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不如放手（2/2）

李叔瑟缩了一下，“老奴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我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劫狱的话，你都已经跟陛下说了。准备原来的人马，够吗？”李叔说得磕磕绊绊，哪里有人劫狱还预先通知的。玉寒无奈叹气，提前说，皇兄也好提前准备，届时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救人。

“七爷，要是劫走了雪妃的话，王妃她逃脱不了责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王妃的责任，也是本王的责任。出什么事，也是东王府的事。”人要救，又不想为难已经倒下的她，现而今也只有这么办了。

“老奴明白了。”等两人从朝阳殿出来。在暗处等了许久许久的雪才显身。他提着剑，走过那堆满月季花的广场。空气浓烈花香夹杂了丝丝的腥味。

一想起她居然毫不珍视自己的生命。一想起那血溅的场面，配着那丛生的月季。他握剑地手再度收紧。手青筋条条绽出。

一步一步走进大殿，伸手挥开了那水晶帘。映入眼是她不安的睡颜。满腔的怒火，在看见她之后烟消云散。

细碎的脚步声，吵醒了睡不安稳的她。睁开眼，见是雪，倾月扯了扯嘴角。“不想笑，不要勉强自己笑。”

“雪，我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他依靠着床而站，身影摇晃。倾月伸手扶着脖颈，轻轻咳嗽着，“雪，坐近点，说话大声了，痛。”

他缓缓转过身，蹲在了她手边。长长的发落在她手，银白银白的晃眼。“雪，他要劫狱，封帝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届时出了事，你把这件事揽在我身。我想，只要处理得好，也是失去了花启运。以后想要煤和铁，没有那么容易了。”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要帮他？”雪猛地站起了身，长长的发在飞舞，那银白的发占据了她的眼帘。“只是想着，是最后一次为他做事了。算是善始善终。”

“是借口吧？”雪蹲下身，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那张泫然欲泣的脸，要他如何看下去？

她沉默，然后伸出了手，抱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泪流满面。哽咽难言，“雪，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了，谢谢你还在我身边。我是真的想要放手了，不想再一厢情愿下去了。真的真的没有力气了，真的真的走不下去了。”

雪沉默。究竟是多痛，才会痛不欲生？究竟是怎样的伤痕，即使是她也坚持不下去了。“既然这么痛苦，放手吧！回到以前，只单纯看着他。他爱谁，他恨谁，都与你无关。若是不想再心甘情愿地被利用，不要再被利用了。”

“雪，已经不能了。纵使是我这样死掉，他也不会用一分真心看我一眼。”说话间她又不自觉地抚了脸颊。雪怒极，抓了她的手，“不要再为你的容颜而自卑。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明白，若是爱，不会在乎你的容颜。算是美若天仙，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你究竟明不明白？”

“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放手。看着他会心痛，看不见他也是一样的心痛。现在才明白不是只爱着他，可以填补心里的空白。离开他，我心如刀割，留在他身边，我会……生不如死。”

雪沉默，再度揽她入怀。“最后一次，帮你做最后的了断。最后一次，你想哭多久哭多久。”

“雪，不要担心我，我知道我要什么。今后的日子，我已经想好了。”淡出这纷争，悉心照顾即将要出世的孩子。

到头来，雪也只有一句话，“随你！”

“好好休息，明儿午起来，可以随心而欲了。”

倾月含泪合了眼。

直到午后灿烂的阳光从雕花木窗透进。照得她浑身暖暖的。出了汗，全身黏黏的难受。睁开眼，全身还是酸疼。才掀开被子，一侧候着的侍女慌张前。倾月端坐着，任由着她们梳洗妆扮。紫荧见她脸色苍白，于心不忍。

“我来吧！”她前，仔仔细细地为她梳洗。她的动作很轻很柔，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倾月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如果仅仅只是畏惧做不到事事尽心。

无力地闭眼，轻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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