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远离京都（1/2）

马蹄踢踢踏踏，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向后退。 孙笑书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再也没有感觉到眩晕。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没了生命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马车过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碧玉掀开帘子说道：“小姐，清水镇到了，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在二人情绪稳定之后，她们商量，以后便再也没有王妃了，而是让碧玉改口叫了小姐。而孙笑书与碧玉分别化名为孙雨蝶和红袖，孙雨蝶是孙笑书母亲的名字，而红袖是吴嬷嬷自梳以前的名字。

她们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孙笑书想到之前在灵山寺抓到林云时，林云与她说的那几句话。“丰德在冰山。”，大周国土偏南，气候偏暖。只有京都以北的几个地方到了冬天会下雪，其余的可能连雪都没有见过，那么冰山只可能在北方！孙笑书虽说心如死灰，但是知道林君炎生前有多么执着于去找这个丰德先帝，于是她想的是，若是她能帮着找到，了了他一个心愿也是不一定的，而且若是能手刃他，或许，他也能瞑目了。

也这么想着，她们决定往北漠的方向走，行了几日，便到了下一个镇子清水镇。

碧玉习惯性的扶着孙笑书下车，而孙笑书在抓着碧玉手的一瞬间愣住了。以前碧玉的手因为干的活多，难免的会有些粗糙，但是怎么这一次竟摸出了沟壑呢？孙笑书下车后没有立即放开碧玉的手，而是拉过来看了看，心顿时难受了许多。

碧玉的手，特别是虎口被缰绳磨损的痕迹十分明显，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干涸的结在面成了血痂。碧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姐，我不是很会驾马车。”

“没有谁天生会的，”孙笑书心难过了，她们此次出来便是回不去了，出了相依为命别无他法。而她这几天还沉浸在林君炎死去的悲痛，根本没有注意到，碧玉一个从没有骑过马的小姑娘为了赶路，给她驾了马车整整三日。于是她说道，“以后我们二人轮流驾马车，出来外面，我们二人定要相依为命，不再有主仆之分。”

碧玉闻言立马跪下：“小姐，使不得啊，奴婢被夫人收留的时候立下誓言，这辈子甘愿为奴为婢，做牛做马的伺候小姐......”

孙笑书将她扶了起来，说道：“此话说得严重了，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本情同姐妹。你多次在危险的时候挡在我的面前，我早不把你当成一个婢女了，听我的，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什么小姐的不要叫了，叫我姐姐好。”

碧玉说道：“可以吗？”

孙笑书说：“为何不可以？人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那，姐姐！”碧玉开心的叫道，自己从小没有亲人，和自己大一些的孙笑书一起长大，除了内心将她当成主子来尊重，也暗自将她看成自己的姐姐。如今，孙笑书既然如此开口了，她自是很高兴的。

孙笑书说道：“距离北漠还十分遥远，我们两个女子路定是困难。我看了地图过了清水镇之后便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我们现在镇把东西买齐，尔后再做打算吧。”

于是二人将马车停放在清水镇还要往北的镇外后，便揣着银子开始在清水镇购买食材还有衣物等东西。也亏得自己那天晚之前有先见之明，带了足够多的银两，是可惜的给了那个老鸨子一百零五两的黄金银票。不过剩下的银钱也足够他们活一段时间了，到了北漠在找些生计不好了么？

孙笑书心钝钝的，深吸一口气，那股子郁结没办法消去，着实懊恼。反观碧玉，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那晚的事情，甚至也不在乎飞鹰他们的生死，倒是像第一次出来游玩一般的快乐。

而也在她们将货物放车时，一个快速飞过的瘦小身影撞到了碧玉，将碧玉撞翻在地。孙笑书吓得赶紧扶起了碧玉，她看了一眼，说道：“钱袋呢？”

碧玉回过神来，连忙摸向腰间说道：“哎呀，不好了，刚才那小孩是个小偷！”

孙笑书立马怒了，她出来靠着这点钱混了，怎么还遇见了小偷？她立马对碧玉说道：“你在此看着行李，我去追那人。”

“好。”碧玉答道，她焦灼的看着孙笑书快步向那人追去，只好将剩下的东西都搬进马车，站在车门口处着急的等待着。岂知，孙笑书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待她一追远那小偷，紧接着一帮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一拥前，几个人将碧玉拉倒在一旁。剩下的人趁机钻进马车，将她们所购买的东西一一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