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冥衣铺（2/2）

而且站在一大堆纸人群，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挤感，总觉得它们都在盯着我，看的我如坐针毡。

“那个……大爷，不，老先生！刚才对不起啊，你这里只卖纸人吗？”

老头没搭理我，依然在专心地画着，那只黑猫不知道从哪跳了柜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个活人，一群纸人，再加一只黑猫，屋子非常安静……我觉得自己想个受人摆布的白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那个老头把手的纸人头画好，他颇为满意地欣赏了一番，走到一个扎好的纸人跟前，把脑袋装去。

人的感觉是很怪的，纸人身体和脑袋分离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可当老头把它们结合到一起的时候，瞬间让人觉得很诡异。

这个纸人明显是女的，彩纸还很新，应该刚刚完工不久……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这个纸人的脸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

“你还没走？别看了，看她麻烦了。”

老头擦擦手，坐在椅子点了根烟，样子很悠闲。

终于找到说话的忌讳了，我赶紧走前去，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吞吞吐吐半天。

“是她让你来的吧！”

老头说着，指了指柜台的方向，我转身一看，那只黑猫不见了。

“哦，是那只黑猫……”

“什么黑猫……这个死老鬼，净给我找麻烦，往看——”老头说着，手指头抬高一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柜台面的墙壁，看到了一张黑白遗像。

遗像两边还搭着白花，照片的人是一个老太太，半笑不笑的样子……等等，这不是我在地下通道见过的那个老太婆吗？！

我的手脚不由自主哆嗦起来，生怕自己看错了，又往前走了两步。

“她，她什么时候死的……”我用手指着遗像，哆哩哆嗦地问道。

“我算算啊……”老头子摆着手指头，“死了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那我昨天晚见到的难道是鬼吗？

“老先生，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再见啊……”

老头嘿嘿一笑，指了指柜台的那串佛珠说：“怎么，那个东西你不要了？它可是救过你，要不然你现在恐怕已经只剩一张皮了……”

我转过头，眼神惊恐地问：“难道，真是鬼缠住我了……”

老头哼了一声，站起来从柜台后面拿起一面铜镜，说：“小子，不是这老婆子多管闲事，你早死多时了！不信，你自己照照吧！”

照镜子？我除了刮胡子的时候会照照镜子，其他时候还从来没照过。

接过来铜镜，我感觉手往下一沉，这铜镜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分量还不清，面镶嵌着两个兽头，好像是饕餮，张着大嘴好像要把镜子里面的人吃掉！

铜镜刚开始很模糊，我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脸逐渐清晰起来，然后慢慢发生了变化。

原本还算圆润的脸慢慢地开始萎缩，皮肤也出现一条条的划痕，渐渐地血从脸一点点渗透出来，皮肤迅速的老化，一条条皱纹也出来了……

我正看的心惊胆战的时候，一条血红的渗透突然从半空出现，在我的脸舔舐了一下，我的血瞬间被吸走了！

“啊——！”我撒手把镜子扔到了柜台，两个兽头的眼睛滚动了一下，镜面立即变得模糊起来。

“刚才……这是怎么回事，老先生！这镜子是不是有机关啊……”我惊慌失措的指着喊道。

“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我问你，这两天是不是yan遇较多啊！恐怕那女鬼早盯你了，再来一次，你的精气被吸干了！”

女鬼？yan遇？我迅速地回想起来，到底是李雪还是陈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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