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药可医（1/2）

小安子见年轻的小太医无动于衷地忙着自己手头的事，脸色有些难看。

“你！没听到吗？所有的太医赶快随我去芙华宫！”

小太医抬起头时，一脸无辜。

“安公公，小人只是称量药材的，还未出师。”

站在小安子身前的年长些的太医们都一一点头，“安公公，是这样的，还是让他留在太医院吧。”

“也罢。”小安子正要出门时，身后传来小太医的声音。

“楚秋儿谢过安公公。”

“楚秋儿？”小安子回过头，“你是钟太医的徒弟？”

楚秋儿点点头。

去年，当初还未封为妃子的林曼被韶山道士利用妖术昏迷不醒时，钟太医从林曼体内查出有鹤顶红之毒，还是他说出了林曼有神力护体呢。那一幕，小安子记得真真切切。

“快放下手的活计，随我走！”小安子改了刚才的决定。

数十名太医跟随着小安子健步如飞。

“楚秋儿，别忘了你师父平日里对你的叮嘱，你还太年轻，多看少说。”一个年长的太医贴近楚秋儿说道。

“楚秋儿知道了。”楚秋儿应声道。

到了芙华宫的寝殿，太医们看到躺在卧榻的竟是皇时，都有些慌了神。

“各位太医，皇的龙体交给你们了。”温皇后说着，“若有什么差池，本宫拿你们是问。”

太医们依次为皇诊看，望闻问切……

太医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除了皇的脉象虚弱，疑是疲累所致外。

“如此，本宫便稍稍放心了。”温皇后说着。

“娘娘，这位太医还未为皇诊断。”小安子站在一旁提醒着。

温皇后抬眼望去，目光落在一个正盯着香炉出神的小太医，看他目光凝重，似是发现了什么。

“娘娘，安公公，这是臣的小徒，平日时只是代臣验看药材，按方抓药而已，并不会诊断病情。”钟太医前言道。

楚秋儿回过神来，“娘娘，师父，小人恳请两位准我为皇诊脉。”

“秋儿！不许胡来！皇的龙体可不是你这般资历的人想诊便诊的。”钟太医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他的徒弟怒目而视。

钟太医医术高明，曾有好多达官贵人要么送财物，要么献人情，请求将自己的后代送到他的门下做徒弟，但钟太医一个都没收。唯独楚秋儿，这个从山捡来的徒弟，钟太医却把他当作宝贝一样。

温皇后见其他太医们的脸色都很紧张，像是很怕这个年轻人诊断出什么似的。

“如此，你们便都退下吧。”温皇后说道。

“娘娘，请让小人为皇诊脉。”没想到楚秋儿竟如此坚持。

若是回绝了他，恐怕倒像是藏着掖着似的，温皇后挥了下手，应允了。

楚秋儿人虽小，但把脉，行针的动作熟练老成。

脉还是一样的脉，针还是闪亮的针。温皇后放心极了。

楚秋儿诊完后，默不作声，先是看了师父钟太医一眼，然后行礼道，“谢娘娘给小人为皇诊脉的机会，确如各位大人所说，皇劳累过度，需要静养。”

钟太医回到太医院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集体出诊后各抒己见，而是匆匆地忙起各自的琐事，有的继续翻看医书，有的书写着药方，有的称着药材……

楚秋儿离开太医院之前是最忙的，此刻，却什么都不干，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一一掠过太医们。

钟太医看出了自己徒弟的心思，轻轻走过去，将宽大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师父……”楚秋儿抬起头。

钟太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秋儿，你今日也算为皇诊过脉的太医了。怎么？不请师父喝两杯呀？”钟太医话里有话，实则在暗示徒弟有时间为他答疑解惑。

“嗯，谢师父，秋儿配好各宫院调理的方子，能早早出宫请师父了。”楚秋儿说着，站起身走到了自己未称完的一堆药材前。

早朝，众臣们迟迟不见皇的出现，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还是皇登基后第一次早朝晚到呢。”

“是啊，皇素来勤勉，这可是第一次呢。”

“李大人，话不能说得太满啊，当年皇还是燕王时总爱以生病为借口不早朝啊。”

“嘘……皇勤于政务已是常态，不然哪里有如今的太平盛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