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炮灰女变女二号（2/2）

“程慕都比你们演的好，干什么吃的？”

听闻自己名字被提及，正在回家还是不回的选择题中苦苦挣扎的程新人猛地一个机灵，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自家炸毛的助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溜到导演身前。

“季导，你找我们阿慕有事吗？”安助理一脸谄媚，搁古代，百分百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眼光在导演呆楞的脸上扫过一遍，程慕拽身旁人的衣角，低声提醒，“安离，你搞错了！”

对圈里顶顶有名的季大导演表情未做过深入研究的安助理笃定的反驳，“没有，你看导演正在看你。”

程慕头疼地扶额。

季大导演当然是在看她，可那表情，咳咳……实在称不上欣赏。

安助理2.0的视力今天似乎不怎么管用，感受不到导演周身的冷气流也就罢了，竟然还无视身后人的拉扯继续添砖加瓦，誓要把手里不争气的新人给推销出去，“季导，我们阿慕的演技很好，你看可不可以给她加……”

最后一个“戏”字尚未出口，季大导演的呵斥声打破一切，“你们都给我滚。”

饶是见惯了大世面，安助理仍是被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震坏了，捂着碎掉小心肝，泪眼汪汪提溜着她的程新人退到墙角里思过。

“阿慕，导演好可怕。以前只听说过季导脾气大，可也不能大成这样啊？”

“他本来就是这样。”程慕一边趁机拿回双肩背，一边安慰为了她鞠躬尽瘁的安离。

“你知道？”安助理抬起头，一脸不解。

程慕点点头。

电视上有做过季南这位不过三十岁的年轻导演的专题，他那说翻脸就翻脸的脾气被所有与他合作过的演员津津乐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提？”刚刚修补了百分之八十的心肝再次碎掉，安助理气的眼睛瞪大了几分，两只手掐住程慕的脖子，誓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程慕无辜，“我跟你说过。”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

“我提醒过你，你还点头。”

我那是在睡觉好不好？被误解的安助理一口后悔的老血喷到肚子里，有苦说不出。

程慕低头，黛眉弯弯，嘴角一丝诡计得逞的笑。

第八次NG过后，好奇心淡薄的简天后也忍不住了，斟酌好措辞，问:“顾桁，你不舒服？”

收回飘在场地在的眼光，顾桁唇角勾了勾，“没事，只不过想起了某个有趣的事。”

也许，称为看到了某个可爱的人更合适些。

简天后想到拍戏时顾桁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深感奇怪。但鉴于自己的身份，忍着没有继续再问。

程慕到底没能离开，因为，难搞定的季大导演在收工前给她换了个新角色，顶替突发意外，一年内不能拍戏的女二号，DN娱乐当家女花旦汪亦菡。

“他不是……鬼附身了？”安离拉开程慕的双肩背，找出个普普通通的笔记本，鬼画符一样写程慕的最新计划。

而我们的晋升为女主角之一的程慕如遭雷劈，心心念念只有一句话：我这是要演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