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危险在即（1/2）

“你是为了让我输才这么说的，别再想尽办法骗我了，没有用的。”凌牧熙恢复了知觉，冷冷看着凌仲煊。

“现在的局面已经被我掌控，我没有必要还在这种事费力气骗你。”凌仲煊不屑，“如果我想让你死，你不会活着。”

“如果我信你，我彻底的输了。”凌牧熙缓缓移动脚步，前。

凌仲煊将手指放在了扳机。

“你没有输，如果现在放下之前那些错误，我可以让你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你还是我最信任的堂弟。”凌仲煊极有耐心地给出建议，“我需要你这个助手，也只有你最能帮助苍龙的事业。”

凌牧熙嘲讽地笑了两声。

“我已经不是你的堂弟了，也不会再信那些鬼话。”

但他的心里，已经被刚才凌仲煊讲出的真相震惊，撼动，崩溃。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一分一毫的迹象，因为他不愿输在凌仲煊的面前。

无论曹世岘对他说过的一切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早输给了凌仲煊。

凌仲煊的手动了动。

凌牧熙闭了眼睛。

但他一直没有等到枪响的那一刻。

睁开眼，面前递来一把手枪。

“如果不相信开枪吧，现在选择权在你，不在我。”凌仲煊说着，将手枪递给了凌牧熙的手。

凌牧熙无法置信地看向凌仲煊。

凌仲煊一定是骗人的，他是为了混淆视听才会在之前说了那么一大段的话，是为了干扰他的思维，让他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从前跟在凌仲煊身边的他见多了这种情况，所以不会再轻信谁。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而他的眼如今除了丘宛晴再也没有其它任何。

算他一路都是错的又怎样，只要能得到丘宛晴。

凌牧熙毫不犹豫地拿稳了枪，举起，对准凌仲煊心脏的位置。

“你会对刚才的行为后悔的。”凌牧熙冷冰冰地，“不，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时间了。”

握着枪，他们面对面地站着对峙的样子像回到了多年以前，当凌仲煊第一次教凌牧熙开枪。那时凌牧熙还很小，握紧了手枪却怎么也不敢对着靶子开枪，凌仲煊便在一旁严厉地一遍一遍教，双手狠狠按在他的肩膀给他巨大的压力。

最后凌牧熙终于扣动扳机开了一枪，幼小的身体猛烈地震动，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凌仲煊教会了他生存的法则，也是凌仲煊从他幼年时候带着他在身边，尽管凌仲煊他并没有大几岁，却是十足的父亲一般感觉的兄长。

记得那时，为了让凌牧熙能对准目标，凌仲煊数次站在靶前。

“枪在你的手，只有你能控制它发出子弹的方向。不要被任何思维干扰，只要看准目标开枪你能成功。”凌仲煊态度十分坚决地站在靶前一动不动。

那时凌牧熙的双手都是颤抖的，他不敢，但他必须这么做。

时间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凌牧熙经过一个漫长而深重的呼吸之后，终于抬手，看准目标，当做凌仲煊并没有站在那里。然后，一枪打了出去。

子弹的位置和凌仲煊指定的位置分毫不差。

时光穿梭，今天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场景，同样是凌牧熙举枪对准凌仲煊。只是这一次他是要置凌仲煊于死地的，他们之间只有半米的距离，这么近，他一定不糊失手。

“你说过，只要我看准目标开枪，能成功。”凌牧熙缓缓道出当时凌仲煊的话，“如果那时候你能预知未来，一定不管怎样都不会那么严厉坚定地训练我，让我变成了亲手杀死你的人。”

“算那时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凌仲煊面对枪口早司空见惯，现在被对准了心脏也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算曾经做过错误的决定，我也一定会尽力去弥补，像你，哪怕到这个地步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头。”

“你现在倒是开始对我说教了？”凌牧熙冷笑，“我早不能回头了！”

“还不明白吗？我是在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因为你是我的堂弟，我一手带大的最信赖的亲人，所以不想看着你自寻死路。只有你现在停手才能继续活下去。”凌仲煊对他理智地劝说，希望能够说服。

只是再多的劝解都没有用了。

一个心意已决的人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话，更何况这话从凌仲煊口说出。

“活着，算我现在站在这里你觉得我还是活着的人吗？看看吧，我早已经死去，从那个会说会笑开朗阳光的凌牧熙被人从海里救出的时候，我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行尸走肉，除了丘宛晴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凌牧熙的每一句话都说得伤痛，他的表情渐渐凝结成一种末世的荒凉。

“可是。”他又说，“你却连我最后存在的意义都要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