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阳味庄（1/2）

“何姐，我来了。”蒲花进到一家饭店就向柜台上的老板娘打招呼。

“蒲花，来啦。吃饭了吗？”正在找零钱给顾客的中年女士回应蒲花。

“先啃了两个馒头。”蒲花回答老板娘的话，便更换好衣服，系上围裙，看到有两张桌子客人已经吃完离开，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拿着抹布清理起饭桌上的残羹。

蒲花从校门出来，就直奔山阳味庄而去，山阳，在别人看来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在蒲花的眼里却是特别的亲切。淮安，以前的名字就叫山阳，翻查淮安县志，准会找到，文学作品中也有考证，关汉卿的《窦娥冤》中有句“如今你们这山阳县，官吏们无心正法。”淮安的居民也许会知道，现在淮安还有山阳大道，山阳宾馆等地理坐标。

蒲花周日晚上去味庄应聘，没想到饭店老板，老板娘与蒲花是同乡，双方用家乡方言交谈几句，都觉得很亲切，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蒲花毫无疑问的应聘成功，蒲花得知老板姓赵，四十来岁，就亲切地称呼赵叔，老板娘姓何，人漂亮，一点看不出四十多岁的样子，便称何姐，乐得老板娘合不拢嘴，直夸蒲花懂事，蒲花还了解到味庄开张了已有六年之久，店里就夫妻两人操持着，生意忙不过来，才招零时工兼职的，何姐看她诚实勤奋，便二话不说答应蒲花周一至周五中午放学，傍晚至夜里九点，一月一千，期间有时间另算，按一小时15元计算。

“蒲花，先帮我到两杯茶给客人，等这阵忙完，我们就吃饭。”何姐见门外走来一男一女两位顾客，便放下手里的账本，拿上菜单，招呼客人坐下，请蒲花先递给客人两杯茶，等客人点餐。

蒲花递完茶水，收拾完餐桌，见大堂没有什么事情，听到厨房的鼓风机吹个不停，继而是锅勺敲击的声音，就到后厨见店老板赵叔。

“赵叔，我来吧！”蒲花见赵叔正在灶头上炒着木耳肉片，炒完乘盘时，被蒲花接了过去。

“蒲花来啦，饭吃过了吗？没吃我先帮你带点。”赵叔见蒲花来了，热情地关心她的吃饭问题。

“啃过馒头了，先忙吧，等会和你们一起吃吧！”蒲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的，总不能见店里忙，不去赚钱，因为自己的原因，麻烦别人，那样不是蒲花的作风。

“赵叔，这菜是哪一桌的？”蒲花端起餐盘，但不知端向何桌。

“前台问你阿姨吧，我也不清楚。”赵叔让蒲花问店老板娘，厨师的职责是炒菜，忙起来，只管订单，不问其他的事。

“何姐，木耳肉片是哪桌的？”蒲花将餐盘从后厨端到前台问老板娘。

“嗯，电视机旁的六号桌，顺便帮客人乘两碗米饭。”老板娘翻着客人的订单，告诉蒲花具体方位。

“好的。”蒲花迅速将木耳肉片递到六号桌，又乘两碗米饭递给他们。

从蒲花十一点半放学到店里忙了近两个小时，店里的生意才渐渐平淡下来，赵叔烧了豆角回锅肉，芹菜肉丝，西红柿蛋花汤，一荤一素一汤，对于三人来说已绰绰有余。

山阳味庄，从早晨六点开门到夜里十点打烊，一天下来有几段时间是挺忙的，早晨六点到八点半左右，是客人早餐的时间，中午十点到下午两点，有时要忙到三点，是客人午餐的时间，傍晚五点到夜里九点，是客人晚餐的时间，所以蒲花她们下午一点半吃午饭在平时来说，还算早的了。

“蒲花多吃点肉，年轻人正在长身体，别怕胖，健康最重要。”赵叔夹了一块五花肉给蒲花。

“谢谢赵叔，你也吃。”蒲花向赵老板表示感谢，同时也让他多吃点，吃着五花肉，不忘称赞她赵叔的厨艺，“赵叔，你的菜烧得真好吃。”

“真的啊，那你多吃点。”赵叔听到蒲花的赞美，美滋滋的便自夸起自己的厨艺爱情论，“当年你阿姨嘴馋，看中我做的菜每天吵着要跟我结婚。”

“你也不害臊，也不知当年谁每天屁颠屁颠跑到我家，要做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给我吃，那段时间我们家每个人都胖了10斤，后来没办法，为了我自己的身材考虑，看你为人诚恳才勉强答应的。”坐在身边的何姐一筷子抢过赵叔夹到嘴边的瘦肉，放到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吃起来，“别再吃了，啤酒肚都出来了，人没到人面前，肚子先到了。”

“蒲花，别听你赵叔瞎说，你听我说，千万别随便吃男人的饭，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其实他们早把圈套设好了，等着你往里钻呢！”何姐提醒蒲花一人在外，要多留心眼。

“恩。”蒲花笑着答应，看到赵叔与何姐拌着嘴，互不相让，连蒲花都感觉到两人的甜蜜与幸福。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喋喋不休，唠唠叨叨，不论好话，不管坏话，什么话题都会扯到他的身上，也许男人会很烦，不愿听到她的声音，可是他不知道，他是幸福的。女人对男人唠叨，是因为女人心里在乎男人，她只是不擅长直骨的表白，透过繁杂的唠叨，其实我们会发现点点滴滴，只言片语，不正是真情的流露。珍惜眼前对你唠叨的女人，她不是你的母亲，就是心里在乎你的她。

“诶诶，你这句话我就不同意了，你说别人归别人，干嘛扯上我呀！”赵叔听到何姐将话头直指自己，觉得特冤，“我对你们娘儿俩还不好吗？”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行了吧。”何姐自知说话产生误会，及时向赵叔道歉。

夫妻间，并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有的只是彼此不经沟通，胡乱猜忌的沟壑，不过分计较原则，善于承认错误，将分歧矛盾扼杀在萌芽状态，才是助跑爱情，经营婚姻的良策。

“蒲花，我跟你讲啊，如果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必先抓住他的胃，让你的饭香在他的嘴里奔放，在他的心里生根，到时他就是不想你的人，总该想你做的饭吧，谁还能不吃饭呢，你说是不是？”赵叔喝了一口老白干，咽下去，啧吧啧吧两下，对蒲花传授着秘籍。

“是的。”蒲花点着头，感觉挺有道理的，但想想自己虽然会做粗茶淡饭，但谈到厨艺，那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肯定摆不上桌面，突发奇想，“赵叔，你厨艺这么好，何姐的心都被你俘获了，再也离不开你了，你能不能收我为徒，我跟你学习厨艺。”

“真想学？”赵叔见蒲花想学习自己的厨艺，也许是她心血来潮，三天热度而已，所以再次向蒲花确认。

“嗯。”蒲花真诚地点点头，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新出生的先天成功者，只有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的后天攀峰者，不放过任何让自己学习进步的机会。