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与瞳卷·五二四（2/2）

石娇娇确定张堃看见了她，只是无意偏头看了一眼，又稀松平常地收回目光，走了出去。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仿佛石娇娇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还没到三点嘛……”石娇娇坐到角落里，看着手机屏幕上14:59的数字喃喃自语，“还没到他日程空出来的时间。”不管怎么自我调节，还是挥不去被轻视的沮丧，石娇娇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撑在沙发上，以控制自己想要埋首倒在这上面的意愿。

正当石娇娇心里郁结的时候，温和的女工作人员又续来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是记者吧，是不是想来采访那位先生？”石娇娇闻言转头看向对方，张张嘴不知道回什么，闷闷说了句“谢谢。”工作人员抿抿嘴识趣地离开了。

手机传来清脆的新消息提示音，石娇娇打开一看，是张堃发来的，“三点到五点可能有时间，现在没有时间。”石娇娇深吸一口气，回了一个“好”字，把手机锁屏放进包里，继续老老实实地等待。

休憩区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拨，这会儿就剩石娇娇一个人了，害得她有点不好意思，希望那个周到的工作人员不要再注意自己。石娇娇把报刊架上可读的刊物都浏览了一遍，手机也看到再看就想呕吐的地步，实在无事可做，只好看着张堃离开就再也没回来的旋转门发呆。

“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醒了石娇娇，“嗯？”石娇娇转头看着已经换了便装的那个工作人员，惊道：“你已经要下班啦？”“是啊，已经五点了啊！”女人微微弯着腰，站在石娇娇身边说，“你已经等了将近四个小时了，可真辛苦啊！”石娇娇听来心里一阵委屈，撇撇嘴苦笑着说：“没办法啊！”

温柔的女人嘴角翘了翘，向四周看了看，凑到石娇娇耳边小声说：“你想采访通域的执行董事吧？我悄悄帮你进系统查了一下，他原定的顶层套房，三点的时候已经退房，不会再回来了，别等了！”石娇娇非常错愕，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真的吗？”女人肯定地点点头。石娇娇压压牙根，对工作人员轻松道了谢。

便装的女人直起腰，拍拍石娇娇的肩膀，说：“别灰心，另想办法吧，我下班啦！”“嗯，真心谢谢你，再见。”好心人的背影也消失在大堂的旋转门间，石娇娇两手握拳，指节被压得颜色青白，直到没力气了才松开。她抬眼扫视整个华贵的大厅，忽然觉得今天所有的时间都被浪费了，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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