他,目光焦灼在云想容的身,直接点了她伤口处的穴道,防止血液肆意横流。
闷着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伤了。”
霍琛的眼全是自责和痛恨。
他说了要好好护着云想容的,可是最终,却让她伤得这么重,此刻的霍琛心里很是恼火。
至于邢云平的话,他听见了,却当没听见。
会出现在这里,说明今天这事儿和邢云平肯定脱不了干系,他为什么要让人手下留情?
“我很好,你来了好。”云想容似乎感觉不到痛楚,笑意清浅的说。
哪怕是我出了事,受了伤,但是你出现在这里,陪着我,未曾舍弃,已足够。
霍琛不知道他的出现对云想容来说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云想容为何这般表现,但是他看着云想容身的血,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这一刻,霍琛恨不得直接将伤了云想容的那人碎尸万段。
“你哪里好,瞧瞧自己伤成这样,你还能笑出来,你……”霍琛瞪着云想容,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云想容往霍琛的怀里钻了钻,道:“没关系,至少你来了。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霍琛:“……”
蓦然词穷,霍琛索性直接附身吻住了云想容的唇瓣。
轻柔辗转,力道轻得好像怕云想容下一刻会飞走。
屋里两个黑衣人和一个邢云平很快被制服,可惜一个黑衣人被制服的瞬间便咬碎了牙齿里的毒,死了。
而韩密抓住的那个人,却是叫韩密提前将下巴给卸了,取出他口的毒药,留了一命。
做完这些,韩密和其他的手下见两人缠绵的模样,识趣的移开目光。
一吻结束,霍琛没有立刻去管被制服的黑衣人和邢云平,而是对着云想容低低道:“去外头等我一会儿,接下去的画面我不想叫你看到。”
不想让她看到他黑暗的一面,不想让她看到他残酷的一面,所以刻意想要避开。
“我不想和你分开。”云想容虚弱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哪怕笑着,苍白的脸色却显露出她的虚弱来。
霍琛抱着云想容,蓦然没有说话。
“好,咱们不分开。”霍琛抱着云想容起身,缓缓走到那个黑衣人的面前。
“说,是谁派你来的。”霍琛冷声开口。
“我们是杀手,受了刑公子的雇佣。”那个黑衣人毫不犹豫的开口。
一旁的邢云平顿时急了。
“你乱说,你肯定不是我雇的人,你方才还要杀我呢,王爷,他在说谎,你别信他。”邢云平激动的开口。
方才霍琛对云想容的好,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要是霍琛当真将方才云想容身的一剑安在他的身,他该哭了。
同时,他心里抱着侥幸的想着,他虽然绑了云想容,但是毕竟没有动手伤害云想容,加他又是吏部尚书的儿子,霍琛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该放他一马才是。
只是,无需他激动,在场也没有人相信黑衣人说的话。
毕竟但凡杀手都是硬骨头,便是受了刑能开口都算是好的,这还没有受刑自动交代的,谁信?
不管邢云平如何叫,霍琛理都没有理他,目光依旧盯在黑衣人的身。
“不想说?无妨,我自有法子让你开口。”霍琛冷淡的说着,抬脚踩在了黑衣人的肩膀。
“方才你伤了我的女人,伤的是这儿,我讨回来,你没意见吧?”霍琛开口问着,却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
脚下用力,直接将那人的肩膀踩得咯吱咯吱的响,那响声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而黑衣人先是咬牙忍着,后来却是忍不住惨叫出声,声音无凄厉。
云想容窝在霍琛的怀里,黑衣人的惨叫没有影响到她分毫,她将头靠在霍琛的脖颈处,失血过多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黑衣人的惨叫持续了多久,最终,他的肩胛骨硬生生的被霍琛踩得粉碎。
“说,幕后之人是谁?”霍琛再问了一遍。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是刑公子。”黑衣人也算硬气,硬是没有开口说别的。
一旁的邢云平气得要死,开口是一通大叫,被霍琛轻飘飘的一个淡漠眼神给止住了话语。
邢云平没敢再开口,而黑衣人却是不开口说实话。
“既然是这手握剑伤了我的王妃,那这手也不用留了。”霍琛说着,黑色的靴子踩在了黑衣人的手。
这次的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并不着急。
然而那一点一点放下的速度,却叫额头本布满了汗珠的黑衣人紧张得脸色煞白。
眼看着霍琛要开始用力,黑衣人顿时大叫一声。
要不说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通向死亡的路呢。可怕的不是会被霍琛废了手,而是明明知道痛楚有多惨烈,还要等待着。
“我说,我说。”黑衣人狂叫着。
霍琛将脚从黑衣人的手移开,淡漠道:“说。”
黑衣人抬头看着霍琛,目光透着希冀。
“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如果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哪怕是杀手,也免不了俗。
“不能。”霍琛默然道。
黑衣人顿时面如死灰。
霍琛淡淡道:“不过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痛快的一剑毙命,总在折磨死去来得舒服。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是国公大人。”
话开了头,如同决了堤的闸口。
“我们两个是蒋国公府的暗卫。主子知道邢云平通过杀手组织绑架镇南王妃,要置她于死地,便派了我二人冒充进来。目的便是防止有人突然赶到营救,活着邢云平下不了手时结果镇南王妃。”黑衣人又道。
霍琛脸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除了蒋国公府,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
霍琛看向邢云平,“这次的事情参与的人还有谁?”
光凭邢云平一个人,不可能做出这么完美的陷阱来,至少李明月的参与,是异常。
“我、青阳郡主、老王妃,我们三个。”邢云平低低道。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想将闻欣兰给护住。
只是他也不想想,护得住吗?
“你漏说了一个人吧,你不是被闻欣兰拉下水的么?”云想容冷冷的开口,声音有些微弱。
邢云平变了脸色,没有开口。
“很好。”霍琛点了点头,对着韩密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了。”
说着,他抱着云想容转身离开。
霍琛先带着云想容去了一趟孙逸那里,让孙逸诊了脉。
伤口很深,却因为不在要害处而没什么大碍,待孙逸说只要好好将养可以之后,霍琛这才安心。
从孙逸那里拿了几贴药和几瓶好的伤药之后,霍琛这才带着云想容回了王府。
让下人备了热水,霍琛没有假手于人,而是自己亲自为云想容处理伤口。
给伤口清洗伤药的时候,云想容疼醒了。
她看着霍琛认真专注的给她药,眸光柔和。
“疼吗?”将她睁着眼看着自己,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辉,霍琛低低的开口问道。
“疼。”云想容煞有其事的说。
霍琛手的动作一顿,再下手,动作却是更轻了。
“我轻点,弄疼你了告诉我。”霍琛低低道。
云想容应了好。
等药好了,霍琛也难得的满头大汗。
这一次药,他战场打仗还累呢。
云想容看着他小心翼翼呵护的模样,不由得低低的笑了。
被人呵护着的感觉很好不是么?
“小东西,别得意,你只管折腾我吧,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霍琛伸手点了点云想容的鼻子。
他也是回过神来了。
要是真的那么疼,云想容能忍那么久?分明是故意说疼吧。
不过他也心疼她受了伤,举动不自觉轻了。
“我哪有。”云想容一脸无辜。
霍琛也没有揪着她不放,亲自端来药让云想容喝下。
一连数日,霍琛都细心的照顾着云想容。
而数日之后,邢云平和黑衣人的尸首也被发现了,两人还保持着身前最后的姿态,邢云平手的长剑刺在黑衣人的心口,而黑衣人的手则是扎入了邢云平的心口处。
邢云平是吏部尚书邢志强最宠爱的小儿子,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间破庙里,顿时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虽然看着像是邢云平和黑衣人同归于尽的,但是猫腻处照样不少。
如黑衣人右肩骨头粉碎的惨烈,如邢云平身为一个公子哥,怎么会去破庙那种地方?
吏部掌管官吏的任免和考察,邢志强大怒之下责令京兆尹尽快破案,一时间城内风声鹤唳。
而同样的,闻欣兰也收到了邢云平死的消息。
收到邢云平死的消息时,闻欣兰心里闪过一丝的窃喜。
她还记着邢云平对她用强的事情,近乎恨入骨髓,邢云平死了,哪怕是为了她而死,她依旧觉得暗自欣喜。
但是这点欣喜在知道邢云平的死状时,顿时消散殆尽。
她开始恐慌,邢云平是因为她才去绑的云想容,这件事情她很清楚肯定是霍琛动的手,邢云平都死了,那她呢?霍琛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也参与了算计云想容的事情,会不会下一个对她动手?
闻欣兰惶惶不可终日。
担惊受怕的过了两日,都没有人找门,闻欣兰这才算是安心不少。
这一日,闻母找到闻欣兰,说了和刑府退婚的事情。
“你本来已经和刑公子定下了婚事,但是刑公子突然死了,你又与他……如今虽然没正式过门,但是却也已经是寡妇之身,你日后若是再嫁,怕是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闻夫人叹息着开口。
闻欣兰闻言沉默,闻夫人说的这些情况,她心知肚明。
一个闺阁女子,最重要的是声誉,而她如今,算是名声尽毁了吧。
苦笑暗自苦笑一声,闻欣兰柔声道:“母亲不必担忧,有您和父亲在,我总能嫁个好人家的。”
“若是以前你还是完璧之身,自然如此,便是你不是完璧,事情没有闹大,我和你父亲也有法子。只是如今你先后许了云家和邢家两户人家,最后却都没有成,刑公子更是在婚前便死了,让你的闺誉严重受损,如今我也是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日后怕是要委屈你了。”闻夫人低低道。
闻欣兰脸色顿时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母亲,您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父亲已经对此事有所决断了?”闻欣兰紧张的问。
闻欣兰觉得,父亲肯定是对她的婚事有了决断,要不然母亲也不会来和她说这个。
“是。”好一会儿,闻夫人才轻声开口,道:“是靳大人家的嫡子,也算是门当户对,待这阵的风头过去,你便嫁了。”
“靳大人?兵部尚书靳常安靳大人么?”闻欣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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