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太史心事(2/2)
直到姜麒从门口匆匆跑进,她那张苍白的脸菜才出现一片喜色,并挣扎着要爬起来。看到此情景,姜麒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母亲:“阿母小心,您还很虚弱可不能乱动!”
“阿难、阿难真的是你!阿母还以为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你便走了!”姜母一手颤抖的拉着儿子,一手抚摸着儿子俊俏刚毅的脸庞。
“阿母孩儿以后都不会让您担心了,孩儿再也不会走了。阿母、阿母、、切勿激动,您还有病在身要小心啊!”姜麒摸着母亲瘦弱的手背忍住激动安慰着说道。
“呵呵,好、好,有阿难在,阿母就放心了!”刚经历生死大病,身子本来就很虚弱,姜母才说了两句又昏昏入睡。
看着母亲平稳入睡,姜麒掖了掖榻上盖着的锦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了看一直在一旁守着的妹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的拉着她离开了房间。
从这天起姜麒和妹妹就一直守着母亲,只要母亲醒着,总是拉着他们的手不停的讲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姜麒也给母亲讲些着些年的经历,不过只是删除了其中的辛酸和苦楚,当然姜母也不会给儿子说这些她们所受的欺辱。
就这样日子也过得十分惬意,十数天后,在姜麒的精心照顾下母亲终于可以下床活动。虽然身子骨还很虚弱,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王斌送来讨好的那些上好的人参、鹿茸等补品,就连姜麟儿也顺带着补得恢复了元气,不像以前那般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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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姜麒等母亲睡着后关上房门准备回屋。为了不打扰母亲修养,除了妹妹请来的几个丫鬟,其余的人包括姜麒都住在前面的院落。
两个院子相隔也不是太远,经过回廊很快就到了。微风徐过,吹走些许夏日的炎热,月初的弯月,伴着漫天的星辰照亮夜空,满园的蟋蟀也如同乐师般正交响着。
走完幽静的回廊,就在姜麒准备拉开房门休息的时候,晃眼间却看见院中乘凉的小亭里,眼下有两人正安静的对饮着。走进一看,原来是三哥太史慈和七弟童飞。
“这么晚了三哥和远翼这是?”姜麒笑着走过去说道。
两个正喝着闷酒的人闻声看去,起身先后施礼问候道:“四弟还未休息、、、”“师兄”
行礼完毕,姜麒也不客气。拍拍两位兄弟肩膀三人先后坐下,姜麒拿过童飞的杯子倒满一杯一口饮净,辛辣的燕酒穿过喉咙直刺心扉。
自从那日千里追敌开始,几人就开始食用这种烈酒,特别是认识张飞后,就再没有机会饮用其他平滑的水酒,不过这炎热的夏夜饮此烈酒却不太合适。
放下酒盏,姜麒对着太史慈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三哥还当麒是兄弟否!”
听到姜麒的话,太史慈赶紧放下已经送入唇边的酒盏,盯着姜麒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怒气的说道:“四弟何意,从那日我等一同追击鲜卑人开始就是生死兄弟,难道四弟还有异议吗?”
虽然感觉到太史慈语气中的气氛很生气,但姜麒并不以为然,反而盯着太史慈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自从回到邯郸三哥就闷闷不乐。要是哥哥有何不痛快不妨直说,如果是小弟那里有不周那小弟定当做好。”
正如姜麒所言,自从回到邯郸便发现太史慈有些不对劲,不管练武还是大伙一起闲聊。他总是无精打采。今日再见他在晚上喝闷酒,姜麒就打算问过究竟。
这些话他也已经憋在心中许多日子,着下一说出来也轻松许多。当然姜麒也知道太史慈对他并不是不满,应该是心中有事牵挂。
“我、、我、、着”听到兄弟这样一问,太史慈反而尴尬的支支吾吾起来。
见到太史慈窘迫状,姜麒决定再加一把火:“三哥何事变得如此婆妈、是信不过麒!”,说着姜麒就要站起来离开。
“师兄且慢!”看着姜麒生气,童飞赶紧担心的起来叫住。
待姜麒停下后,童飞转头对还坐着的太史慈说道:“三哥这也不是何见不得光的事,再说我等是兄弟,有何不能说!”
姜麒如今听到师弟童飞这样说,便知道他应该明白些许。在邯郸他们所住的院子虽然是两进的,但房间并不是很多,前院给了管家达叔一家和三个找来的伙计,后院又留给了母亲妹妹和两个丫鬟。如今住中院的几兄弟因为房间不够,只有两人一间,关羽、张飞一间,赵云和夏侯兰一间,剩下的就是太史慈和童飞了。
“四弟、、是哥哥失礼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兄弟问起、哥哥也不再隐瞒。”见避无可避太史慈对着姜麒一礼,接着缓缓的对姜麒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次从东莱出来,太史慈除了想建功立业,主要还是想历练一番,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游学。这仕子及冠游学历来已久,特别是汉武以来独尊儒学,学子们自然效仿孔子游学。
尽管当初在辽东血战四方没有达成愿望,但在涿郡结义以后,太史慈还是打算和兄弟们一起建立一番功勋。可到了邯郸以后他却改变了想法,特别是看见姜母的近况,不禁让太史慈想起了寡居在家的自己母亲。离家许久,他也不知母亲在老家是否安好、是否被人欺凌。
听到太史慈的话姜麒也沉默了,半响姜麒拿起石桌上的酒坛,给两人酒盏满上相互碰了一下。太史慈也不客气一口而净,他知道自家兄弟理解自己。
这一晚三人也不再说什么,相互推杯换盏,一切情感都化作了酒水。直到夜深,酒净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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