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Ⅱ(1/2)
太虚学生宁达蕴、张宗载等佛化新青年会将印光、谛闲说成是大魔王;太虚的学生大醒称印光、谛闲是「猪头长老」,称王一亭、黄涵老为「蛆虫居士」;用词都是极为苛虐,令人惊心动魄。
我们由印光信中所说「其传单有三数千言」,且太虚弟子将印光等僧人称为「魔王」、「猪头」,可以想象彼时佛教改革派攻击传统僧人的激烈情形。
这种情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乘蜕变成大乘时,传统的小乘佛教和改革的大乘佛徒间激烈的论辩,交相攻击,甚至杀戮等情形。
其后虽然大乘胜了,然而小乘的教义教理依旧被吸收,并保留了下来,小乘、大乘由矛盾对立,而终归于统一。
同样的道理,现代化的改革派佛教虽然随着时局的变改,而取得了胜利,但以印光为代表的保守派势力,他们所坚持的传统修持法门,尤其是专心于念佛等简单易懂的往生净土法门,也被现代佛教所吸收并宏扬。
上面详述太虚的佛教革命,主要的是用来看出一个宗教的改革历程是艰辛困苦的,但却又是不得不如此。
反观道教,道教主张「我命在我不在天」,认为有生不必有死,以一己之力,与天争胜,追求永生。
据《史记.封禅书》所载,求仙之说战国时已盛行。自周迄今,其间较大的改革有东汉张陵的五斗米道、北魏寇谦之改良了科仪、金(宋)时王重阳创全真道;这些变革都不如佛教的大。
而自南宋以下,近八百年来,并无新的重大改革出现。尤其民国以后,整个社会思潮及社会形态,在西方的冲击下,已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中西新旧各种宗教纷陈并起,道教并无调整自己的脚步来适应它,也没有完密的教团组织、布道方式,无法和其它的宗教相抗争,因而逐渐丧失了它的信众,而走向式微。
道教的式微和没有有力的人士领导道教改革有关;底下再略举数项,论述其主要式微原因于下:重术轻学,信徒的素质难以提升!
道士,要他演述科仪,可以长达三天三夜;但要他讲经说法,则难以启口,也难以维持半个小时。
「学」与「术」严重失调。今日在台湾许多宫庙的住持,不仅看不懂道经,甚至误把佛经当道经来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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