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1/2）

“第二天晚上，又出了怪事。费云帆家安了个门铃。那天凌晨，门铃开始无缘无故的响，费云帆起来看看，门外什么人也没有。费云帆怀疑有人恶作剧。其实费云帆小时候就干过这种事。偷偷按人家的门铃，按完就跑，弄的人家主人莫名其妙。可是后来费云帆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是夜里啊，凌晨一两点钟谁有这个闲心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可是门铃就是抽风了一样，只要费云帆一躺下它就响，但只要费云帆一过去查看，准停下来。后来费云帆实在无可奈何了，把电池取下来，那个门铃才消停了。费云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跟老婆解释说是故障。”

“那以后，费云帆依然是工作，谈生意。但是有一天，车棚的大婶跟费云帆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又提到了顾大爷。好多天没见这老人家出来过了。费云帆想了想，是啊！这几天都没看见他。平时顾大爷很喜欢出来逛的，费云帆常常看见他搬着板凳在小区里闲坐。但是费云帆也没太在意。”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上午费云帆难得能休息一下，费云帆站在楼道里抽烟。家里有孩子，老婆严禁费云帆在屋里抽，费云帆要过烟瘾只好到楼道里。刚点上烟就看两个人上了楼，一直走到顾大爷家门前。然后一个人开始用各种工具开门。费云帆一时好奇就问了一句。原来一个是顾大爷家的亲戚。顾大爷的儿子从昨天下午开始一直给顾大爷打电话，可是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儿子急了，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今天又打还是没人接。这一下他坐不住了。又打给他家一个亲戚，今天早晨他家亲戚赶过来也叫不开门，最后只好叫开锁公司的人开锁。”

“开锁的人挺专业，几分钟后锁就开了。那个亲戚进了屋。就听她惊叫了一声，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费云帆还没走，赶紧问她怎么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死了！不，不是，人已经走了！’”

“原来，顾大爷几天就去世了。可是因为他一个人独居，所以谁也没有发现。他儿子也是太忙，周六想起来给老人打电话才发现异常。”

说到这里，他再次停了下来，看着费云帆说：“这事儿，费云帆后来回想前后的经历真是越想越怕。顾大爷那天晚上唠叨说什么要走了，先看看路，他说的走是什么意思？还要先看看路！难到他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还有大爷几天前就去世了，那么那天晚上是谁在他家里翻箱倒柜弄得那么嘈杂？还有，那天晚上乱响的门铃，是不是也是一种预警，还是老人的灵魂在向费云帆道别？”

喝了口酒后，他继续说：“顾大爷的儿子两天后赶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跪在老人门前高喊着‘儿子不孝！’哭得痛不欲生。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可怜老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寒冷的夜里就这么走了。他临走前一定还在念叨着他的深深思念着的儿子和孙子，那张儿子一家的照片被他当做珍宝一般紧紧地抱在胸前。他的手机只存着老人最喜欢的一首歌《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