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往事心声，回溯往日见新生（1/2）

我那样坐在那里，想着月子的点点滴滴。

想着月子的美丽，想着月子的乐观，想着月子的完美，想着月子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只能等待。

等着生，等着死。

等着或许会让我绝望的噩耗。

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下手做了李金名，要是当时我再狠一点，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故。

我为什么那么心软？！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

恨不得抓破自己的脸。

医院的长廊变得那么安静，虽然是白天，却像是黑夜一样清冷寂静，日光灯那么阴暗，让人感觉到时间都凝结了。

医院，是我最恐惧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我来的次数极多的地方。

我的爸爸在这里死去，陈先生死在这里，马伊可的爸爸也在这里去世，唐梦嫣也是在医院里离开的我，我更曾经在这里得到紫嫣得绝症的噩耗。

我自己，也是每次重伤来到医院。

医院，真的是带给我忧伤、悲痛和绝望的地方。

每次来这里，我会精神紧张，产生难言的恐惧感。

因为我不知道，这一次来医院，我会得到怎样的噩耗。

我那样坐在长椅，默默的看着手机的电量一格一格地减少，直到电量将近透支，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到底有多久。

我关了手机，藏回口袋，那样茫茫然地仰头靠着椅背，盯着头顶的日光灯发呆。

昏黄的灯光让我神志迷离，昔日里的一幅幅记忆的画面浮现而出。

缓缓回想着过去和月子点点滴滴，我才忽然发现，我已经……记不清很多事了。第一次遇到月子，是在哪一天？

酒店里的那一瓶酒，又是什么时候喝完的呢？……我真的曾经在某一天，笑着和月子走在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市？……月子入住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又去过哪里？……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我记不清很多事了。

我真的慢慢变老了，记性不如从前了。

但是，记忆力月子那一贯的笑容，却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我记得那么清楚，历历在目。

当我想起月子时，我会连带着想起她的笑容。

那世界最有魅力的灿烂笑容。

是月子那种一贯不变的笑容让我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乐观地，什么叫自信，什么叫生活。

那样的笑容，以前我只觉得神秘。

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真实美好。

我还能再见到吗？

我静静地坐在坚硬的长椅，冰冷昏暗的长廊穿梭着冰冷的空气。像是连接人间和地狱的道路。

感受着周围的阴暗。脑海里，我却是在反复地问自己。

像头脑风暴一样，我不断地自己问着自己。

我问：“你这辈子到底最爱谁？唐梦嫣？紫嫣？赵慧？还是月子？”

我答：“我不知道。”

我问：“必须回答我。”

我答：“我真的不知道。她们每个人都在我生命里走过，留下了让我忘不了的回忆。”

我问：“那好，我换个问法。你喜欢紫嫣吗？”

我答：“我当然喜欢。我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的知识都是我灌输的。当初捡到她是为了把她养成我的女人。”

我问：“那你是不是最喜欢紫嫣？”

我答：“我当然最喜欢紫嫣。但是，紫嫣还小，而且她一直把我当爸爸。而且，我们年龄太大，很难在一起。所以，我们之间，现在更多的是父女关系。”

我问：“那么说，你最喜欢的，是赵慧？”

我答：“赵慧帮了我很多。但是，我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我，我们只是因为相亲认识的朋友。虽然我很感激赵慧，但是那和男女之情是不一样的。这点我很清楚。”

我问：“那么。最后剩下唐梦嫣和月子，你更喜欢哪个？你必须回答，只能选一个，选1，或者2.现在选，必须选！”

我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问：“必须选！”

我答：“真的不知道！”

我问：“无论如何也要回答。必须！现在！”

我答：“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再问了！”

我问：“你必须回答！这是你内心的想法，你逃不掉的。你必须面对。”

我答：“但我真的说不来。月子和唐梦嫣，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月子像个朋友，但又非常温和贴心，唐梦嫣像个小妹妹，让我觉得甜蜜。我真的说不来。”

我问：“月子想方设法为了救你，最后都付出了自己生命。唐梦嫣也为了救你付出了很多。你难道不心存愧疚吗？”

我答：“你这样说我更矛盾了……我不知道欠谁更多。更感激谁。我对不起她们每一个人。但是，我真的不清楚，我更喜欢谁。”

我问：“好，那我换个问法问你。唐梦嫣和月子出车祸时，哪一个，更让你更痛苦？”

“……”

我默然。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唐梦嫣从摩托车掉落时的场景，和月子被车撞飞，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