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抉择（1/2）

慕司宸怎么会不懂？他不但懂，还知道季敏如果知道了她母亲的死，会恨死自己的犹豫，会恨死自己的‘正义感’。

可是，让阿敏彻底的失去这段记忆，就是要连同自己的记忆都要抹去，就像他们，从没有过交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而这一次，他们还能有交集吗？

如果乔玮带走了阿敏……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阿敏了，他的心脏猛地一阵痉挛。他纵然是魅影，可以霸气凛然，可以骄傲，但他从不自负。

尤其面对乔玮这样低调的天才，他从不会轻视。

所以他更相信，这一次，如果乔玮带走了阿敏，他将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明晚，我会让凯诺过来。”

九个字，慕司宸却感觉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凯诺走后，慕司宸在黑暗里坐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乔玮说的很对，是自己在逃避。

如果在胡玉海死后他立刻将怀疑付诸行动，或许，胡玉芬就不会死了。他到底是大意了，还是不敢查出真相。

他身边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与自己共苦浴血的兄弟。没有他们，又怎么会有魅影？

慕司宸掏出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口，心中那团烈火还是未熄。当第三根烟蒂烧到指甲，他遏制不住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胸膛上的蛇鳞片片立起。

慕司宸看似强壮的身体终于颓废的倒在椅子中。

他忽然笑了，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