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六十七章 插队（2/2）

他说：“你大舅也我心眼多，你大舅钻鸡窝里了。”

小女孩说：“鸡窝有那么大吗？”

他说：“家里养了好几只鸡，那鸡窝老大了。”

妈妈说：“你大舅可厉害了，他脑袋扣着一个勺子，那个鸡叨了好几下，是叨不到你大舅的脑袋。”

小女孩问妈妈：“那我这个傻舅舅，他那时候干啥呢？”

妈妈说：“你傻舅舅，那时候两岁啊，你姥姥一着急将他藏在煤堆了。”

小女孩说：“那他不能憋死啊？”

妈妈说：“傻子命大呀。”

这样，红卫兵非要拖着你姥姥走不可，没想到你二姨这个手榴弹真管用，他说，你们要是不走的话，咱们同归于尽，我数三个数，你们要不退出去，这个炸弹可响了。”

这时，你姥姥害怕，说，孩子孩子，千万别拉线啊，你二姨跟你姥姥说，妈妈拉了线最合适的是我，你不该生我啊，我长的这么丑，三分向人七分向鬼，将来我可怎么活，我要是死了之后，红卫兵陪着我死，我划算啊，在过几年，我又投生了，我要给老天爷送点礼，我要投生，我要漂亮。

这时，你姥姥的头还在被窝里，屁股露在外面，红卫兵要拖他的腿，这时你二姨说，我要拉线了，红卫兵这时眼睛一看，不好，他家这个丑女儿阵来真的了，红卫兵撒丫子跑，你姥姥保住了，从那之后，红卫兵再也不敢来了。

想想革，有些个人趁机报仇，将过去开小铺的人叫做小业主，开商店的人叫做资本家，那时候穷棒子最吃香，穷棒子越穷越光荣，那时候，老百姓有好衣服不敢穿，专门穿破的，明明好衣服也得补好几个大补丁，那时候市长都被斗啊，市长拉着车劳动改造，有多少个干部都游街示众，有的人还报复，趁机给人戴帽子，这样转眼间革即将要过去了，有的家都带到大山割耳朵要冻死，那时你姥爷平反了，恢复原职了，家里的日子过去强了一点点，但是你姥爷谁说了班，但是你姥爷毕竟是一个商人，那时候做买卖，国家不让做，国家都说，那是投机捣鬼，你姥爷了一大袋子的瓜子回家做，做完后让你二姨，你大姨，你大舅去卖瓜子，你姥爷的脑瓜太聪明了，因为瓜子是一碗一角钱，你姥爷竟把那个杯子沾了纸，他沾左一层右一层，为啥要沾纸，卖瓜子一看碗这么大，排队买瓜子，碗里左一层右一层的，那可是少了，这样能赚很多钱。”

小女孩问：“妈妈，你卖过瓜子吗？”

妈妈说：“卖过，我跟你二姨，你二姨胆子特别大，我始终跟他后屁股，他扛了半袋瓜子，我也扛了半袋，我们在电影院门口蹲着卖瓜子的时候，市场管理所得来抓我们，说我们搞投机倒把，说我们那个碗，胡的太厚，你二姨看着自行车管理所来了，突然钻进小胡同了，那个胡同管理所的人钻不进去。”

小女孩问妈妈：“你往哪里跑的？”

妈妈告诉我说：“孩子，妈妈哪有你二姨心眼多，妈妈钻们往大道跑，我一下子让他们抓住了，可将我吓坏了，瓜子被没收了，他们拖着我要往他们那拖。”

小女孩问：“后来你咋样了？”

妈妈喊：“二姐，二姐，救救我啊，你说你二姨一出生，那玻璃盖掉下去了，他走路还很费劲，为什么你二姨突然间从小胡同，他飞出来了，实际管理所已经将他抓到车，都开到很远很远了，你二姨扛着瓜子像老鹰似的一秒钟飞到跟前，一把将我拖下来，将半袋子瓜子也抢过来了。

这时，管理所的人简直看呆了，这是人，还是一个黑貂啊，你二姨本身嘴大，他的牙齿还是大板牙，你二姨真发怒了，他张着大嘴，他事先有准备，将嘴和脸抹的去黑，你二姨张开大嘴，把他两个胳膊整个伸展开放平衡，你二姨说，他要模仿黑鹰，这时，管理所那几个膀大腰圆的，他简直不相信是你二姨，他说，快快，老鹰来了，你知道他们有多厉害，老鹰的嘴要如果咬了咱们的脑袋，咱们的脑袋慢慢地腐烂，这样，你妈得救了，多亏了你二姨，你二姨将我救出来之后，死死的搂住我，说，妹妹是不是吓坏了，他一出生胆子小，我看到二姐，那么吓人，我说，二姐，二姐，你啥时变成了老鹰，二姐说，傻妹妹，二姐不是老鹰，我是抹的黑灰，我问二姐，那你的翅膀是哪来的，二姐说，那哪是翅膀，那是二姐的两个胳膊，那为啥，你的胳膊还有黑毛，你二姨告诉我，那黑毛，你是不知道，从家走时，我怕他们将你抓去，我家咱家的黑毛衣全都扒光了，用酱子将我的胳膊全都贴了黑毛。”

小女孩问妈妈：“二姨真有心计，他能超前想，那个黑鹰是不是也有尾巴？”

他说：“我看这你二姨，他怎么有尾巴呢。”

小女孩问妈妈：“你没问我二姨，他是咋回事吗？”

妈妈说：“我问了，二姐，你的尾巴是从哪来的，二姐告诉我，我的黑尾巴，那是昨天晚，我看到一只大黑猫，我将它的尾巴拽下来，安在我的裤子，这样，我说，二姐，我看你害怕，二姐说，妹妹别害怕，二姐卸妆，你不怕了，这时，二姐用纸将脸和牙全都擦掉，将鸡毛拿掉，猫尾巴拽掉了，这时，我一头钻到二姐的怀里哭起来，我说，二姐，二姐，真亏了你保护我，要不，我都不该怎么办了，我跟二姐说，是不是妹妹太傻了，拖累你了，二姐绷着我的脑袋说，妹妹，虽说单纯，但是妹妹漂亮，妹妹将来长大了，指定是一个美女，二姐感到咬你这个妹妹，感到自豪，妹妹说，二姐，假设咱俩要是合成一个人，那该多好啊，为什么苍天非的将咱俩拆开，二姐，你有脑袋，我有貌，二姐虽说拆开了咱俩，但是咱俩永远永远不分离，咱俩像一个藤两个瓜一样，我在二姐的怀里，二姐死死的抱住我，我感到暖和的，这么幸福，这样，二姐说，妹妹，不怕，跟姐姐在一块，卖瓜子，这时，买瓜子的人又去了，那大队排的那么长，瓜子一碗一角钱，你二姨那个账算的那个快，转眼间，我么收了一兜子钞票，你二姨领着我回家了，小女孩又问，妈妈，那后来呢？”

妈妈继续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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