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个约定（2/2）

“管他呢，反正他说了赛不会给我使绊子，苗族男子还是非常忠实坦率的。”

云烟不在意道，陆初言挑眉，忽然问道，“苗族男子忠实坦率是没错，可云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云烟“呃”了一声，顿时又觉得自己嘴贱话多，身旁的柳晟睿看她一眼，凤眸也是“你怎么知道的”的揶揄笑意，云烟回瞪他一眼，旋即对陆初言吞吞吐吐道，“我，我是听别人说的……而且，我现在在苗疆啊，有亲眼看到过。”

陆初言颔首，也不再追问，看了看一旁的柳晟睿，问道，“阁下是云姑娘的朋友？”

柳晟睿正笑着看着云烟，听到这话，回头对陆初言一笑，点头道:“朋友。”

“他是柳晟睿。”云烟接话道。

陆初言点点头表示知道，旋即看向柳晟睿，道，“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先生请讲。”

柳晟睿笑道，一旁的云烟忽然扯他袖子，“你干嘛叫先生？”

柳晟睿看她一眼，轻笑一声，旋即看向陆初言，道，“陆先生多年前便以医术高超而名誉大陆，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云烟如实答道，心却觉得“陆先生”“陆公子”要好听的多，顿时决定以后也这么叫陆初言。

“浮名而已，不足为谈。”陆初言淡淡道，重新拉回话题，“阁下接近云姑娘有何目的？”

他眼眸神色沉静却没了以往的温和，反倒略带些疏离之色看着柳晟睿。后者闻言放下茶盏，将双手拢在宽袖，笑道，“陆先生应该已在小云儿那里得到过我的回答了，何必还要再问呢？”

“小云儿？”陆初言眼神一凝，又看了看云烟，淡淡道，“在下倒是不知道，阁下原来已经与云姑娘如此熟悉了。”

一旁的云烟暗暗磨牙，这个柳晟睿乱叫什么，什么小云儿，恶心死了。

“是啊，熟悉的很。”柳晟睿笑吟吟道，“我们还一起睡过觉呢。”

云烟闻言顿时又羞又恼，狠狠瞪他一眼，低低道，“你别乱说！”

“这本来是事实啊，我们那晚……”

“你还说！闭嘴！”

云烟立刻打断柳晟睿的话，旋即看到陆初言不明意味的目光和艾灵珊惊讶的神情，脸便红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沉寂半晌，陆初言才又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起伏喜怒，“阁下还请自重，切勿再说出这些败坏云姑娘名节之言，否则，在下会第一个为云姑娘……讨回公道。”

本来羞愤的云烟听到这话，立刻怔了怔，显然没想到陆初言会这么仗义。

柳晟睿挑眉，看看陆初言，又看看云烟，笑道，“陆先生与小云儿的关系，看来也不错嘛。”

“在下受故友之托照顾云姑娘，自然要尽心尽力。”陆初言道，旋即眼神颇有些凌厉的看向柳晟睿，“倒是阁下，接近云姑娘究竟是何目的？”

云烟刚听到前半段还略略一怔，心想陆初言口的“故友”应是师傅，便多少有些心酸之感——原来师傅早猜到自己会来苗疆，还叮嘱过陆初言让他照顾着自己，师傅真当是疼爱自己啊。

云烟心叹道，转而又听到陆初言后面质问的话，微微一挑眉却不出声——她也想知道，柳晟睿接近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警惕而疏离的质问声，还带着微微冷意响在这复古华丽的正厅之内，发问者白衣似雪眼神沉着，被问者正静静地用茶盖拨弄着茶梗，姿态闲散。

柳晟睿拨完茶梗，轻噙一口，这才抬眸朝陆初言笑道，“陆初言为小云儿着想是好事，可为什么非要为难人呢？我若想说早说了，我不说，自然也有我的道理。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若是陆先生觉得不放心，那我们便做个约定——你不能再问关于我的一切，而我也保证不伤害小云儿，更不会做出妨碍她自身利益的任何事，你看如何？”

陆初言看着笑得优雅的柳晟睿，眸光芒变幻闪烁，他顿了顿，半晌才道，“好，”他说完便走了出去，声音淡淡地传过来，“时间不早了，云姑娘和柳公子便留在这里用饭吧。”

身为当事人的云烟看着两人突然讲和，不由一愣，柳晟睿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笑吟吟道，“走了。”

“去哪？”

“吃饭啊，你来这不是蹭饭的么？”

“……”

云烟无语，她看着柳晟睿闲雅的背影，心愈发疑惑起来。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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