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窑子游（1/2）

“王妃，我们这......不合适吧。”碧玉看着人来人往的折柳轩门口，咽了口唾沫。

孙笑书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口，冰天雪地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拿着染了媚香的丝巾在招揽着那些了钩的男子，心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嵌入了皮肉里，松开，留下深深的淤痕。

听见碧玉说话，她回答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男人能来，我们为何不能来？”她今晚，要来这里找林君炎问清楚。若是真的不想过了，她可不会像古代忍气吞声的小妇人一样忍他一辈子，该离离！

碧玉还是犹豫，毕竟，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听说是个青楼，万一要是被认出来，这辈子不用做人了。她颤颤巍巍的说道：“王妃，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大晚的，您出现“都说了，叫我公子，”孙笑书示意她小点声，说道，“这次不成功便成仁，我一定要找王爷问清楚，若是，真的要纳妾，甚至寻花问柳，那么和离便是。”

“王妃，哦不，公子，这和离的女子是这辈子嫁不出去的。”碧玉被孙笑书的言论惊得拉住了她的手，生怕她这么冲过去，毁了自己一辈子。

“是因为这样的思想，”孙笑书痛心疾首地说道，“几千年来是因为这等思想，女子才会被男子死死压在身下，男尊女卑的思想才会根深蒂固。试问，有多少女子因此孤苦一生，甚至丧命！？”

碧玉说道：“公子，奴婢，呃小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孙笑书暗自翻了个白眼，和古代人解释新思想是最麻烦的，于是她说道：“不懂对了，你跟着我好了。不过，你要是怕的话，现在回去，我自个儿去行。”

闻言，碧玉立马不依了，她虽说是被王妃以“散心”为理由拉到这来才知道真相的。但是，她碧玉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她一生都会忠于王妃的。于是她说道：“当然不会怕了，公子，小的可是堂堂男子汉！”

孙笑书点了点头，眼睛盯着人来人往的门口。而他们在此蹲点了一个时辰之久，都未曾见到过林君炎的身影，难道他今天是不回王府了？孙笑书此时也微微胆怯起来，若是林君炎真的不回王府，那么她怎么找到他？而她又一刻都想待在如此乌烟瘴气的王府了，必须问清楚。

所以，这下看来，她必须要进折柳轩一探究竟了。

夜深，灯火通明的折柳轩都未安静下来。连她们这样站在对街的人都能听见里面不断传来声乐的靡靡之音，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嬉笑，恐怕“灯红酒绿”便是形容这般景象罢了！

孙笑书有些犹豫了，她毕竟也只是个未涉世的大学生而已，这个可是青楼啊。她微微有些克服不了心里的障碍，加她都没有亲眼看见林君炎走进去，万一，林君炎不在里面，而她这样走进去找人不是危险系数太高了吗？

而也在这时，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眼。只见，飞鹰，疾风，还有几个眼熟的天方兄弟各自都搂着一个穿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嬉笑怒骂的走进折柳轩。而更甚者，走在背后的飞鹰还搂着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子，一只手都揉到女子的臀了！

还没等孙笑书说话，碧玉开口了，声音带着些怒气说道：“公子，我们进去吧。”

孙笑书顺势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学着男人模样，一摇一摇地来到了折柳轩面前。

站在门口揽客的老鸨子也是眼尖，她一早发现两个年轻人在街对面，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她一瞅这两个小公子肤白貌美，加一身行头价值不菲，可是早失传的云庄织锦，不是大富是大贵啊。等了老半天，总算见他们过来了，这等小孩子哟......

老鸨子扭着肥硕的腰身，甩着满满脂粉味的手绢晃到了孙笑书和碧玉面前，说道：“哎哟，两位面生的公子爷，是第一次来小店吧？”

孙笑书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但是面还是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她身材纤长，微微消瘦，加因为不喜欢戴耳环早消了耳洞，所以此时看去完完全全是个少年公子爷的模样，老鸨子当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第一次来逛窑子的了。

老鸨子说道：“不过呢，小爷儿，我们这儿有个规矩，是进店必须五两金。您呢，意思意思，看您的模样非富即贵，这五两金定是不缺的了。”

孙笑书身其实带了将近几百两黄金的银票，加碎银，也有个六百多两了。黄金五两算什么啊？于是她随手掏出了一百两丢给了老鸨子。

大周是黄金稀缺的国度，黄金五两本是一间小院的价格。而孙笑书一下子出手一百两，可以算得是大手笔，足够折柳轩再开一家分店。

老鸨子结果银票，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儿，当下时叫了几个打扮娇俏，一看是准备给少爷公子玩耍的嫩货的女子过来服侍孙笑书和碧玉进门。

可被孙笑书一手挡住了，说道：“本少爷向来不喜欢别人安排的。”

老鸨子倒是愣了，她叫的这几个可不是一般姿色的姑娘，那可是预备的花魁啊，这公子哥儿眼劲这么刁么？不过也不愧是老江湖了，老鸨子暗自给那几个姑娘摆了摆手指，示意她们下去。然后堆起十二分的笑脸说道：“那少爷，您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孙笑书眼滴溜一转，说道：“我这人喜欢随性，我看谁要谁。我去逛逛，看了谁便是谁。”

老鸨子露出了为难的深情，今晚贵宾实在太多了，万一这位公子冲撞到哪些惹不起的贵人她这折柳轩也关定了。

孙笑书明白老鸨子这个表情的意思，于是她说道：“你放心，本少爷做事分寸还是有的。，不会去抢那些贵人看的姑娘。”说罢，她又拿出一百两黄金的银票，双指夹着递给了老鸨子。

老鸨子见她那么大方也顺势收下了银票，脸的笑容更盛了。她说道：“公子，小的和你说啊，要想以观花的方式找到姑娘，您还是别二楼了。二楼多是那些京大官，惹不起的哟。”

“知道，家父也是大官，”孙笑书想了想，自己确实也没算是说谎吧。孙将军生前是彪骑营大将，也算得是一等军功人士，“里面的人，或许我也认识一二。”

老鸨子自是不会管孙笑书如何说了，只是让一个小厮把她们引过去。顺便叫几个藏在折柳轩里面的人盯紧她们，莫让他们了二楼冲撞到什么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