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平生之愿（1/2）

皇帝慢悠悠的从梯子下来，太监小心翼翼的去搀扶，却被挥手拒绝。

走到书案后面的椅子坐下，皇帝打开了手的书，似乎刚才要找的是这本，他居然翻看起来，旁若无人。

这让哥舒飞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一声不响的跪在这里？他有些气恼，索性站了起来，也不再低头垂目。

皇斜眼看了看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知道。”哥舒飞的回答也很简单。

皇帝低下头，继续翻书，“好像不只一条死罪，你有什么话说。”

“有罪是一回事，该死又是另一回事。”哥舒飞索性豁出去了，反而觉得轻松起来。“我只不过是用可行的办法做该做的事而已，而且事情的结果也还不错，总之不用去死那么严重吧。”

终于放下手的书，皇帝盯着这个直视自己的人，这个人看起来胆子的确够大。

“你犯了三条重罪，见了朕之后言语又颇有不敬，莫非是抱定了必死之心，所以才如此大胆？”皇帝灰白的胡子颤动着。

哥舒飞深吸一口气，“官吏不作为，兵士如废物一般，百姓受匪患搅扰不堪，我只是一个小捕快而已，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用非常之法，如果因此获罪，皇大可立刻砍了我的头，只是从此以后，不知天下还有几人能如我般鞠躬尽瘁。”

皇哑然失笑，“原来你还是个尽忠职守、忠君爱民的好捕快了，若是杀了你，朕是不是会背骂名了？”

哥舒飞说完了想说的话，站在那不再言语。

皇挥了挥手，屋内的太监们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以你的品级，居然会惊动朕亲自过问。”皇靠在龙椅，这看起来气度不凡的老人似乎身体并不太好。

“有人翻查吏部的官员名录，无意发现你的履历，本来想和你一叙，结果得知你陷在刑部的大牢等死，若不是他有心帮你，恐怕刑部那些王八蛋早砍掉了你的头。”皇帝似乎有些生气。

想不到皇帝也是这样骂人的，哥舒飞顿觉亲切，“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救了我的性命。”

能翻看吏部的档案，这人当然官阶不低，算不是尚书，恐怕也要是侍郎之类。

“你会见到他的。”皇没有立刻告诉他，“现在我想和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先看看这封奏报。”

哥舒飞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摸不清头脑，还是小心的走前去，接过皇递给他的书信。

这是一封边关急报，内容很简单：蛮族犯境，请朝廷调兵遣将支援。

“据我所知，各处边关皆有重兵驻守，虽然连年受扰，但也算得是固若金汤，如何这次却要朝廷调兵？”哥舒飞很是不解。

皇冷哼了一声，“固若金汤倒也不错，只可惜城池虽然稳固，人心却......算了，这次敌兵犯境，人数似乎以往更多，而且北疆主将已死，难免会人心惶惶，向朝廷求救了。”

哥舒飞大惊，“想不到这次敌军竟势大如此，连主将都会战死，那边关的情况可谓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