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画中之人(1/2)
禁地。 (w w w. v o dtw . c o m)
简简单单的两字风骨孤傲,笔锋高逸清劲,一气呵成,说女子所笔太过铮锐,说男子所笔太过刻薄。
云烟抬首看着那鲜红的“禁地”两字,心不由震了震,暗忖竟无意闯了木兆提过的禁地。可这禁地的入口,为何是在高达百丈的崖壁之间?如此险峻陡峭之地,若不是自己碰巧无路可走误闯而入,换成别人,谁又能进得来?
云烟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隐隐感觉有湿凉的微风从里面吹进来,心暗忖里面应该是有出口的,可木兆叮嘱过她后山的禁地绝不能涉入。
自己才刚来桃花岛,难道要违反禁令?
云烟转身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咬了咬唇,旋即对怀小白说道:“现在我们没路走了,只能去这里面看看有没有出口,你在这儿等着我,一找到路我马来接你。”
小白闻言忙抓紧了她的衣衫,浅蓝虎目满是浓浓的不安和担忧之色,生怕云烟会遇到什么危险。
云烟以为它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便忍不住一笑,道:“放心吧,这里没人来,我不带你是怕里面有机关,没保证护好你。”
她说完将包袱连同小白一齐放在地,抚了抚后者,轻声道:“等着我。”
小白犹豫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云烟这才往洞穴走去。
密道十分狭窄,宽三尺高七丈,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一路漆黑一片,云烟没带火折子,但脚下却走得毫不停歇。她的手触到较为平滑的冰冷石壁,云烟心不由思忖,这密道应该是人工开凿,空间窄小得连过人都困难,更是不会有机关。
也确实没有机关。
云烟一路畅通无阻的走来,忽然便撞到了一层阻碍,她心下疑惑,便伸手摸了摸,发现前面竟是一道木质的墙壁。
云烟顿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旋即伸指轻扣木板,只听闻清越空洞的声响,觉得后面似乎是空的,她伸手推了推,木壁纹丝不动,云烟又摸索着墙壁边角,觉得这木壁像一扇门,而且是要往旁边拉才能打开。
她心一动,手下便也跟着做了。
那木门刷地一声霍然被拉开,云烟的第一反应便是往侧面躲,贴着石壁等了半晌,却发现没有任何机关被触动,也没有任何暗器飞出。
云烟不由微微诧异,心里也起了浓重的好感——这里既是禁地,那肯定是藏有绝对机密的东西,可为什么却连机关都不设?不怕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被盗走?
她这么想着,旋即悄悄站在木门处,探头往里面张望。
这像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紧闭的朱红雕花木窗阻挡了残阳微弱的光线,房内略显阴暗潮湿,好在云烟视力极好,能看得清房内的摆设。
极为简单却又件件都奢华的陈设——绘着簇簇桃花的屏风之后,是一张黄花梨木架子床,床铺着淡粉牡丹锦被,靠近窗边的桌,不光摆放着笔墨砚台,也堆积着数张卷成筒状的宣纸,似是已经完成的诗画。
云烟看着这极为寻常的“禁地”,心不由有些迷惑,她取了一盏蜡台点,着烛光将房内转了个遍,却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目光落在那窗边的书桌,云烟不由走了过去。
微微一犹豫,云烟还是决定看看那几卷宣纸。
纸略有灰尘,似是很久都没人动过,云烟将其拂了拂,这才将纸筒束着的红带缓缓解开。
随着纸张缓缓被铺开,一张惊心动魄的容颜顿时出现在云烟的眼前——云髻峨峨墨玉簪,婉转双眉似远山;肤如凝脂朱唇染,秋水流转光漫天;纤纤玉手执绢扇,浅紫衣裙浸幽潭;伊人巧笑懒凭栏,目盼桃花落满园。
云烟看着这画的盛世美颜,一瞬间竟深深痴迷其,但她又很快便回过神来,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和惊惶震撼。
这……这画的人,明明是她啊!
虽然两者的气质截然不同,可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云烟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卷,一时有许多问题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这是何人所笔?画人究竟是谁?与自己是什么关系?
她旋即又打开剩下的几张,发现所有的画卷人全都是这名女子,那画女子或执扇或抚琴,或赏花或品茶,神情姿态虽然各有不同,但那种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都宛如谪仙的高雅气质却不曾变过。
云烟站立在黑暗的房,怔怔地看着周围散落的画卷,忽然目光一瞥,不经意触到一幅那女子拭剑的画,眼光顿时一变。
那画女子身着浅紫衣裙,玉手拿着一方绢布,正轻柔地擦拭着一柄三尺青锋,低眸浅笑间眉目传神,栩栩如生。而那柄剑也如她本人一般雍容华贵,浮云剑格的血钻精致美丽,剑首缀着长长的剑穗流苏。一剑一人极为相配,用天造地设这个词一点也不为过。
流火剑!
云烟心一震,看着那不能再熟悉的长剑,惊撼万分。
流火剑的原主是天元静安皇后柳氏,那这画的女子,莫不是自己已逝的生母柳容华?
云烟看着那张与自己像了九成九的脸,半晌吐了一口长气,心忖应是这女子是柳容华不假,可她的画像,又怎么会在桃花岛?还放在禁地?
云烟转眼看着这间女子闺房,心里不由猜测——莫非这里曾是自己母后的住处?难道她也曾是桃花岛的弟子?可她总不会没事画这么多自己的画像吧?那这几幅画卷……到底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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