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牢（1/2）

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自杀还是他杀?还有他有没有写罪状书？”

马龙摇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知道，蔡死的消息一传出来，天牢给封锁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出，此刻大理寺司马大人应该已经赶到了，属下也赶回来报信了！”

我和宣对望一眼，想也没想了马车，小九知道此刻他们的王爷心急如焚，不敢多问，一声清脆的马鞭声音，朝大理寺而去。（）

马龙不敢半点怠慢，策马跟着在了后面。幸好时间尚早，一路之也没有多少人，马车一路顺畅到了天牢。

天牢都是关押朝廷重犯之地，进了这个地方的人很难再出去，生命也在此终结，或许是因为这样整座青砖瓦房看去也晦暗不少。

守在门口的衙役看到来人是北郡王爷，不敢阻拦，但是也不敢随意放行，只得进去通报，等到司马迟亲自前来迎接的时候，衙役才低眉顺眼的让开了道路。

天牢里散发着厚重的霉臭味道，阴暗的墙角甚至还冒出了青苔，整个天牢里如同被隔绝的地下的世界，连高墙之的气窗好像都透不过一点阳光。惨白的天光无力的透射进来，不但没给人光明的感觉，反而让天牢里忽明忽暗，看去更觉阴森恐怖。

几个牢房里还有关押着的犯人，神志清醒点的哀哀而哭；已经没有生还希望的像是脱了魂一样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几个衣着华丽的来人。

顺着潮湿的台阶缓缓而下，司马迟说道：“蔡自从被关进天牢之后，神志清醒，甚至还巴望着希望通过蔡玲珑生下儿子一事来翻身，算是掉包计划败露也不见他有半点慌乱。昨日王爷见了蔡之后不知为何他却自杀了！王爷是跟蔡说了什么吗？”

我深知宣心里其实早已经层云跌起，看他两道剑眉都似拧在一起，司马迟这一说生怕两人之间起了烟火味，我赶忙说道：“大人如何确信蔡是自杀的呢？”

司马迟倒是不急缓步向前徐徐说道：“天牢守卫森严还从未有人敢闯进来杀过人，何况蔡关在这里已经这么久了，要杀他又何必等到这时候。还有是王爷和郡主等会见了蔡的尸首也知道下官为什么这么确信了！”

说话之时三人已经来到了地下关押朝廷政治要犯的一号区，长而幽深的通道两排是铁质的牢房，斑驳的牢房已经生锈，沾着让人恶心的污垢。墙如豆的油灯让整个天牢阴森灰暗，站在幽深的通道口直觉冷风嗖嗖夹杂着无数的怨气，让人不敢在前进一步。

宣的目光被锁在远处的黑暗之，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本王只是和他聊聊三位公主的事情，然后顺便说希望他能写下当年陷害景玉以及铁血军的事实。蔡不算愚钝，他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他没有死更坏的结果了，这笔交易他肯定会做，更不会因为本王的这个要求自杀。”

宣转首看着司马迟眼神锐利如鹰：“除了本王昨日可还有其他人来过？”

司马迟凝眉思索说道：“刚才已经问过了天牢领事说是昨日除了王爷在没有其他人来过。”说话转首看了一眼几步之外一直跟随的后面几个人。

其一个国字脸，皮肤黝黑，浓密的眉毛没有一点形状，活像是一直碳笔贴在面一样。见我们几人都望向过去居然脸色不改，只是垂首示意，虽是在致敬可是眼神里却是桀骜。旁边的一个稚气未脱小衙役倒是微微一笑，极是恭敬的样子。

宣只是顺着司马迟得目光望了一眼便回转身继续前行说道：“本王想去蔡的监牢里看一看。”

司马迟拱手说道：“王爷请便，若是需要下官也可随行。”

宣面色冷俊淡淡得说道：“大人相陪更好不过！”

蔡的死状很安详，甚至嘴角都还蕴着一抹笑，连满是污垢的囚服都被整齐的抹平，其他犯人的头发都是蓬乱如同一把干枯的草，可是蔡头发花白了不少却是很仔细的梳理好，远远望去，体型起以前来是瘦了不少。

囚犯都没床铺，只有地的一把干草为席，这里得人都是离死不远，地的干草都是混杂着排泄物到处散乱，可是蔡牢房里的干草却是整齐得收拾在一起，很显然是人为收拾过。

我不解的问道：“是谁动了这件牢房，这么一收拾什么痕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