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倒下去的山（2/2）

佟申寨的人受到连番惊吓，心灵早已变得不堪承受的脆弱，此刻不少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发出悲哀的哭泣声。他们眼睁睁看到金鹰撞到那一座山峰只差几米就到峰顶的山尖上，发出沉闷至极的轰隆巨响，隐隐还有火光以及爆炸声，之后滚滚升起的尘烟遮住了那一片天空。泪水也同时模糊了佟申寨人们的双眼，让他们再也不忍心看下去。

硝烟中再次显出如意金色流光的身影，已经出现险情的那五六十米高的山峰在如意冲撞之后缺了上面的一角，仅仅是不足全部山峰尖顶三成或者还要少很多的一小片，长度差不多也就十米的样子。也没像如意设想的那样被推倒，滑落向旁边，反倒是被如意这一次冲撞，山峰出现的晃动更加明显了。

碧芒吓坏了，她看不出如意有没有受伤，但那么大的响动像是她也参与其中了，似乎她的灵魂也与如意一起撞到山峰上，阻止如意已经有明显的哭泣声。如意已是顾不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只是以灵魂传音安慰碧芒，山太硬她不打算用身体继续冲撞。

如意想到山峰越向下根基越粗，虽然要垮塌下来的只是半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推到的，而且山峰也不会给她那么充足的时间。

如意扇动足以飞沙走石的巨大双翅，翱翔上高高的天空。如意想要借势，与白虎光翼以力量打拼的时候就用过这一招。高度达到二三百米之后，向山峰背对元宝的后面俯冲下来。如意这一次选择的目标不再是山峰的峰顶附近，而是山峰那已然不再稳固的根基。

如意俯冲而下的身体已经到达山峰的根基，身体即将与山峰擦肩而过眼看下一刻就会一头撞到地面的刹那，自高空俯冲下来蓄积的强势加上本身风与火的力量，全部倾注双翅，山呼海啸一般那么猛烈地爆发出来。

真难为如意控制着如此庞大的身躯，还要做出那么高难度的在小范围里分别挥动双翅的动作。有如武技高手用双手挥出的一记剪刀手。一只翅膀自上而下向山峰的根基极力劈砍过去。有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如有实质脱离如意羽翅斜着射向山峰根基。这一个动作做完，另一只翅膀也间不容发的跟着做出相同的动作。

两道积蓄了如意近乎全部力量二三十米长的金光，交叉着射向山峰根基。她想到的已经做完，顾不上等待结果，双爪已经触到地面，在高空蓄积的力量还没有耗尽，于是双翅急急地振动，身上腾起一片爆发的金光，如意也惊险至极地擦着地面有几分狼狈地控制身体再次飞起来。

如意的出发点似乎有一点道理，如果可以把山峰后背的根基掏空，山峰不是就会向失去支撑的方向倒下去么？如意放出去的那两道力量发挥到极处有二三十米长的金光，组合到一起，毋庸置疑足以剪段山峰了。金光没入山峰根基，距离地面只有几米高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横向的几十米长的豁口。金光进入山体很深，已看不出豁口深有几许。随后风与火的力量不甘示弱的共同发力，背对元宝那一侧山峰的根基在燃烧中消融，灰烬被无孔不入的风吹开。火与金光剪刀共同切割开的豁口，被风果断地撕开的更大了一些。

看上去如意像是成功了，山峰开始向根基出现豁口不再受力的那边晃动着倾斜，不甘地沿着如意设计的路径俯首称臣。如意现在还没有心情接受朝拜。从高空向下面俯瞰，元宝的身影显得是那么渺小。如意双翅轻轻扇动吹飞的石头都是元宝个头的十几倍甚至上百倍，所以如意不能放任元宝和碧芒在那里。

元宝还在一心一意地构筑身体里地元力可以通过的通道，对身外发生的事全无感知的样子。一直威胁着元宝的山峰终于垮塌了，其实从碧芒和如意发现险情也不过过去了短短的十几息时间，山峰就倒向背对元宝的那一边。

山脊折断的声音混杂在一直没有停止过的地动的响声里，听的人血脉贲张。如意和碧芒心中感觉不到兴奋，确切地说是惊恐。心里越是担心什么，令她们惊恐的事情也总是会发生的那么突然。

如意还没有赶回元宝身边，异变已是提早一刻发生。如意这时才清醒地意识到，之前那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两道金光，再加上风与火的合力，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不过几十米长的金光纵然犀利无匹，相比估计总要有方圆四五百米的山的根基，之间的差距再明显不过。

如意近乎全力的金光，往最大威力说，也只是砍伤了山一样屹立的巨人的一条腿，巨人的另一条腿还完好无损地支撑着山峰。现在山峰向后倒下去，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也不是如意那全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