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又要夜不归宿吗？（1/2）

进了书房，北首阳气哼哼地坐在老板椅，而北明哲却坐在门口的沙发，父子两之间隔着整个房间。

北首阳看着儿子，痛心地问：“明哲，你说这些年爸爸哪里对不起你？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大学，供你读研究生，你究竟哪里还不满意，啊？”

“你说错了，高以后我已经不需要你的供给了。”北明哲冷淡地反驳。

“那你那间古玩店呢？能开到现在，你敢说一点儿没靠你老子我？”北首阳生气地说。

“我一点儿都不稀罕你介绍去的那些顾客，一身铜臭气，两只势利眼，还污染了我的古董呢。”北明哲毫不领情地说。

“铜臭气？你老子我也是！我这么拼命挣钱，为的是谁？现在这么大的产业，又能留给谁？”北首阳训斥。

“这么大的产业，真的是你的吗？”北明哲反问。

“怎么不是？我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换来现在的家业！”北首阳豪气冲天。

“这其也包括自己兄弟的生命吧？”北明哲冷冷地提醒。

北首阳啪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

“你以为抹掉了所有的痕迹，掩埋了尸体，你所做的那些事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你的良心，没有让你在深夜里被噩梦惊醒吗？”北明哲悲伤地看着他，十五年了，哪怕能看到父亲对当年所做的事产生一丝一毫的懊悔也好，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你这是在跟谁说话？我是你爸爸！”北首阳怒吼。

“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没有父亲！”北明哲说着站起来要走。

“好啊！你既然这样恨我，那为什么不去举报我？让我坐牢，让我被枪毙！那你妈妈会怎么样？”北首阳问。

“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我也不会替你承受十五年的良心折磨！”北明哲平静地说。

“替我！”北首阳气得大笑：“你替我承受！那我又是为了谁？”

“你自己！你的贪婪，你的自私。”北明哲说。

“你……你回来是气我的，是不是？那好，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北首阳咆哮。

北明哲转身开门正想走，看见小保姆正站在门外，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看到他出来，赶紧说：“哥哥，叔叔，阿姨让我来告诉你们：求你们不要再吵了！”

北明哲脸露出痛苦的表情，每次回来必然的争吵总会伤害到妈妈，他本来是回来看她的，却每每让她更难过。如果可能，他真想带着母亲离开这里，他很想陪陪她。妈妈身体不好，常年卧床，她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他觉得内疚。可是妈妈离不开爸爸。当年的事对妈妈也是一个打击，但深爱着父亲的妈妈却选择了闭了嘴。这些年妈妈也在受着良心的遣责，要不然她的病也不会一天重一天。她常常对他说：如果死了，她可以解脱了。那一个疯狂的夜晚，彻底地毁掉了三个家庭！

打人事件之后，东大变得不一样了。孙语蔓第二天办了退学，她的那些跟班和拥护者也作鸟兽散了。西门川还是老样子，有时来学校露露脸，有时候又完全看不见他的人，即使他来学校的日子，也不会再做那些无聊的事了，可能他对南微微已经到了厌倦期了。第三天，学校又做出决定，取消了对她的处分。取消之前，南微微还是照常地每天去学，所以取消不取消的差别不大。没有人再议论那些照片的事，也没有人敢议论孙语蔓的事。学校加强了规范力度，禁止学生们搞那些个人的崇拜和追捧，另一方面加大了校园化措施，努力把学生的课余生活丰富起来，这样不会让学生们无聊到惹事生非了。

日子是以前安静了，也平淡了。可能是之前的生活被整得翻天覆地的原因吧，南微微突然对这种生活有些不适应了。她和东丞炫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起学，一起回家，晚她做她的兼职，他忙他的工作，三天晚倒有两天会出门。她从来不问，他也不说，彼此保持着这种默契。在学校时，只是午一起吃个饭，她有课时，他会去图书馆边查资料边等她，他有课时，她会捧着他送给她的笔记本兼兼职，偶尔也会去咖啡店帮帮忙，因为晚没时间，基本也帮不了多少忙，只是跟小艺说说笑笑，做个伴而已。

兼职也已经不是迫于生活的压力，纯粹地变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消遣，因为真的没事可做，收入也颇可观了。再偶尔时，她会在查查从东丞炫那里听来小道消息。第一次查的是西北电子，一查之后才知道这家公司是北辰集团和西门集团联合控股的市公司，而且还说其一方西门集团的西益斋要出售股权，被一名新近参股的股东全数收购，该股东所掌握的股份已经超过了西北电子的百分之五十，成为西北电子最大的股东，可是这名股东只是全权委托他的代理人代办一切事宜，从来没有露过面，成为商业界最神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