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天机悔过（1/2）

昆仑山仙气缭绕依旧，此刻天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太虚殿中。他环顾四周，曾经香火鼎盛，朝拜者数不胜数的地方。如今，除了寥寥数弟子，竟是这般的落寞。

他慢慢地站起来，一瞬间仿佛苍老十几年。他的背有些驼，重担压垮了他。为着一个永远无法结束承担的责任，他执着地，耗尽手段地去完成。

可换来的，竟是这样一番光景。

天机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气愤、伤感。步履瞒珊的步子险些站不稳，他的手被一个人扶住。

“师父，您小心点。”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了止戈的声音。他回头却看见业华跟在自己的身侧。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突然想到自己座下最得意的大弟子就死在自己的谋划之下。

后悔、无奈、自责，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天机只得重重地叹一口气。

“业华，是你啊。”天机的声音显得很苍老。

业华颔首说，“师父想要去哪儿，弟子扶您过去吧。”

天机摇摇头，推开业华的手。自己一个人走在前方，“不必了，我想去祖师殿去看看。”

业华双手合十，朝着天机的背影行了一个大礼后，默默离开。

从未觉得这条路这么长，从未觉得这座殿这么大。天机在走进祖师殿的大门，他擦燃火折，走到莲花灯盏处一盏一盏地点燃。

看着火焰在蜡烛上燃烧，蜡油滴落，天机的心情很沉重。他来到祖师爷的塑像前，在蒲团上跪下。

“祖师爷，我是否真的错了？”

“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变了。我变了，子扬也变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是我无能，让昆仑落败。无法让昆仑重新走上巅峰。对不起，祖师爷。”

天机一面说着，竟然老泪纵横。子扬变成现在的样子，昆仑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变得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与子扬割袍断义。

一切的一切都拜季子虞，拜羲和所赐。

天机突然站起来，他推倒九盏莲花灯。刚刚眼中的怅然与无奈，统统变成烈火在眼底燃烧。

“业华。”

祖师殿的大门被推开，天机走了出来。

业华闻声而来，“师父有何吩咐？”

天机施法，拿出一枚玉佩交到业华手中，“你将它送到灵王手上。今日是祖师爷的忌日，邀他到祖师殿一叙。我有话要同他讲。”话了，天机又叮嘱道，“记住，只邀他一人。昆仑祖师的忌日，旁人来不得。”

业华深谙天机此话的意思，却不明白天机的意图。不过他仍旧点点头，道了声告退就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