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唐一的买卖（1/2）

震惊也好，惧怕也罢，情况已经如此，算想回头，也没有那个机会。

这种时候，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继续走下去。

“我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但是，人家已经变了戏法，如果不回应一下，算死，我也会不甘心的。”这种情况下，唐独秀倒不见慌乱。

铁蛋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此行一定会死人，所以，即便发生了什么，也在你的意料之。”

这算得是质问了。

唐独秀还是一脸的戏谑，不过眼神却有些发冷。

“莫非你觉得这次来是游山玩水？幽谷探秘？死人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如果不想死，当初你为什么要惹天道，难道你觉得，这件事能够皆大欢喜的解决，敌人望风而降，才是理所当然的？”

铁蛋无语，唐独秀说的没错。

既然和人作对，那要有杀人的准备和被杀的觉悟。

他只是觉得这种情形实在是窝囊的很，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却已经折损了两个伙伴。

付庆拍了拍铁蛋的肩，没有说话。

唐独秀却好像不想这样结束对话。

“这里的哪个人没有死过？又有谁是三岁的孩童，不知道来这里的凶险？既然做了，要做到底，如果要抱怨去找天道，而不该是我。”

唐独秀看去有些生气了，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温柔前劝阻他。

结果胖子更来劲了。

“我知道有人对我的行事作法有些看不下去，但是都给我听好了，没有人逼你做什么事情，而我也没有坑害过朋友，有些事情能懂懂，如果不懂，我也懒得去解释。”

说完这句，唐独秀甩开温柔的手，一马当先的向谷内走去。

他的这些话是说给铁蛋听的，自从燕子堂的事情发生之后，铁蛋觉得唐独秀和几年前不太一样了，其实想想，也无非是手段更狠，行事隐秘而又果决罢了。

如果因为这样责怪一个朋友，似乎不太说得过去。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默默的跟了唐独秀，铁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柔落后几步和铁蛋并肩而走，面对温柔询问的眼神，铁蛋摇了摇头。

看起来，也许不是唐独秀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是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也许是过于顺利，整个人反倒变得天真起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铁蛋开始不再想其他事情，如当年第一次和众人相遇，只凭一句话，甘心和新结交的朋友一起去面对强敌。

那时候，生死这种事似乎不值一提。

现在，正需要当年的心情，当年的气势，当年的绝决。

小小的发了一下脾气，唐独秀大步的走在前面，唐一跟他的脚步，轻声说道：“你发的什么疯，被人踩了尾巴不成。”

唐独秀不回头，不侧脸，但是唐一在他的脸并不能找到发怒后的很痕迹。

“这小子有了女人之后，性情好像也有些变了，若是不点醒他，我怕这迟早会成为他的心魔。”唐独秀这样回答唐一。

在江湖混，或者说在这整个世间游走，幼稚寡断都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对于刀尖舔血的武林人。

是正是邪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活下去，当唐独秀屠尽燕子坞的时候，铁蛋一脸的不忍早被他看在眼，而之后再南宫世家，铁蛋和南宫飞凤武后两败俱伤，在旁人看来或许只是这两个小子不知轻重，可在胖子眼里却不是那样。

首先是心软，武林人不是佛堂的和尚，讲慈悲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唐独秀觉得铁蛋的心志不再坚定，而铁蛋和南宫飞凤的一战更让胖子觉得，自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