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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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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形色/色的, 潜藏于人的心底,伟大与渺小, 黑暗或者光明。

健康,财富, 美色,至高无上的权势, 还有那些扭曲不可言说的。

其实在有关袁恕己的未来中,阿弦不仅看到了血色。

在曾令她惶恐惧怕不已的血色结局之外,她也看见过令她忍不住微笑的场景。

锋芒外露的年青武官,显赫冠带,意气洋洋。

拜相封王,大概是每个朝臣梦寐以求得到的, 而他会走到那一步。

所以当看见那一幕场景的时候,就算是在梦中, 阿弦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她而言袁恕己当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他终于站在一个跟他能力相衬的位置上,阿弦欣慰,同时与有荣焉。

从豳州到长安是个转折,而长安将是他呼风唤雨、再建功勋的地方。

袁恕己同阿弦分手之后, 在很长一段时候,他有些难得的恍惚。

先前本来正为宋牢头那件案子而忧心不已,本以为很简单的当街飞头,一桩凶杀案罢了, 背后却竟牵扯到不系舟,甚至同未来太子妃杨家有所牵连。

关乎皇室隐秘内情,这案子变成了一个烫手而夺命的毒山芋。

压力倍增之中,忽听阿弦说了那样一句话。

——“现在离开长安,袁大人会后悔的。”

——“因为……以后你会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会拜相封王,受万人敬仰。”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这一句,自是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奉承罢了,大可一笑置之。

但是阿弦是什么人?大概没有人比袁恕己更加清楚。

在桐县的时候她说起有关他的悲惨之极的将来,曾令他内心大受打击。

可是现在……

骑马而回的时候,袁恕己心想:可能吗?

何其古怪,之前阿弦预言那可怕的部分,他口虽否认,实则深信,正因为深信才深惧否认。

可是这会儿恰恰相反,他虽深信阿弦的话,但对这部分,却恍惚觉着“不真”。

但当初在军中的时候,在豳州的时候,他从来对自己都是信心满满,踌躇满志,他的心愿非常简单而明确——在军中建功立业,在官场出人头地,像是每个有些理想的男人一样,步步登高,最好的境界自然是能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当“命运”真的如此告诉他的时候,心中的感觉却如此古怪。

犹如在梦境之中。

这日袁恕己前往大理寺,走到半路,忽然勒住马儿,他抬头看向前方,问身边侍从:“那是吏部吗?”

侍从答道:“回少卿,正是吏部。”

之前贺兰敏之的那句话在心底徐徐升起,袁恕己道:“去打听打听,吏部的崔天官可在。”

吏部。

堂中两人对面而坐。

袁恕己细看对面的崔玄暐——自从回到长安,这还是两人头一次正经照面。

此刻的英俊先生,脸虽然仍是先前的那张脸,气质却大为不同了。

在桐县的时候,这人松下之风,山上之雪,虽然醒目打眼,到底不是如今混在长安庙堂之中长袖善舞的朝臣。

袁恕己道:“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天官高人高量。”

崔玄暐淡淡道:“少卿何必如此,你我相识一场,当知道崔晔的为人。”

袁恕己略觉放松了几分,笑道:“客套话总是要说两句的,难道现在还要跟在桐县一样谈笑不羁么?且我看您也的确同之前大有不同了。”

崔玄暐沉默,心中却在瞬间闪过两句话: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当初在桐县的时候,他曾以这两句自比。

可这会儿才明白,这两句,放在长安同样适用,或者说,放在长安更加贴切。

袁恕己道:“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

崔晔道:“请说无妨。”

袁恕己道:“敢问在桐县的时候,您当着你不记得自己的出身么?或者说,您是从何时知道自己就是崔天官的?”

崔晔抬眸看他:“袁少卿是在疑虑什么?”

袁恕己道:“好奇,另外……”他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您让我觉着有些可怕。”

崔晔道:“可怕?”

袁恕己道:“不错,就好像……以为对面相处的是只山猫,闹翻了顶多只是抓挠两下儿,结果却是头山大王,张口就会将人咬死吃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崔晔听到这里,唇角一动,他道:“这话,有些像是阿弦的口吻。”

听见“阿弦”两字,袁恕己不禁也笑了两声:“是么?”

崔晔方道:“当时我虽模糊记起零星片段,只是并未理清全部,故未曾透露,还请见谅。”

这个回答,袁恕己还算满意:“明白明白,多谢告知。”

毕竟是那种身份,当初羁縻州的事又凶险万分,崔晔隐而不发,情理之中。

吃了口茶,袁恕己又道:“听说,是您在二圣面前保举我为司刑少卿,不知是为什么?”

崔晔道:“袁大人有此才干,我身为吏部郎中,为国举荐贤能也是分内之事。”

袁恕己摇头笑道:“太子虽不曾再坚持弹劾我,可据说二圣对我在豳州所为并不见如何喜欢,你如此逆流而上,不怕我无法胜任,甚至连累于你吗?”

崔晔道:“以我对您的了解,‘无法胜任’四个字,跟袁大人很不相称。”

袁恕己震动。

崔晔又道:“如今你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崔晔忽然想起在城郊便桥之前,阿弦提起陈基的时候所说“机会”之论。

袁恕己挑眉:“机会?”

“是,机会,”崔晔静静说道,“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机会,就如同在豳州时候一样,让天下百姓都知道袁大人是何等样的官员。”

血微微热,袁恕己苦笑道:“但现在是长安,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长安跟桐县不同。”

在豳州他可以说一不二,但在长安,最不缺的就是位高权重之人,盘根错节,举步维艰,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人头落地。

在这里他不是操纵者,而是被操控者,只能小心翼翼低头谋划行事。

“同样是天子管辖之地,桐县如何,豳州如何,长安也同样是如何,袁大人也依旧是那个袁大人。”

崔晔的语气平淡,所说的却壮怀激烈:“与其瞻前顾后,何不放手一搏。”

当初袁恕己在桐县喝骂秦学士等的那些话,何尝不适用于长安城?

此时此刻,阿弦的声音也同样在耳畔响起:“你会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封侯拜相,万人敬仰。”

四目相对,最终袁恕己坐直了身子:“多谢,受教了。”

“不必,”崔玄暐道:“既然您来了,我也正想知道朱雀大街那飞头案进展如何。”

经过方才一番对谈,袁恕己对他疑虑尽去,便将自己所查,以及方才跟阿弦对谈所得均都说明。

崔玄暐听罢:“我也有一件事欲告知。”

他抬手轻轻一招,袁恕己会意上前,垂首倾听。

听罢所说,袁恕己惊怔之余,反而笑道:“好的很,我原先以为事情牵连未来太子妃府上已是最坏,想不到老天另有安排。”

崔玄暐道:“如此,袁大人可有信心?”

袁恕己长吁了声道:“后退无路,自当奋力一搏。如此方也才不辜负崔天官举荐之美意。”

崔晔方露出一丝淡笑:“如此我便拭目以待。”

两人说罢正事,崔晔看向空荡荡地门口,忽地问道:“听说玄影最近跟着你,如何今日不见?”

袁恕己道:“多半是直接去了大理寺等我。”

崔晔道:“原来如此。”

袁恕己本要告辞,听崔晔问了这句,便道:“我还有一件事不解。天官为何居然容小弦子跟在周国公身旁,难道您不知周国公的为人么?”

崔晔道:“这是阿弦自己选的。”

袁恕己皱眉:“她虽然聪明,毕竟年纪小,哪里知道世态何等险恶,何况她也不知周国公的真实为人,将她放在周国公身旁,就似伴狼而行,您怎么能放心?”

崔晔道:“阿弦年纪虽小,但所谓险恶世态,只怕她知道的比寻常世人还更清楚些。至于周国公,他应该不至于对阿弦如何。”

对于前半句,袁恕己倒是同意,但是后面一句……袁恕己却不敢苟同。他不由道:“那昨儿在街头是怎么回事?”

崔晔抬头:“嗯?”

袁恕己道:“周国公已经伤了小弦子了,若不是我赶得凑巧,我也不知后果将是如何。”

崔晔眸色深深,看不出喜怒之色。

袁恕己哼道:“她毕竟叫你一声阿叔,做人长辈,可不好总是装聋作哑撒手不管。”

袁恕己本还想再说两句,转念一想道:“就算您能看得下去,我是忍不了的,我必要想尽办法让她尽快离开周国公身旁。”

崔晔定定看着他,终于道:“好,我知道了。”

袁恕己在吏部呆了这许久,出门仍往大理寺而去,走到半路,忽然看见玄影从一条街口跑了出来。

袁恕己唤了声,玄影便奔到跟前,边跑边回头叫了数声。

袁恕己顺着看过去:“怎么了,莫非是小弦子跟你一块儿来了?”

目光所及,却并不见阿弦的人。

袁恕己笑笑,便领着玄影自去大理寺。

来至大理寺,袁恕己将宋牢头,景无殇的卷宗又看一遍,之前在豳州的时候曾也有钱掌柜的卷宗,日前因从阿弦口中得知钱掌柜卷入此案,已派人飞马前往豳州调取。

袁恕己看罢,心中转念,便叫人备马。

期间玄影始终趴在他脚下,见袁恕己起身,才也跟着出门。

袁恕己回头道:“我要去一个了不得的地方,你跟着不便,你乖些留在这里,回头买鸡腿给你吃。”

玄影仰头看着,“汪”地叫了声。

袁恕己笑笑,转身出门去了。

袁恕己这次所去的地方,却正是司卫少卿杨思俭的府上。

事情既然查到了这种地步,老宋这里断了,与之相关的杨府成了唯一的线索。

但杨思俭是武后的亲戚,又跟东宫过从甚密,贸然前往,十分冒险。

袁恕己却已经顾不得了。

彼时恰好杨思俭在府内养病,门人通报,将袁恕己请了入内。杨思俭出厅相见,问起来意。

袁恕己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下官如今正在查朱雀大街的那宗公案,如今查到身死的那宋牢头跟府上的一名小厮是旧相识。”

杨思俭诧异:“竟有此事?我府上的小厮怎会跟府衙的人认得?不知是哪一个?”

袁恕己道:“请问府中日前是不是有个小厮忽然身死?”

杨思俭本满面惊愕,听了这句,脸色晦暗,未曾回答。

袁恕己道:“不知可有此事?”

杨思俭谨慎道:“确有一名下人身亡,因是涉及男女私情,想不开寻了短见,不知大人如何知晓,此人又怎会跟朱雀街的案子相关?”

袁恕己道:“大人勿惊。此事还要继续查证,敢问这身死的小厮尸身如今何在?”

杨思俭道:“这个……已经烧化了。”

袁恕己一惊:“什么?连尸身都不曾留下?”

杨思俭道:“正是。”

袁恕己皱眉。

杨思俭道:“抱歉竟帮不了大人,可那小厮只是因为对一名丫鬟求而不得一时想不开……我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大人不如往别的方向继续追查。”

袁恕己道:“杨大人,我也抱歉的很。可据有人说,这小厮的确是因情而死,却并不是因为什么丫鬟。”

杨思俭双眸眯起,眼神不善。

袁恕己道:“不知我可否见一见长公子?”

冷冷一哂,杨思俭道:“犬子一向因病了,从不见外客,还请大人见谅。”

袁恕己道:“呵呵,杨大人实在是客套的很。不过下官今日登门,并不是‘做客’,而是查案。既然查案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请务必让我一见杨公子。”

“袁大人,”杨思俭道:“我说过犬子病着,就算是大人因公而来,也不必要为难一个病人。何况大人也并无真凭实据,你凭什么说我府内的小厮跟朱雀大街的案子有关?”

袁恕己道:“贵府上的小厮,原本是唱曲戏的景无殇,这件事……周国公已经亲自证实。且这样薄有名声之人在贵府上当差,杨大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此事当然是阿弦告诉的,但袁恕己心中转念,便未曾提阿弦,只把贺兰敏之抬了出来。

脸上泛出几分怒色,杨思俭道:“我当袁大人为什么突然登门为难,原来果然又跟周国公有关。”

袁恕己道:“您是何意?”

杨思俭道:“周国公是个无忌的性情,他的话如何能信?且我身为朝臣,难道连家里一个下人如何出身也知道?可笑之极!”

“如此便不多说,”袁恕己见他一再推脱,便起身道:“我是奉命查案,一旦有了线索便不会放过,请杨大人准我一见长公子。”

杨思俭连连咳嗽:“袁大人虽是奉命查案,我却不能从命,犬子身子为要,若再受了些无稽之谈的搅扰,病情越发严重,我却找谁说理去?袁大人若是见责,大可上告,我一人领受就是了。要见我儿,却是不能!”

这话柔中带刚,不容拒绝。袁恕己见杨思俭态度强硬,自然知道他如此决绝,必然背后是在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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