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敢为先锋（1/2）

云尼师太长长叹了一口气，对跪在地的众弟子说道：“都起来吧！扶她下去，些金疮药。 把她关到后山，让这个孽徒好好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悔改了，再放她出来见我！”。

新任兵部尚书怀抱几份奏章，步履匆匆地前往拜见太宰大人。他的前任以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行为失察，未能及时平息同州兵变等罪名被砍了脑袋。相对于前任，后来者年轻了许多，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是太宰的嫡系。

董太宰略显疲惫地从军情奏报抬起头来，喃喃道：“这个忠国公当年是如何抢占的我大齐府郡？如今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连连败退？”。

新任兵部尚书施礼道：“大人，那个厚颜无耻的忠国公不断派人送信要求朝廷出兵，提供各种物资。朝几位重臣都商议过了，一概置之不理。”

董太宰站起身，双手背在背后，一边踱步，一边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说道：“这种事你只能和我商议，别忘了我是太宰！”

兵部尚书惶愧道：“卑职记住了。”

董太宰仰面长出了一口气，淡淡道：“既然你们早拿定了主意，按你们说的办吧。只是，能留给严老将军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京郊演兵场，战鼓齐鸣，杀声震天。

被分成两队的新军呼喊奔跑着，正在演练攻防。围观的人马旌旗招展，阵容整齐。

严世铎老将军一身乌黑发亮的盔甲坐于马，右手捋着自己银白厚重的胡须，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场将士的一举一动，时而点头微笑，时而摇头叹息。

身旁一位副将凑在他耳边说道：“将军，这些新军训练刻苦，颇有长进。”

严老将军翻他一眼，说道：“差的远呢！平日训练能有十分，实战当战局瞬息万变，能发挥出六分不错了！”

副将连连点头，不再言语。

两队人马演练已毕，退出场去。一位盔甲鲜明的将领策马奔入场，高声宣布：“今日奉严老将军之命，将在新军之选拔一名先锋官。无论军阶高低均可挑战，挑战双方必须先签下生死状，均要使出全力，杀死对方者胜出！”。

此令一出，全场大哗。

一位一直跟随训练的兵部侍郎屁颠屁颠地跑到严世铎马前，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躬身施礼道：“严老将军，这不大合适吧？”。

严世铎淡定地挥手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我说了算。没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没有你死我活的狠辣，还当什么先锋官？怕死别去争！一支不见鲜血的军队训练的再久也是一群窝囊废，一战场怂了！”。

侍郎无语地低头退下，马秘密派人前去兵部奏报。

人群嗡嗡嗡一阵交头接耳之后，真有几个不怕死的走前去报名。执行官也很认真地让他们都签了生死状。

不大一会功夫，两匹嘶叫着的战马分别由东西两向奔入场。马之人，一人舞刀，一人挥棒，均是一身的杀气。两人场相遇，皆狂吼一声，全力以赴，你来我往，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严老将军手捋银须，满意地点点头，对身旁的人说道：“要的是这股子劲头！”。

百十余招过后，持棒之将渐落下风，舞刀之人见占了优势，更加快了出招的速度。片刻之间，血光一闪，一颗脑袋凌空飞起，翻滚着跌落场，无头的身体连同手大棒无声地栽于马下。惹得围观众人一片惊呼。

舞刀的壮汉擦了一把脸的血迹，放声狂笑：“还有谁想试试？”其面目狰狞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我来”话音未落，早已等候一旁的一匹大青马冲了过来，马之人一脸络腮胡子，手持流星锤。

两人马打盘旋，毫不废话，一个舞刀剁，一个抡锤砸。尘土飞扬，两人都玩命地要致对方于死地。众人屏住呼吸，眼见刀光闪闪，流星盘旋，竟已看不清双方如何出招，耳畔只是叮当乱响兵器碰撞的激越之声。

“嗵”的一声，舞刀之人被流星锤正胸膛，狂喷一口鲜血，连人带刀横飞了出去。

“严老将军，点到为止吧！如此打下去不知还要死几位壮士，那可都是我军的好儿郎！说不定兵部会怪罪下来。”他的副将额头渗出冷汗，前一步拱手施礼提醒道。

严老将军笃定地摆了摆手，默不作声。

此时又有一匹通体火红的战马冲入场，马一员黄面壮汉手舞银枪，也是二话不说与使流星锤的络腮胡子战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